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人不少,大多都是些闲来无事的八卦之人,在这里坐的那么一会儿,盛乐就听了无数八卦。
“你们知道吗?听说这窑子里来了个赏心悦目的兔妖,长得那是一个清纯可爱,她那让人心动的笑容,至今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呢。”
某只松鼠妖大树捧着自己的胸口,隔着老远,盛乐都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还有他那如痴如醉的表情,盛乐直摇头。
和松鼠妖大叔的其他几个分不清什么兽类的大叔也是一脸的痴醉,像极了追偶像的小姑娘。
“是啊,清纯可人,弹得一首好琵琶,那乐声简直是绕梁三日。”
“舞跳得也极好,而且与众不同,真是个让人神往的大大大美人呢。”
盛乐自动忽略了一群色胚大叔的日常开车,继续嗑瓜子,目光落在邻座的三人身上,他们带着斗笠,黑色的纱布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三个女子,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都盯着那监狱大门。
难道她们也是想劫狱?盛乐腹诽道,三个女子,能有如此底蕴的也就只有黄山派和苍鹰派了。
毕竟男女均衡的青山派开局就团灭了。剩下的势力了,像奇门,宁家,都是光棍派,全男性。
“黄山派的人能躲过去倒不奇怪,我记得她们随行队伍里有一个医师,医术虽不比神医赖羡儿,却也不会差太多。”
盛乐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她们三,她们其中有一人看了盛乐一眼,就没有了下文。
“难道不认识?”
不对啊。盛乐自认为自己的相貌并没有太大变化,就是带了个猫耳朵,换了一身黑衣,顺便换了个发型而已。
额,好吧。都说女子绑头发和不绑头发判若两人。
盛乐承认她是披散长发遮着了脸上部分肉肉,整个人整体看着更性感了而已。
真的仅此而已。
“你总盯着人几位姑娘看干嘛?”月扭头看了一眼那三个戴着斗笠的女子,一脸的嫌弃,“这念头还戴斗笠出门的,肯定长得很丑吧。”
“你找死吗?”
盛乐被月这一句吓得胆子都要出来了,手都按在了剑上,生怕惹人不高兴要动手,女
人嘛,最忌讳就是别人评论她们的长相了。
不过好一会,那三人都没有动手的意思,盛乐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们是要有大动作,难不成准备直接在监狱门口动手?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没等盛乐多想,小二就急匆匆给上了一桌子的菜。
“两位客官请慢用。”
“红烧肉,排骨炖土豆,还有烧鸡,哇塞,太丰盛了。”
月直接手抓开始了大快朵颐模式。
盛乐倒是一如既往地矜持,她发现这里的食物做得虽然美味,但总觉得怪怪的,行走江湖这几个月,她明白了谨慎点总是好的。
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监狱那扇笨重的铁门在打开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响,吱呀吱呀已经不能形容这个巨响了。
接着是车轱辘的碾压声,锁链拖着发出的声音,然后映入眼眸的是一个由一根根铁柱子围成的囚车,囚车里有一个人。
“黄色衣裳?是黄山派的人?”
是个不认识的,女子昏昏沉沉,远远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月,你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吗?”盛乐需要根据那女子脸上的表情来判断她是种了梦生花的毒还是幽冥花。
月看都没看,只顾着闷头吃饭。
“喂,问你话呢。”盛乐沉着脸。
月白了她一眼,掰扯下一只鸡腿,咬了一口,“你都说过去了快十天了,如若十天不吃不喝,他们会怎样?”
“死啊。”盛乐恍然大悟,月这是大智若愚啊。
“所以不就是了,那女子若是死了,又怎会不发臭,这足以证明什么呢?”
月并没有明说,他再笨也知道什么叫做避讳。
“再赏你一直鸡腿。”盛乐掰扯下另一边的烧鸡腿塞给了月,月就欢快地啃鸡腿了。
……三个黑衣人小剧场
“师姐,是九师妹,我们不能再等了,已经有两个师姐妹受尽屈辱而死,再这样耗下去我怕大师姐她也会……”
其中一个稍微胖一点的女子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却藏不住焦虑与担扰,还有害怕。
另一个稍微冷静的女子手也轻微抖
动,她说,“大师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幽冥花的药效很强,即便是大师姐,量大了都未必能躲过去。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行动吧。”
胖女子有些沉不住气,都拿起了凳子上的剑,站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许多。
惹来了一众人的目光,胖女子被沉着冷静的第三个女子拽了下来,呵斥她说。
“坐下。”
胖女子怯怯地坐下来,嘴里还嘟囔着,“我这不也是担心大师姐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妖人有多残忍。”
“客官,你的菜,三位客官请慢用。”小二上菜十分利索,都是直接上齐的,三人点的菜不多,三荤一素,还有一小壶酒。
那胖女子看到桌上的拿到红烧肉,胃里忽而翻起一阵酸楚,她干呕了一下,她忙摆手。
“快拿开。”
“你必须学会面对这一关。”沉着稳重的女子并未把红烧肉拿开,而是夹了一块放在她碗里,“以前你最爱它。”
“师姐。”另一个有些不忍心,便出声求情,见了那样一番折腾,是谁都很难对红烧肉提起胃口来。
后来的后来,盛乐才知道为什么那女子那么反感红烧肉,只是现在,觉得她矫情。
而她这么大的反应在笨狗的认知里是
“她一定是怀孕了,所以才会看到某些曾经很爱吃的东西而干吐。”
月斩钉截铁地说着自己的猜想。
结果人三个姑娘齐刷刷地投给他一记嫌命长的杀人目光,月却浑然不知,依旧高谈阔论说起他们家的小母狗也是如此。
如此讽刺,叔能忍,婶不能忍啊。直接气得胖女子抓起剑就要砍杀月,也幸亏月反应灵敏,那一剑劈下来,妥妥的一分为二。
“卧槽,悍妇啊。”月仍是臭嘴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