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拿起筷子,看着李娴韵,笑道:“娴儿,你想吃哪道菜,我喂你。”
“我自己来,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娴韵说着伸手去接筷子,可是耶律焱偏不给。
“给不给?”
“不给。”耶律焱夹了一筷子菜,用另外一只手虚虚托住,递到她嘴边,“快张嘴,要掉了。”
李娴韵只好张口含住他夹的饭菜。
这个头一开,便再难收住了。
耶律焱喂了一口,又喂一口。
李娴韵吃了一口又一口。
耶律焱看着五大三粗,但是十分细致,会时不时给李娴韵拿软巾擦小嘴,宠溺得不行。
李娴韵忍不住调侃道:“夫君,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养了?”
“那有什么不可以?”
说得还真是理直气壮呢。
耶律焱喂着饭说道:“娴儿,我让人打听了,附近有一个杂耍班子,那些伶人技艺高超,吸引了不少人,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瞅瞅。”
李娴韵挺喜欢凑热闹的,欣然答应。
用过饭,李娴韵漱了口,收拾停当,便被耶律焱带出了门。
到了杂耍班子的所在地,远远就看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人。
耶律焱和李娴韵属于来得晚的,须得在最外面呆着。
那样不好的位置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李娴韵已经做好了无功而返的准备,谁知道刚到跟前,耶律焱便蹲身下来,仰头看着李娴韵,“上来,坐在为夫的肩膀上。”
李娴韵环顾四周,哪有女子坐在丈夫肩膀上的?
只有牙牙学步的小孩子才被自己的爹爹这样扛在肩头。
见李娴韵犹豫,耶律焱直接搂住她的腿弯,将她掳到自己的肩膀上。
李娴韵只好扶住耶律焱的脑袋。
她凝白的小手搭在耶律焱小麦色的肌肤上,显得更白更嫩了。
这已经不是李娴韵第一次坐耶律焱的肩膀上了,知道如何让自己做得稳当一些。
里面的杂耍果然精彩纷呈,难怪吸引了这么多老百姓。
李娴韵低头看着耶律焱,“夫君,你能看到吗?”
“能。”耶律焱笑道。
他身量高大,在这些百姓中间可以说是鹤立鸡群,没人能遮挡他的视线。
李娴韵娇柔可人,耶律焱高大威猛,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和艳羡。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对新婚的夫妻正在说话。
妻子看了李娴韵一眼,对身边的丈夫抱怨道:“你看看人家,也是做夫婿的,知道怎么宠自己的媳妇,再看看你。”
一脸嫌弃。
丈夫笑道:“你若是再瘦上一些,我也能扛动你。”
妻子闻言怒目而视。
眼看着夫妻俩要吵起来了。
李娴韵笑道:“夫君,咱们去别处看看去吧。”
“也好。”耶律焱说着将李娴韵从肩头上稳稳地抱了下来。
二人说笑着没入人群中,除了长得太好看,与寻常的夫妻无异。
回京的途中,二人走了一路,玩儿了一路。
终于回到了上京。
两个人先是去见了缇娅,报了平安,然后一回到皇宫便去见了雅朵。
雅朵看着耶律焱红光满面,丝毫没有李娴韵失踪时的颓唐。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李娴韵回到上京之后,先是接受雅朵的宴请,然后又是接待尉迟芊和宣儿。
皇亲国戚们都给李娴韵送来了礼物。
个个都是用了心的。
<div class="contentadv"> 皆是为了耶律焱的面子。
与此同时,当耶律焱询问该如何处置普拉达的时候,李娴韵因为他是被迫的,选择了原谅,并且让他继续留在学堂学医。
李娴韵还知道了白梦菱的存在。
她对白梦菱是有一些印象的。
跟她眉眼长得十分相似,两次假冒她。
耶律焱看着李娴韵,问道:“娴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她并没有做什么恶事,放了吧。”
在李娴韵说这话的当日,白梦菱便被放了,甚至还被塞了一些银两,让她不必再受束缚,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白梦菱握着沉甸甸的银两,离开了天牢,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天下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没有了家人,眼下连慕容策也没有了。
当白梦菱得知耶律焱是从沙漠里救出的李娴韵,便毅然决然准备好东西,骑着骆驼,一人一骆驼,向着沙漠行进,消失在布满晚霞的夕阳里。
人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变作漂浮着的黑点,最终消失在茫茫沙漠中。
一个女人竟然痴心若此。
……
耶律焱处理完公务便一刻不停地回到汗宫。
李娴韵这些时日要写书立著,一直在宫里。
耶律焱只要一得空便往汗宫里钻,跟李娴韵腻歪在一处。
“王后呢?”耶律焱刚入汗宫便问道。
“启禀可汗,王后在书房里。”
耶律焱迈步向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耶律焱停了下来,整理自己的衣衫,让自己显得更加英俊板正。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也可以为悦己者容。
耶律焱敲了敲门。
“进来吧。”李娴韵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
耶律焱推开门走了进去,便看到李娴韵伏案整理病人的记录,头都没有抬。
她要将这些事例编入医书之中,将自己精湛的医术传给后人。
回上京的这些时日,李娴韵歇息了两日,便投入到忙忙碌碌的生活中。
在她的操劳下,如意坊生意火爆。
她还在上京周围的州郡开了如意坊分店。
石头屯作坊里葡萄干和蜜饯的做法也传扬了出去,不少地方建造了晾房。
由葡萄干发展出了各种水果干。
不知不觉间,契丹干果种类多、味道鲜,愈发有名,大量被卖入周边的国家。
百姓们的生活因此富足起来。
最值得说的便是悬医阁。
不仅悬医阁在附近州郡开了好几家,悬医阁的学堂成为契丹百姓最向往的学堂。
甚至有别国的一些年轻人前来求学。
李娴韵为此开了几个分学堂。
每次悬医阁招收学生,人们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面进。
李娴韵见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便开始着手写书。
开医馆,开学堂固然能够帮助百姓们脱离病痛苦海,但是医馆能开几家?学堂能开几座?
影响毕竟有限。
写书便不一样,它可以通过印版被传播下去。
传播的范围广,可传播的年代也比较久远。
如此有效的将医术发扬光大的方法,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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