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公子所言不虚,那不知二公子有何高见?能撮合我和你大哥呢?”
盛乐倒想听听他能支个什么招,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也好让她尽量摆脱胖三十斤的诅咒。
“盛老板与知夏无论模样还是相貌都极其相似,如出一辙,一眼望去,就算是我也分辨不出来。”
宁皓白语气缓了一些,说起林知夏脸色多了一份轻柔,瞥了一眼盛乐,安静的时候倒与知夏有纠纷神似,他还想说下去就被盛乐打断了。
“你想我替换她嫁入宁府?”盛乐突然想起宁从白的标配女主江以茉,不由地摇头,好笑地看着宁皓白,“其实你大可不必做手脚,林知夏命中注定不会是宁从白的女人。”
宁皓白有点看不透盛乐的讽刺,她似乎知道些什么,绷着脸问道,“盛老板这话何意?是应了这交易,还是如何?”
“我答应你。”
盛乐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改变剧情走向,这也不失为接近宁从白完成任务一个快捷方法,只是搭上了自己的一生有点亏,这世上帅男人如此之多,她还想找多几棵歪脖子树当面首呢。
不过迫在眉睫,与其当个侍女,还不如妥妥地当个美娇娘大少奶奶。
“当真?”
如此爽快,宁皓白想了一大堆劝说的话都还没说出来就被噎回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过也是情理之中,没有女人会拒绝美男,更不会有女人会拒绝有钱还帅气的男人吧。
“当真。哪个女人不想做宁家的大少奶奶呀。”盛乐耸耸肩,打了个哈欠,有些倦意,“二公子若是需要我尽管派人来唤,不过今儿从乐居刚开业还挺忙的,盛乐便不做陪了,二公子请便。”
“距离大哥婚期还有七日,大婚当日辰时宁某会派人来接盛老板。那宁某便不打扰盛老板了。”宁皓白作揖而辞。
盛乐不慌不忙不惊不喜地从宁皓白身旁经过走入后厨,不停地打着哈欠,但一看到那一堆待处理的蔬菜,瞬间就醒神了,自嘲笑道。
“还真是劳碌命。”
店里生意红红火火,一直忙碌到了酉时末,食材几乎耗尽,却还有源源不断有
人进来问店投栈。
“阿雨,你有没有发现,今日好像有些不同,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还有口音,似乎不是江夏本地人。”
下午出去采购那时,盛乐就感觉到江夏涌入了许多外地人,穿着各式各样,还随身带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街道还遇到凶神恶煞躺胸露背的恶霸,结果还没抢,就被那些看着像江湖人士的人三两下就搞掂了。
“老板有所不知,江夏独立于朝廷,归属宁家管辖,不仅因为宁家替先祖打下江山,还有宁家在江湖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宁老爷更是江湖盟主。”
苏雨挑眉,眼里带着浓浓的羡慕之意,她向往地说道。
“血雨腥风的江湖最是儿女情长,真是羡煞旁人,若我天赋再好点,参加宁家人才的选拔定能拔得头筹,奈何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抡菜刀尚可。”
“额,所以,现在是宁府选家丁?”盛乐无语,这是传说中的宁当凤头,莫做鸡头吗?
“当然不是呀?一年一度宁家挑选人才每年都是在开春之时,都过去大半年了。”
苏雨耸肩,她已经连续三年落选了。
“所以,你这丫头,说了等于没说。赶紧干活去,先挂上休息牌,然后看看雅间里那四位爷是不是全醉了,醉了就拍醒他们……”
还没等盛乐说完,苏雨浑身哆嗦着全身一起抗拒,十分难为情,“老板,阿雨怕怕,还是你老自己去吧,我去帮阿烟洗碗。”
“唉,你这丫头,就不能硬气点,那四位爷脾气也不差。”
盛乐无奈地合上账本,走到三号雅间,推门而入,四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歪七竖八地躺在,杯盘狼藉,盛乐无奈地收拾起来。
“来啊,谁怕谁,我夏二没醉呢。”夏二突然“挺尸”一般站起来吼了一声,又直直地摔了下去,没声了。
“醉成这样,你们四还未成年呢,也不怕回去被爹娘揍。”
盛乐扶坐好宁洛白,收拾一番,便退出了房间,无奈地摇头,这是败家玩意,她日后要是有儿子,那起码也得武功高强,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那要真是能拿谁来参照。
宁从白?不不。盛乐
一想到那个腹黑又小心眼的宁从白,全身都是抗拒,长得像这家伙,不得克“死”她呀。
盛乐挥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熟练地整理起桌上的食物残骸,撤锅,去炭。
戌时中,除了三号雅间那几具“死尸”,顾客已经全部退场。正当盛乐关门之时,有一堆人气势汹汹而来,白衣飘飘,手执宝剑,笼罩着一分仙气。
“老板娘,请稍等片刻。”一女子一个闪身到了盛乐跟前,以身挡住了门,态度谦和,长得很美,盛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女子有些着急问道,“我等师兄妹欲要投栈,不知老板这是否还有空房?”
盛乐点点头,默默地数了一下那一堆人,似乎加上眼前少女也只有七个人,别人只以为这里是吃饭的,倒也没人问栈,她立马展开笑容迎客。
“不知几位需要开几间房?”
女子招呼几位师兄妹来,四女三男,她说,“劳烦老板了,只要两间便可。”
盛乐也没有多问,她们习武之人有瓦遮头应该就能睡了,听说有些怪癖的,还倒挂呢,睡一根线的都有。
“不知几位客官要住几晚?”
“二十多天。”女子低眉思索了片刻,点头道。
“阿雨,带几位客人上去。”
盛乐塞给苏雨两根钥匙,礼貌地点头,二十多天,这些人是闲的吗?
“那个老板,我们一整天未曾进食,不知可否给我们师兄妹弄几道小菜?”
女子说话时有些为难,她见大堂桌上已经清理干净,外面告示也说不营业,贸然提出这个要求,似乎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