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沫对无赖盛乐彻底无语了,不能跟她讲道理,只能聊那些不正经的。
“喂,江以沫,你进来之前可有听过某一女子因加班到深夜猝死的新闻啊。”
盛乐喝了些酒,脸微微熏红,她忽而有点想念那些没完没了的文案了,又或者是没完没了的逃亡,现在过分安定,她倒是不自在了。
江以沫也喝得醉醺醺的,眼珠子转圈圈,她摇摇头,“没听说过,什么猝死嘛?你该不会是猝死穿来的吧?咦,那你肯定是个社畜。”
“你才社畜呢?你全家都是社畜,老娘可是半个经理,月薪一万多呢。”
盛乐傲娇地吐着舌头,掰着手指算,是呢,一万多的工资,除去房租,还有油费,伙食费,衣服化妆品必备费,她的存款也就剩三千来块了呢,一年下来的存款都不够买一平的房,呜呜呜,还真是社畜呢。
“才一万多,你好真是彻彻底底的奢侈呢?老娘我随随便便化个妆都不止这个价呢。”
“你厉害,行了吧。”
呸,你要是真厉害,就不会写出这么个大漏洞的小说来,男主的设定就不能坚定一定,只爱女纸一个吗?她这么一个卖惨抱大腿的女配也能被看上,来上演那么一出尴戏,也真是够够的了。
“那是,我可是最厉害的了。”
江以沫一晚上嘀咕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盛乐是一句没放在心上,就是她喝醉了,背她上去的时候觉得挺沉的,而且她还摸到了江以沫柔软的肚子。
盛乐十分确定,那一定是小肚腩。
“唉,真没想到小说里女神一般的存在,竟然也有小肚腩。”
盛乐感叹地摸了一把自己平坦不带一丝赘肉的小腹,笑得有些猥琐。
“进来秘境这么久,一天天的陷阱重重,都饿瘦了呢。嘿嘿,主要是那假系统没有出来兴风作妖,老娘就可以保持这么完美的身材。说实话,这丫头会不会也随身带了什么系统呢?”
盛乐捏着江以沫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绯红的脸庞,天仙似的人儿,确实是女主标配的颜。
“挺美一小人儿,怎么就跟我嗑上了呢?我已是宁从白的人,
让不得给你,不过小洛洛啊,温文啊,还有那个颜枫都是一等一的美男,以你女主的光环哪一个不是唾手可得呢?非得跟我抢个不喜欢你的,你说你是不是傻呢?整片树林都不要。”
……
盛乐没有醉,也没有睡。宁洛白一行人进入死亡监狱至今没有出来,而她也听闻了今日城门绞死的人是个男子,似乎是宁家的将士。
“宁从白,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就不能再谋划谋划?起码把阿绿和飞飞拖下水,这样才有机可乘嘛。”
……
迷宫密道里。
宁洛白迷迷糊糊睡了许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叶盛还是在那个角落待着,完全没有人遇到他们。
“叶兄,你醒醒。”
宁洛白摇晃着叶盛的胳膊,许久他才幽幽醒来,看得一成不变的地,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三公子,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宁洛白摇头,他哪知道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觉他睡了一天一夜。
“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过去没多久吧,我们就睡了一觉,既然没人来抓我们,那我们继续走下去?”
“嗯。”总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叶盛同意了。
两人继续前进,又兜兜转转很多很多回,依旧见不到尽头,就是撞到的南墙比较多。
“这里怎么大部分都是死路?”叶盛倚靠着石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算起来,遇到的死路差不多都有三十来条了吧。
“迷宫不都是这么设计的吗?此路不通,就换路继续前进啊。”宁洛白小玩意玩的挺多的,扭珠子迷宫就是这个原理。
“死路就真的是死路吗?劈不开吗?”叶盛总觉得这些砌起来的厚土墙能够打碎,“既然走不出去,为什么不硬闯出一条路来。”
“或许我们真的被理性思维限制了,不走寻常路才是破局的关键?”宁洛白看了一眼那堵厚土墙,点点头,是啊,打穿了墙,那不就是路了吗?
“确实,兴许妖主建设迷宫考虑的就是这点。”叶盛点头,若有所思。
“来吧。”宁洛白挽起袖子,跃跃欲试。
两人齐心协力对着厚土墙一顿轰
炸,只是那墙只是坚硬地剥落了一层墙皮,根本没有碎裂的意思。
“这墙比想象中厚啊。”叶盛微微有些失落,如果不能直接劈开一条路来,那真不知何时才是尽头了。
“咦,有风。”宁洛白忽而感受到一丝凉风拂过脸庞,他伸手摸索着石缝,竟不小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砖,好奇地按了一下。
“咔嚓”一声引得他注意,只见任凭他们捶打都纹丝不动的门轰轰地升腾起来了,映入眼底的竟然是一个水牢,铁笼里一个人被紧紧锁住,镣铐粗如手臂,那人披头散发,听到声响抬了一下头。
“死路是囚牢?”
宁洛白怔怔地看着眼前可怕的景象,水牢之中一条大鳄鱼正露出一口尖尖的牙,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两人。
“三公子,那人是?”叶盛看不清所囚之人的脸,却看到了凶狠的鳄鱼,它那尖牙似乎能破万物。
“从衣裳上看,应该是苍鹰派的弟子。”宁洛白记得苍鹰派的服饰,即便染满污垢和血迹,他腰间上挂着的腰牌却是很明显的。
“你是宁三公子?”披头散发的那人使劲甩了甩头,这才露出憔悴肮脏的脸,他声音无比沙哑,“吾乃苍鹰派邱子良。”
“是邱兄?”宁洛白见他狼狈不堪和虚弱难受的模样,那铁是真的粗。
那人点头,“你们是来救我的吗?”
“邱兄,你先忍着点,我们马上就来救你了。”宁洛白幻化出长剑,看着叶盛,“叶兄,我破开铁牢,你时刻盯紧那鳄鱼,出手要狠,却不能留它一口气。”
“好。”叶盛灵气化剑,盯着那鳄鱼,目光凶狠,透着一股杀气,妖主竟残暴如此,不知少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