哈布滔滔不绝地讲,耶律焱在一边听着,偶尔提几个问题,总能勾起哈布更强的谈话欲望。
见李娴韵走了过来,哈布赞赏道:“公子,您大哥真是见多识广,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跟人聊天了。”
李娴韵脸上带着笑意,心道,他如果不见多识广,怎么能管理一个国家呢?
耶律焱见李娴韵来了,便贴着她站过去。
两个男人离得多少有些近了。
李娴韵往旁边挪了半步,某人又很自然地贴了过来,“事情都办完了?”
“嗯。”
“那回家吧。”耶律焱说着正要跟哈布道别。
哈布看着耶律焱笑道:“大公子,您可有婚配?若是没有的话,我有个侄女长得很是标致,在十里八乡都是数得上名号的。”
年岁大的人,总是操心晚辈们的姻缘。
李娴韵抿嘴而笑,哈布刚跟她认识的时候,也把他这个侄女介绍给她。
李娴韵便说已经有了家室,说自己是一个妻管严,若是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哈布见李娴韵实在是无意,便只好作罢了。
眼下看着耶律焱生得魁梧俊朗,实乃人中之龙,与他的侄女正堪匹配。
耶律焱闻言,看了李娴韵一眼,说道:“我已经娶妻,不怕老伯见笑,内人善妒且黏人,我此次外出还是求了很多次才应允的。她若是知道我生出旁心,回家铁定棍棒侍候,外加跪搓衣板。”
李娴韵拿眼剜她,把她说得跟个母老虎一样。
哈布愣了愣,说道:“你也是一个妻管严?本以为公子取得姬妾已经够善妒的,没想到大公子您也是如此,长得好看的男人怎生都配的是母老虎?”
李娴韵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还不忘瞪了耶律焱一眼。
耶律焱兴味大起,笑道:“老伯,我这个弟弟是如何讲他的姬妾的?”
李娴韵看着哈布,赶忙说道:“老伯,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不说得好。”
“为兄便是你的家人,有什么不能讲的?老伯快说说看。”
哈布叹了一口气,笑道:“你俩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耶律焱搂住李娴韵的肩头,笑道:“老伯有所不知,我这弟弟古灵精怪得很,今日知道了我的软肋,定然时时拿来取笑我,我若是也知道了他的,他便不会总是编排我了。”
“瞎说……唔……”
李娴韵刚张口说话,便被搂着她肩膀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哈布看着玩闹的两个人,感叹两个人关系的亲密。
他最终说道:“公子说,他家里的姬妾是一个醋缸,而且脾气特别大,若是见他身边有女人出现,动辄拳脚相加,跪搓衣板是常事,是一顶一的母老虎。”
耶律焱低头看着李娴韵,眼睛眯起来,好似在说:“你是这么想的?”
李娴韵将他的手拿开,说道:“兄长这样说自己的姬妾,也不害怕她生气。”
“这么说你生气了?”耶律焱搂住她的肩膀,极其暧昧地说道。
哈布闻言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两个人关系好微妙,他是探知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了吗?
李娴韵见状,赶忙说道:“兄长糊涂了,你的姬妾是否生气,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
李娴韵顿了一下,看着哈布说道:“老伯,今日家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娴韵说着自顾自向马车走去。
耶律焱向哈布点了一下头,快步跟了上去,贴着她走。
李娴韵躲开,耶律焱复跟了过去,跟个大粘糕似的。
哈布看着两人的背影,心道,可惜了了。
他们若是一男一女就好了,那简直是大造化。
只可惜,两个人都是男儿身,还都被母老虎缠了身。
<div class="contentadv"> 上了马车,耶律焱便把李娴韵抱到了怀里,让她横坐在自己腿上。
李娴韵拍了一下他那坚实如石头般的胸膛,娇嗔道:“你刚才差点暴露咱俩的关系。”
耶律焱低笑,“你是因为这个才不理人啊,那为夫方才那么编排你,可有生气?”
“嗯,生气。”
耶律焱轻笑出声,抬起粗糙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了上来。
与她痴缠在一处。
“唔……唔……”
李娴韵仰着头闭上了眼睛,眼睫战栗,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硬实的肩头。
耶律焱紧紧地箍着她纤细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
就在两个人都面红耳赤、呼吸不畅的时候,耶律焱才稍稍抬起头来。
李娴韵不自觉地抿了一下娇红的唇瓣。
耶律焱躬身抵着她光洁如瓷器一般的额头,与她呼吸相接。
只听耶律焱气息不稳地说道:“可还生气?”
李娴韵红着小脸儿,“不生气了。”
她本来就没有真生气。
耶律焱在她的唇瓣落了一吻,将她搂在怀里,给她擦嘴角的水渍。
“你也没少在身后编排为夫,所以咱俩扯平了。”
李娴韵轻“哼”了一声,她那是凭空杜撰,哪里编排他了?
“还‘哼’?”
耶律焱说着便再次噙住她的唇瓣,比方才亲得还要猛烈。
一顿缠绵缱绻之后。
耶律焱抬起头坏笑着看她,哑着声音问道:“还‘哼’吗?”
李娴韵秋眸微动,红着脸摇了摇头。
耶律焱在她脸颊上落了一吻,拿着她的小手在手心把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说吧,你跟九公主有什么恩怨?”
方才那些刺客是九公主李毓敏转了好几道弯,才雇佣来的,那些刺客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主谋是谁。
而且他们皆是被李娴韵整治过的人,对李娴韵恨之入骨,自然也不会深究背后真正的主谋。
李毓敏将这件事情做得非常隐秘,李娴韵也是通过济世堂递来的消息以及自己方才对刺客的试探推断出来的。
没想到耶律焱竟然一下子就看透彻了。
“暗卫不都给你说了吗?你还来问我做什么?”
耶律焱调查过她,李娴韵是知道的。
在后唐,李娴韵跟宠极一时的九公主不对付的事情尽人皆知,稍一打探便都知道了。
耶律焱将她白嫩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笑道:“别生气,为夫就是担心你,所以才派人调查你。你若是不想,为夫不这样做了就是了。”
任谁被人调查都会有脾气的,谁都有不想被旁人探寻的秘密,耶律焱又岂会不知?
“那你不要派人调查我了,我不喜欢。”
耶律焱操劳国事,公务繁忙,李娴韵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拖累他。
济世堂耳目众多,李娴韵的消息很是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