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笑道:“我已经醒了,就算躺着也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做些事情。”
见耶律焱不为所动,李娴韵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撒娇道:“夫君,你快起来,压到我了。”
耶律焱轻叹一声,只好平躺在床上。
李娴韵翻身在耶律焱的脸颊上落了一吻,挣扎着坐了起来。
耶律焱将一条手臂弯起枕在脑袋下面,另外一只手则抚在李娴韵光洁的后背上。
她的后背笔挺,轮廓优美,拽着人的视线,让人看得痴迷。
昨日在净房覆雨翻云之后,二人的衣衫全都脱在那里。
后来转战床上,两个人亲密之后,稍稍清理了一下,也没有穿衣衫,就这样坦诚相拥着过了一夜。
李娴韵吃痒,转头看着耶律焱,“夫君,你去给我拿衣服来。就在昨日幽兰拿进来的包袱里。”
她害怕耶律焱找不到,“算了,你把包袱拿来,我自己找。”
省得又被他翻得乱七八糟,还得收拾。
耶律焱起身,从后面紧紧拥住她。
李娴韵心跳漏了几下,能清晰地感受到耶律焱硬实的胸膛和灼人的气息。
耶律焱凑近吻着、闻着她后脖颈的同时,手在她的胸脯上狠狠揉了好几下。
直揉得李娴韵面红心跳,娇笑躲闪,“夫君,别闹,我真的有正事。”
耶律焱在李娴韵的告饶中,意犹未尽地停下来,用被子将她裹成一个粽子,以免她着凉,停当之后,这才下床屐上鞋把包袱拿了过来。
二人穿戴洗漱过后,用完早膳,李娴韵便想带着人去衡州城外转上一圈。
耶律焱自然不肯,非要让她等着他一起去。
可是那样也太招摇了。
耶律焱那样引人注意,跟着他,她岂不是很快被人发现?
况且她此行是来帮忙,不是来添乱的。
耶律焱事务那么多,她不想打乱他的脚步。
“夫君,我会多带些人手,你就让我去看看,好不好?”
李娴韵说着便软若无骨地腻在耶律焱的怀抱里。
他生得高大威猛,大山一样的男人。
耶律焱搂着她,吻着她,知道没法改变她的想法,只好说道:“早些回来。”
“遵命。”
李娴韵说着挣扎着便要离开。
耶律焱紧紧地牵住她的小手,“我送你出去。”
一行人到了外面,耶律焱扶着李娴韵骑上马背,同时让金乌带着二三十人跟随。
耶律焱站在马跟前,握住李娴韵的小手,嘱咐道:“早些回来。”
“知道了。”
耶律焱得到应允,这才退开一些。
李娴韵手握缰绳,双腿夹了一下马肚,马便嘚嘚前行。
看着马背上的李娴韵,耶律焱的神情变得愈发柔和。
她娇柔的后背笔直坚挺,娇美又不失英姿飒爽。
直到李娴韵纤弱的背影消失在街口,耶律焱才回身去处理公务。
<div class="contentadv"> 李娴韵一行人径直来到衡州城外,一条宽宽的护城河还有城下宽阔空地将衡州与外界远远地隔绝开来。
衡州三面地势险要,山峰上面还建有高高的城墙,顺着山势蜿蜒,易守难攻。
城墙上每隔几米便有一个士兵手拿长矛竖立在垛口,守卫很是森严。
李娴韵凝目观察着周围的地势,不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同时脑子也在飞速思考,什么样的兵器能够将这样固若金汤的防守打开一个豁口。
就在她四处观望的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衡州北面的城楼上。
在他的身后站了好些个将领。
那么多人,李娴韵还是一眼便从这些人中看到了慕容策。
虽然离得远看不清神情,但是李娴韵知道他也在看着她。
两个人远远相望。
李娴韵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娇嫩的关节处因为用力血色退尽,显出淡淡的白色。
环儿死得那样惨,而这个男人却好好地活着,成为了一国之君,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生杀予夺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有不明所以的将领看到了李娴韵,对慕容策必恭必敬地说道:“陛下,那里有契丹的探子,要擂鼓呐喊,激怒他们吗?”
慕容策一瞬不瞬看着远处那抹骑在马上的倩影,只抬了一下手。
那将领便缩着脖子,“喏”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李娴韵刻意忽略掉慕容策,策马前行,眼下不是该有匹夫之怒的时候。
她要冷静下来,看能不能制造出解眼下之困的兵器。
李娴韵就这样在慕容策注视之下,在衡州城外转悠了一圈,然后策马向柳州行进,马蹄所过之处,腾起黄白色烟尘。
随着马匹的颠簸,李娴韵也跟着马匹起起伏伏,在这偌大空旷的原野上,她好像一只鹰在自由地翱翔,无拘无束。
慕容策手指微蜷,此时的李娴韵比在长安时还要灵动迷人,婉约中多了几分豁达,充满了魅力,让人移不开眼睛。
直到李娴韵的身影消失不见,慕容策才看了一眼四大高手之一的羽。
羽立刻上前,躬身行礼,“陛下。”
“消息还没有传到皇后耳朵里吗?”
“还没有。耶律焱消息灵通,他若是得到消息了,不一定会告诉皇后。”
慕容策冷哼一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会吗?这样大的事情还瞒着,皇后怎么会原谅他?”
将领们素来害怕慕容策,生怕惹恼了他,小命不保。
百姓们因为慕容策放宽了赋税,兴修水利,改善民生,对他感恩戴德。
但是满朝文武却知道慕容策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稍有不慎便会落得家破人亡。
将领们小心翼翼地在旁侍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李娴韵一回到柳州城便来到了书房,写写画画。
耶律焱午时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李娴韵支颐看着笔架发呆,桌案上和地上扔了好些纸团子,足以看出她心绪不宁。
耶律焱走进去从地上捡起一个纸团展开,上面画着半成的器械,显然是不合心意才给扔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李娴韵将小手放了下来,有些颓丧地靠在椅背上,一双秋水眸瞅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耶律焱走了过去,将人搂在怀里,低头轻抚她的发丝。
李娴韵搂住耶律焱的劲腰,将小脸儿整个地埋进他的衣衫里,脆弱又无助。
耶律焱心疼不已,“娴儿,一切都要顺其自然,你不要让自己过得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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