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阿绿身上,阿绿小心翼翼地躲在白越身后,不是偷偷瞟几眼那些俊男美人,拉着盛乐的小手,小声说着。
“你们人族长得还挺好看的。”
额。
盛乐没好气敲了她一脑壳,对她挤眉弄眼,“什么你们人族,我们都一样。”
阿绿委屈地眨巴着水盈盈的眸子,撇撇嘴,“嗯。我们人族长得真的好好看哦。”
“绿色头发的美人儿,倒也是十分有趣呢。”
说话的的人一直都沉默不出众的苍鹰派里的那位平平无奇的男子,进入九层妖塔后,他俨然成了苍鹰派默认的领头人,想来是他的实力让他们趋之若鹜。
盛乐抬眼看去,找茬的男子相貌平平,但她总感觉这并非男子的真实模样,一个人的外貌大抵会随着他的修为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就是实力越强越好看,因为那一身浑然天成的气质挡不住。
所以,明眼人都很清楚,这个男子定然是苍鹰派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锏。
如此戏谑的话语,怕他是想着不躲藏了。
“嘿,这绿色就是纯粹染的,小姑娘嘛,就是想着与众不同,对吧,阿绿?”
盛乐大抵明白矛头都在阿绿身上很正常,毕竟凭空出现的人或多或少都惹人怀疑。
何况还是在这样紧张的环节,遇上这么一个绿得那么像这一层妖王的姑娘。
谁都会产生怀疑,这样的怀疑或许是因为宝贝。
宝藏少女阿绿乐呵呵地笑着,笑得人畜无害,“嗯。伦家就是比较喜欢绿色,才不会介意一头绿呢。”
额,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众人脸色也有些怪怪的,小丫头还真是单纯无害呢。
不过也因为阿绿这么天真憨憨的言论让许多人放低了戒备,也有许多人依旧有所保留。
“各位,阿绿妹妹是我宁家的人,小丫头贪玩混在了将士堆里,进来这里才因为被袭击暴露了身份,小丫头武力值不高,倒是越发胆大妄为了。给各位添了麻烦,宁某在这替阿绿妹妹赔不是了。”
宁洛白站出来,笑得温文尔雅,完全没有纨绔子弟的架势,他谈笑
间,全身散开的气场足以震慑他人。
和在白越面前的娇小可人,额,小鸟依人有天壤之别。
这就是传闻中的独立是很硬很霸气,在自家人面前就是小鸟依人的乖巧孩子?
盛乐看得都不得不佩服,宁家人这演技,一个比一个强。
至于林章接戏也是杠杠的,只见他单膝跪地作揖,“阿绿小姐,请恕在下失职之罪。”
阿绿本就是个聪明伶俐,古灵精怪的丫头,想来平日也没少偷看师尊的话本,戏也是信手拈来。
这一来一去的无缝连接,打消了许多人的念头。也有人依旧怀疑,只是聪明人都不会选择与宁家树敌。毕竟他们能够仅凭四个人,还有两个看起来像累赘的人,都能这般快捷解决了妖王。
只有白越有这个实力。
“少主,你觉得击溃妖王的会是他们的那一个?那个来路不明的白姓男子倒是十分可疑,我总觉得他比之前的气场更强大了。”
藏剑山庄的弟子悄声与颜枫谈论着白越,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在白越身上游走。
颜枫微微一笑,依旧保持着一贯的风雅,“你眼神倒是不错,那白越想必就是他们之中的最强战力,可那女子也不能忽视。”
盛乐?他之前好像隐约记起这么一个名字。现在他终于想起来了。
她就是那个闹得江夏满城风雨的怪女子,那个宁大公子为了她不惜背叛家族的女子。还有神兽饕餮相伴的奇女子。
盛乐。
盛乐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停在她身上,见是颜枫,对他讪讪笑了笑,也把自己伪装起来,做个纯良的小白兔。
颜枫也回之一笑,不过心底对这女子倒是更好奇了,很好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才能染让天子骄子宁从白放弃一切追随她而去。
还有就是宁从白如今是否隐匿在暗处,一明一暗,随时动手。宁家也不是什么君子之家,他颜枫就从来不会相信有绝对正义的人。
这个江湖,没人能独善其身。更没人能坚持心中的那一份不值钱的正义。
谁都自私地在为自己,再为族人做谋划。
没有人会例外的。
颜枫
坚信。
盛乐能进入秘境,便足以证明她的实力不虚,和传闻中一样,是一个能与饕餮神兽并肩作战的女人,更是重创了几大掌门的女人。
她的实力不可估量。
颜枫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这样无知愚蠢的错误他不会犯。高手往往都是低调的。
唐歌见颜枫看着盛乐目不转睛,还笑得那样温和,眉目传情,她竟不觉间手在微微捏紧,这是生气的表现,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场景,她会莫名地兴奋。
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一般。
人最是犯贱,没有人抢的时候总是爱答不理,当他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了,又会觉得失落,难过。
唐歌就是这样,即便掩饰得再好,她也被那牵动的情绪弄得微微失态。
这一切邱欣芸全都看在眼底。
“大师姐,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你说。”唐歌保持那个傲娇的姿态,可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在两人之间转换。
她分明就是生气了。
她的东西就算不用,也绝不允许别人觊觎。
邱欣芸幽深地看了盛乐一眼,“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女子应该是宁大公子宁可断了宁家这条后路也要舍命相陪的人。我想颜公子打量她不过是留了个心眼。”
唐歌被这么直接点破,脸微微变白,她收敛了目光,眸子流转出一抹冷意,看得邱欣芸发慌。
“是我失言。”邱欣芸默默退后,她一个后援,没什么好多嘴的,她不过是提醒一下唐歌要注意隐藏,过多的情绪只会让人轻易把她看透。
唐歌自然也明白,她没有和自己人计较的理,何况也是自己失态在先。
“是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