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让人将箱子都搬了下来,打开木箱的盖子,这些箱子中盛满了金银珠宝、宝石玉器,珍贵古玩、名贵字画等等。
一家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惊呆了。
耶律焱这也太大方了些。
李娴漪心直口快,“父王,母妃,耶律焱这般看来对阿姐还不错。”
若是不在乎一个女人,又何必花这么多心思去讨好对方的家人呢?
耶律焱不仅派人护送盛恒回来,还送了这样名贵的礼物,一举一动都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只是听盛恒的一面之词确实有些偏颇。
李睿、邱倩云和李娴漪心中都有些动摇,唯有李绍骏固执己见。
“父王母妃,你们不要被这些东西蒙蔽了。”
李睿说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耶律焱不是让咱们去契丹参加喜宴吗?到时候便知道他对娴儿如何了。”
李绍骏闻言,只好不再说什么。
心中不觉感叹,像耶律焱这样精于权谋的人,果然善于收买人心。
前一刻,一家人都因为盛恒的反应而排斥耶律焱,下一刻便因为他写的信和做的事情,对他处于观望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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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娴韵睡意朦胧间,感觉脸颊上有温热传来,还有点痒痒的感觉。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入目的便是耶律焱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颊。
他正在亲吻她的脸颊。
见李娴韵醒了过来,耶律焱壮硕的身子斜靠在床榻上,抬手轻抚她额前的发丝,低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笑道:“娴儿,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还睡?”
李娴韵抬头向远处的窗棂看去。
外面天光已然隐没,天暗沉沉的,像黎明又像是傍晚。
竟有种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李娴韵将娇软的胳膊伸直,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翻身趴在耶律焱坚实的胸膛上。
“夫君,现在是清晨还是傍晚?”
“傍晚,”耶律焱轻拍她的屁股,“你啊,真是睡糊涂了。”
李娴韵在他的怀里笑。
耶律焱低头吻她的发顶和脸颊,“饿了吧,起来用膳。”
李娴韵在他的怀里拱了两下,娇声说道:“不饿,就是有点渴了。”
耶律焱抬手,刮了她的鼻尖,柔声说道:“为夫给你倒杯水来。”
李娴韵“嗯”声,却依旧窝在耶律焱的怀抱里慵懒得不想动弹。
耶律焱轻抚她的后背,“你不起来,为夫怎么去倒水?”
李娴韵只好不情不愿地平躺在床榻上,娇嗔,“不让抱算了,以后再也不抱了。”
被耶律焱惯坏了,小脾气是说来就来。
三千发丝铺在枕头上,更显得李娴韵小脸儿白皙娇嫩。
“没有不让抱,为夫倒巴不得你天天黏在为夫身上别下来才好呢。这不是要倒水吗?才让你起来。”
耶律焱低头含住李娴韵的唇瓣,深吻了几下,才起身去桌案上倒水。
李娴韵只好从床榻上爬起来,就着耶律焱的手将水喝了下去。
耶律焱看着她吞咽的动作,不知道怎么的,便有些想入非非了。
李娴韵发觉嘴唇上沾了些水渍,便伸出舌尖舔去。
本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可是某人却受不了了。
将水杯随意地放在桌案上,回身便将李娴韵摁回床上,居高临下看着身下的女人。
在幽暗的光线中,耶律焱那双眸子里染满了欲念,凝结在一处,铺天盖地而来。
李娴韵瞬间便怂了,耶律焱发起狠来,真的很要命。
“夫君,不是说要用膳吗?”
李娴韵说着,便要起身,被某人的大手按了回去。
耶律焱痴痴地看着她,笑道:“既然不饿,便解解为夫的馋意。”
“夫君,我说错了,我饿了,好饿啊。”
“晚了。”耶律焱自是眉开眼笑。
耶律焱说着霸道地堵住了她的唇瓣,轻“唔”之声自她喉间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娴韵感觉到胸口猛然凉意潺潺——某人正在扯她的衣衫。
李娴韵赶忙张口拒绝,“夫君,不行。”
“为夫方才沐浴更衣过了,不脏。”
今日他在猎场上大杀四方,身上沾染了不少血渍和污泥。
<div class="contentadv"> 耶律焱害怕李娴韵嫌弃她,沐浴之后才来见人。
李娴韵犹豫了一下只好松开手,耶律焱便变得愈发放肆起来。
许久之后,耶律焱骤然抽身而去,下床,背身站在地上。
李娴韵慢慢地将腿并拢,拉过衿被盖在身上,浑身好似被碾过了——好累。
她在心中又好好地把耶律焱骂了一顿。
耶律焱根本就不是人,发起疯来,既癫狂又可怕,好几次李娴韵都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耶律焱在那事上愈发放纵自我,乐此不疲。
李娴韵看向窗棂外面,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耶律焱要吩咐侍女端来热水,李娴韵阻止了,“夫君,稍微擦擦就好,等会儿还要沐浴,何须多此一举?”
“好。”
耶律焱说着拿过软巾给李娴韵简单清理了一下,便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衫,走到床边。
“还好吗?”耶律焱意味深长地笑道。
李娴韵瞬间便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没好气地说道:“不好。”
“下次为夫温柔些。”
李娴韵斜睨了他一眼,“每次都这么说,哪一次做到了?”
“谁让你这样好吃,怎能暴殄天物?”
“油嘴滑舌。”
耶律焱俯身将李娴韵抱了起来,给她穿小衣。
“娴儿,你给父王母妃写信了吗?”
“还没有。”
耶律焱给她穿衣服的手停了下来,抬眼看了她一眼,继续给她穿外衫。
李娴韵见状,笑道:“怎么了?”
耶律焱将她衣衫的带子系上,抬眼凝视着她,认真又专注。
看多了他不正经的模样,忽然这般正经,倒让人很不适应。
“干嘛这样看人?”李娴韵娇声问道。
“娴儿,你是不是不想让父王和母妃来?”
“没有啊。只是没来得及写。”
原来是这样啊,耶律焱一颗心落了地,不是因为嫌弃他粗鲁野蛮,才不想让他见她的家人。
耶律焱拿出亵裤和下裳给李娴韵穿上。
二人收拾停当,一起去正厅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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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学渊罪行得以昭告天下。
他不仅广结党羽,意图谋反,还偷偷卖官鬻爵,狂征暴敛,公报私囊,从中牟利。
更让人震惊的是,作为三朝老臣,契丹唯一的外姓王爷,他却是后梁潜伏在契丹多年的奸细。
契丹的很多消息都是通过他传递出去的。
先可汗耶律钲还在的时候,契丹对阵后梁的战事屡屡失败,让契丹铁骑颜面扫地。
耶律钲便让耶律焱挂帅亲征。
耶律焱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封锁消息,烈焰军所到之处敌军无不溃不成军,十战十胜。
耶律焱不愧是契丹的战神。
他当时便怀疑军中和朝廷中有细作。
这几年一直在追查,拔除了很多奸细,却没想到最大的那个奸细竟然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果然是灯下黑。
姬学渊以叛国之罪论处,南王府男子格杀勿论,女子则没入奴籍。
已经踏上流放之路的姬楚楚自然是跑不掉的。
是夜,一人一骑划破了夜晚的幽静。
别宫里。
那人径直来到金玉公主的窗前,低声问道:“公主,您睡了吗?”
“说。”
金玉公主哪里睡得着,一直等着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