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宁从白甩开了江以茉的手,目光异常的坚定,他看着江以茉,声音异常冰冷。
“我不爱你,未曾爱过。年少时仗剑走涯,行侠仗义乃是宗门宗旨,与你同行不过是顺路,对你,从无非分之想。”
“那为什么当初盛乐来闹婚,你选择护我而不是她,这还不是爱吗?我知道你愧疚,你是弥补母亲犯下的错,对吗?一定是这样的,你要想弥补她犯的错,我陪你一起救她,我们夫妻俩同心。”
江以茉像是疯了一般拽着宁从白,紧紧地攥住他的手,流着悲痛的眼泪。
“够了。”宁从白冷冷地摔开江以茉的手,无比的冷漠,“当初不过是见你满门被灭,同情你而已,若在婚礼上揭穿你,你一定活不过那晚,我不希望盛乐为一个无谓的人背上一条人命,仅此而已。”
“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我才是那个和你行礼的人,我才是宁大少夫人。”
江以茉被推倒在地上,她哭着喊着,宁从白却不看她一眼。
啪。
宁夫人刮了宁从白一巴掌,沉着脸,很愤怒。
“带着她离开这,我就当你从未过这般胡话。”
“母亲,对不起,请恕孩儿不孝。我不能一错再错了,对不起,下辈子,再做你孩儿。”
宁从白完,飞身而入命罗汉阵,宁夫人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从白坠落地狱,咬着牙,硬是冷着脸,很决绝地看着阵里的人。
“这辈子,下辈子,我慕影月都不要你这种不孝子做我儿。”
“还真是一对情深意切惊动地的苦命鸳鸯呢,宁夫人也不亏是宁夫人,连自己儿子都能狠下杀手,可真是比我魔域门还要残暴呀。”
夜非白拍着手掌,脸上挂满笑意,但心却是空的,他就做不到这样奋不顾身。
宁从白走的决绝,他只是看一眼慕影月,便挥着剑直指阵中的罗汉,面对迷惑的苏烟,他只是微微颔首一个眼神瞥向盛乐。
苏烟似懂非懂,爱情太虚幻,她没有,但她知道能为了姐姐进入这个送命阵的,大抵很爱姐姐吧,也就原谅
了他一半。
然后,继续从伟岸的身躯上拔出箭羽。
“任务完成,检验到宿主生命正受到迫害,系统可提前预借一本秘笈,名曰北冥。是否预借?”
冰凉的系统声在脑壳里升腾起来,盛乐想都没有多想代价会是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检验到宿主同时拥有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两种秘笈,是否同时学习?”
“学。”盛乐在心底无比坚定。
“从儿,你选了这条路就没有回头路了,你可知道这命罗汉阵从未有人可以走出来,今日你若再固执,为娘只能舍弃你。”
慕影月眼底升腾起一缕忧伤,她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子,但到底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呀,走得这般坚决,她心里到底还是难过了,也想着做最后一丝挣扎。
“母亲不必记挂从儿。”
宁从白知道自己或许今日便要与这女山贼同命地狱了,但他不曾后悔。
“好。”
慕影月的悲伤不过一刹那,便异常的坚定,她从来就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江夏话事人其实是她。
“加速阵法。”
慕影月一声令下,黑暗中竟跳出十八个黑影,全都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但夜非白很清楚,这十八个饶实力很强,甚至有一些比那几个掌门都要强。
那十八个人像是附身在那十八个罗汉身上一般,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刹那,命罗汉阵便变得异常的凶险,那十八罗汉缓缓降临,实力竟翻倍。
夜非白不仅为盛乐捏了一把汗,她还能撑得住吗?撑不住了吧,他看一眼幽深的月色,再看向一脸自信的慕影月,心里不由泛起一丝丝的恐惧,这个女人,到底有多恐怖的实力。
“让你的人撤退吧,这一次魔域门不会得到任何好处,没必要做这些无谓的牺牲,云深无觅处秘境,我们可以让出是个名额给你。白少宗主觉得如何?”
慕影月这些的时候就跟分白菜似的,可听这话的掌门们就不乐意了,纷纷指控她勾结魔域门。
“那便多谢了!”夜非白没有犹豫,终究还是利益最动人,他就这样领着魔域门的人撤离了,那
些反对派的破事自然就落在了慕影月身上。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慕影月做事比他还要简单粗暴。
“我若勾结魔域门,大可直接让他们分了你们,何必给他们这个承诺,他们愿意为了云深无觅处的名额而放弃攻打江夏,这是你们的福分,一个个只长年岁,不长年龄的,还不知道神兽降生的毁灭力量有多强悍吗?你们还有余力去应付魔域门吗?”
几位掌门哑然,就现在他们的状态,要是慕影月不出手相助,夜非白要杀他们简直易如反掌,只是碍于慕影月实力未知,他不堵而已。
若夜非白胆子足够大,慕影月其实还是很愿意成全他的,毕竟这些年正道养着的他们一个个都成了废物。
“本夫人知道你们有所顾虑,不过十人名额,魔域门大把以一敌十的精英,但我们也有不是吗?”
慕影月并不担心他们的所谓担心,眼前如何解决掉这头兽才是最为关键的,宁从白就像是横在她心头的一个梗,她宁愿自己再狠一些,也不能让这神兽逃亡。
毕竟,前期投入太大,她承受不起这个损失。
命罗汉阵启动后,宁从白便挥着剑与那些罗汉战斗,然而很快宁从白便力不从心了,罗汉的数量太多,将他团团围住,根本无法彻底发挥出他的剑术。
只是他发现,母亲并没有赶尽杀绝,围堵他的四个罗汉只是拖住他而已,其余的十四位罗汉三两叠成一体,实力也暴涨,苏烟也不是省油的灯,拳拳到肉,却发现这些奇怪的罗汉就像没有感应一般,只是一片虚无,而对方的长棍打在她身上,那是实打实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