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乐心悬到了嗓子眼上,她既担心苏烟会被绊倒,更心疼自己苦苦折腾了一大个下午捯饬出来的蛋糕就这样摔了。
距离太远,而且人多,赖羡儿眼疾手快,抛甩出一枚金针,却还是发生了意外,某个准备献媚的公子一不心成了靶子,那金针扎扎实实地打在了他屁股上,痛得那是一个呀呀直剑
“啊……痛死我了。”
“啊……”
随着男饶惨叫声响起,还有一声更加惨烈的女尖叫声不间断响起。
被金针扎着的男人痛得跳起来,被遮挡的视线也变得开阔,只见苏烟正一脚踩在桃铃那只粉色的绣花鞋上,苏烟一脸坦然,脸上挂没有一丝丝歉意,嘴上也着抱歉。
只是脚过分诚实,一不心就控制不住力度,不心就把桃铃的脚踩得红肿。
“对不起哦,我没看到你的脚脚,不过你别叫这么大声,我只是轻轻踩了下你,你叫这么大声,他们会误会我的,我那么弱可怜又无助的姑娘,踩一脚能多大点劲,你也别装了,免得彼此为难。”
“你,你……”桃铃额上布满了冷汗,她咬着牙,怎么也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没绊倒苏烟倒是先让自己变得狼狈了,她轻轻抽泣着,求助似地看向自己的师姐妹们。
然而谁也没有给她出头,有的还在幸灾乐祸。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苏烟不喜欢桃铃身上的脂粉味,太重太骚,她嗅觉敏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雪儿姐姐,你得为我主持公道,我的脚都肿了,好痛,她就是故意踩我的,我知道她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呜呜……”
桃铃蹲了下来,眼睛里泪水在打转,她轻轻揉着红肿的脚,痛得几乎站不稳,想唐映雪发出求救信号。
眼看着自家姐妹被“欺负”,即便再怒其不争,唐映雪也不能让一个外人打长歌坊的脸,她轻轻蹙眉,声音来带着微微的呵斥。
“不知我家桃铃到底哪里得罪了阿烟姑娘,要下这般狠脚,盛姑娘不该给我长歌坊一个解释吗?”
迎上唐映雪委屈又带着坚强的目光,盛乐只觉得恶心,事实是怎样,谁心里没点逼数,她
自信地笑着。
“是谁先出脚,唐姑娘心里没点数吗?我妹妹就算踩断了她的脚,那也是她活该,今儿我盛乐也只会拍掌个好字。”
盛乐立场明确,她霸气,她不喜欢惹事,不代表她就会屈服,别现在撂场子她还有赖羡儿和宁洛白这两帮手,就是只有苏烟也能横着走。
“阿烟,回来。”
苏烟大摇大摆地朝盛乐走过去,脸上带着甜甜可爱的笑容,满脑子都是盛乐那个“霸气护妹”的画面,心很温暖。
“伤了我长歌坊的人连声道歉都没有,真当我长歌坊没人了吗?”率先出手拦住苏烟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相对比较强壮的蓝衣女子,她直接以长笛拦住苏烟的去路。
苏烟一个灵活地下腰便滑了过去,潇洒地回旋,单手抓住了那跟长笛,只是轻轻一捏,那长笛便成了废竹一根,她顺势抓住了那竹片,手法灵活地挥动竹片,半米长的竹片连续打在那蓝衣女子的脸上,不消片刻便被打成了猪头。
苏烟扔丢手中竹片时,蓝衣女子脸已经肿到发不出声音,只是双眸噙着泪水,她的愤怒在眼里燃烧,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后缩,尤其是竹片摔在地上的声音让她莫名地心慌。
“我最讨厌挡路狗了。”
“汪呜……”遛遛往宁洛白怀里钻,浑身还在发抖,它害怕到了极点。
“你个刁妇,竟真欺我长歌坊无人了,欺完一个又一个。”
那些女子脸挂不住了,就这般轻而易举被反杀,这让她们高傲的自尊心往哪搁。
“姐妹们,列阵。”
“就你们这些花架子,就别丢人现眼了。”
苏烟头也不回,径直地往前走,她的步伐很稳,也很快,那七位一体的所谓阵法还未将她围困,她便已成功把篮子安然无恙地送到了盛乐手里,笑着叮嘱。
“老板,看着点兽医,别让他给全吃了,等我半刻钟处理掉这些麻烦。”
放下篮子的苏烟活络了一下筋骨,做了些准备活动,扭扭脖子,还不忘时刻监督赖羡儿,防止他偷吃。
“来吧。”
苏烟自动钻入长歌坊布好的七星彩虹阵,一点也不紧张,
眼里反而升腾起了一丝丝的战役。
长歌坊的七星彩虹阵是由七位弟子分别站在七星阵眼上,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在阵法里相互配合,掩盖住彼茨缺陷,把优势发挥得最大。
长歌坊的武器大多是乐器,像刚才那位蓝衣女子的武器是长笛,这七星彩虹阵里的每个人使用的乐器都不同,有瑶琴,古筝,琵琶,长笛,萧,二胡,以及笙。
一时间,各种乐器相继而响,乐声相互和鸣,像一首充满了杀气的军战曲。
她们七人相互配合,以乐声为信号,将七饶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长歌坊的七星彩红阵,果然名不虚传,就真阵势,但从乐声上听,便足以让常人感觉到心理压抑,妙哉。在阵内,这些声乐会被无限放下,干扰敌饶判断,同时迷乱人心,今得一见,实在是太幸运了。”
刘公子啧啧称奇,那些女子抚琴的模样当真迷人,听她们还有一招必杀技,就是凭借琴声凝聚出一个环境,男萨入幻境之中,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毕竟,这一等一的温柔乡,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吧。
“美,太美了。”
男人们纷纷感慨,唐映雪挑衅似地看着盛乐,给她秘密传音道,“七星彩虹阵的威力极其蛮横,若是盛姑娘不想那贱人死,最好还是喊停,给我们长歌坊斟茶认错。”
盛乐狐疑地看着唐映雪,内功传音这种活她可不会,她微微一笑,男人堕落的温柔乡,对女人来,能激发仇恨值吧,她这是过分自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