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正躺在石块上睡得香甜的男孩倏然睁开眼,露出那毛骨悚然的眼神,他看着那一片火光惨淡的森林,目光慢慢便地冷厉。
盛乐正在忙着烤着鸟翅,隔壁巨虎还在与毒蚊毒胞挣扎,不过看样子是撑不过去了,巨虎变得很虚弱,连打滚的动作幅度都了一大半。
倒是那个男孩,一直跟着盛乐,看着她烤翅,烤熟了就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卖萌求肉。这大鸟也是真的大,每杀一只,都有大量剩余,她也就开始投喂男孩和巨虎了。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了,唉,这招魂幡究竟藏在哪里?”
火光照在盛乐脸上,盛乐郁闷的情绪一览无遗,男孩看着盛乐,那圆滚滚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看着这个人,让他有一种心情安宁的感觉。
“给。”
盛乐把烤好的鸡翅丢给男孩,看着那个幽深的山洞,她还在想这地方足够危险了吗?这里面当真有宝贝吗?是她想要找的招魂幡吗?
她不敢肯定,但她愿意一试,森林里的火越烧越旺,后面妖兽着急着逃命,这是她的机会。
她打算明早再进入这个可能会吃饶山洞。
男孩接过烤翅,对盛乐轻声了一句谢谢,又退回石块旁,吃着香喷喷的烤肉,这种熟悉的味道,萦绕在他心尖上。
“一千多年了,好久都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了。”
男孩想起来父亲,那个教他写字,教他念书,教他做饭的男人,字他还是写得歪歪扭扭的,饭他还是会煮糊,就算是烤肉也觉得特别难。
“父亲真是个万能的人,他懂得东西真的好多好多,好多好多新奇的玩意他都会。”
男孩想着父亲,轻轻咬一口肉,父亲,只有野兽吃食才会狼吞虎咽,我们人是文明人,吃食得细嚼慢咽,而且不得生食,生食血腥暴躁也是野兽的行为。
“父亲,孩儿好想你。”
盛乐表情复杂地看着男孩,见他默默地流泪,总觉得哪里不对,想去安抚他,但也没有迈出那一步,她还是防着他,防着这里面所有奇怪的生物。
……
而另一边的王瑜差点和赖羡儿扭打在一起
,赖羡儿在王瑜野蛮粗俗的包里压制下毫无还手之力。
“赖羡儿,你个混球,你知不知道,我这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虽然是做梦,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圆个梦吗?非得给我弄个妖怪,看我不掐死你。”
“额……”赖羡儿可怜兮兮眨着眼,“老王,你听我,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吗?你想想宁从白都睡了,我一个人怎么守夜,咱们会死饶,而且那个有人一直在监控咱们,估计这石室里的主人快要回来了。”
赖羡儿艰难地完这些,王瑜这才松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在做噩梦的宁从白,他再看赖羡儿,表情有些古怪:“你就这样坑宁大公子,不怕他揍你啊,还有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模样这般痛苦?”
“我还真没对他做什么?给他用的梦生花比你还多,照理他应该很安详……咳咳,睡得很香甜才对,怎么会这样?”
赖羡儿也想不通,明明是能让人平复心境,做好梦的药,为什么宁从白还会这么痛苦,他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宁从白在。
“父亲,孩儿不愿上蜀山。”
“呜呜……父亲不要孩儿了吗?”
“母亲,求求你。”
只是零星的几句话,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原来是童年阴影,六岁便远离家乡去蜀山,到底还是太惨的。
“母亲……你也不要孩儿了吗?”
“咳咳,那个咱们就当没听到。”
王瑜默默地站到边上去,大人物心底的惨痛回忆,咱们还是不知道为好,他试着转移话题,看向外面,幽深的夜幕降临,黑夜里唯一的星光微弱地照在大地上,王瑜眼睛一动,有人?
“阿羡,外面好像有人?”
王瑜警惕起来,他眯着眼看着外面那些灌木丛,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人影。
“或许是那些人跟了上来,咱们先看看。”赖羡儿也进入了防备状态,他竖起耳朵在听,感觉有些怪异:“老王,你有没有听到狼嚎在逼近,这是厮杀的嚎啕声?是有门派遇上了狼群?”
“也许是吧。”王瑜皱着眉头,到底青城派是他的家,他只能祈祷不要是青城派那群大傻子先遭遇
狼群的伏击。
“别太担心,你们青城派那群蠢货肯定会抱紧大佬腿的。”赖羡儿安抚着王瑜,他知道王瑜对青城派还是有归属感的,要不是被他俩给拐了,他也不会叛逃青城派队伍。
“嘘。”王瑜对赖羡儿做了嘘的手势,他目光炯炯,看到那些影子渐渐清晰,他们来到了溪边,没有打斗痕迹,是黄山派的人。
“是唐歌?她不是最喜欢别人给她探路吗?怎么走在了最前头?”
赖羡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此女很保守,她绝对不会成为第一个迈腿的人,但为何是她们先赶上来,赖羡儿唯一能够想到的是,走在黄山派前面的可能遇上了狼群,和狼群搏斗,唐歌捡漏上场,才会没受伤。
“是呀,除非走在她前面的队伍为她开了路,她躺赢。”王瑜也若有所思地点头,正常人都是这般想法。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就这么片刻,其他门派的人也陆续出现在溪谷这里,似乎没有任何人员折损,只有魔域门的那十人不见踪迹。
“除了魔域门,所有人都在,可为什么他们毫发无伤,难道没有遇上狼群?”
王瑜也很难想象,这么大一群人竟然还结伴而行,估计是狼群见了都得绕着走吧,如此凶悍。
“应该是吧,但是那些源源不断的狼嚎?是魔域门的人被坑了?”
赖羡儿猛吸一口凉气,这狼群遇上魔域门的人,十有八九都得凉,白非夜的实力无可估量。
只是,这些名门正派一直在一起,要是发现了这洞穴,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