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啸声?两个人的脉象?”宁洛白大概揪到了凌乱的一条线,就是怎么也理不直。
“也不是两个人,有一个脉象跳动和人的正常脉象是不一样的。”
赖羡儿并不知这两人所问何意,不过也藏不住八卦的心,这些日子过得是相当无聊,打怪根本不用他出手,宁从白咔嚓就了结了那些妖物。
“不正常?”白越伸出了手,放在赖羡儿跟前,沉声说道,“可是类似这样的脉动?”
赖羡儿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白越手腕上,一听,果然,那种熟悉的感觉翻涌而来了,这种不寻常的脉象,没错,就是妖的脉象,静是冗长沉稳,动时热情似火。
赖羡儿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怯怯地问着,“小洛洛,这位仁兄不是人?”
宁洛白点头,“阿越的本体是一只威武的大老虎。”
“老虎?”赖羡儿脑袋突然就像接通电路一般,所有东西都连起来了,“所以唐歌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他?”
目瞪口呆地赖羡儿捂住了激动的嘴巴,见惯了妖怪的他还是没法接受人与妖融合啊。
“你想什么呢?”宁洛白拍了一脑壳赖羡儿,“阿越是完整的。”
“那你呢?还完整吗?”赖羡儿忽而歪着脖子饶有兴味地看向宁洛白,眉眼间带着一抹笑意。
宁洛白羞涩得脸红了一大半,用胳膊轻轻碰了碰赖羡儿,这混蛋,猝不及防就开车呢,他没好气地瞪着他,“阿羡,你还是这样假正经。说正事呢,你探过唐歌的脉象可是真的有一道与阿越的相似。”
“这么远,我可能记不太清楚嘛,这个很难以置信哦。一人一妖公用身体实在是让人很费解呢?”
赖羡儿也不敢打包票,毕竟这感觉是差不多,但差不多也可能好似差以毫厘缪千里啊。
白越瞟想赖羡儿,目光里全都是冰冷,“你最好认真想清楚回答我,我的刀许久没有饮血了。”
“小洛洛,你也不管管,他威胁我耶,怎么可以威胁我啊?”赖羡儿抱着宁洛白的胳膊,委屈巴巴地撒娇。
“咳咳,那个阿越,你别太冲动,阿羡他可能也是一时想不起来。
”宁洛白劝住了白越,转头对赖羡儿说,“阿羡,你也好好想想,这对阿越来说很重要,白曦是他相依为命的妹妹,离奇死亡,他是真的难受,你能体谅他吗?”
“白曦?也是一头老虎?母老虎?”赖羡儿惊呆了,这都是什么操作啊,老虎都是成双成对出的啊。
“什么母老虎,人家白曦是个温柔地姑娘,母老虎能随便形容善良可爱的小姑娘吗?”
宁洛白掐了赖羡儿一把,让他好好说话,这母老虎听起来就是在骂人嘛。
“额,哪有老虎善良的?”赖羡儿努努嘴,嘟囔了一句,在白越嗜血地目光下选择了屈服,“白曦姑娘老善良了,老可爱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过我是真的不能完全确定,毕竟那已经不是我渊博的学识可以解答的了。”
“额,就你一文盲。”宁洛白轻轻推开赖羡儿,敲了一把他的肚子,“你这肚子怎么就大起来了,是不是被人下蛊了?遇到魔域门的人了?”
“我能感觉到他肚子里的东西生命力很强,能量也极其强悍,却并非蛊虫。”
白越看了一眼赖羡儿的肚子,这对着散发着一股柔和的光芒在护着赖羡儿,就在他刚在想要动手的时候,那抹光就跑出来护住赖羡儿了。
“我可能是真怀孕。”
赖羡儿早已习以为常,作为一个大夫,他给自己把了无数次脉,脉象显示他就是喜脉,可是这小东西到底是什么他心里也没底。
他耸耸肩,这玩意还能保护他呢,虽然刚开始折腾得不要不要的,关键时刻挺管用,就跟护身符似的,慢慢他就接受了这小家伙的存在。
“怀的可能还是个哪吒。”
“阿羡,你也别太难受,这男人生子也是天下独一例,指不定你一生成名呢,别太难过哦。”
宁洛白安抚这赖羡儿,赖羡儿不为所动,摸着肚子,喃喃自语,“乖宝宝啊,老爹也不奢望你成才,好好做个人就行。”
白越翻了个白眼,“跑题了,赖神医,那女子脉象可当真与我相似?”
赖羡儿挠挠头,“确有九分似。”
他十月怀胎都能接受了,有什么人妖合一不
能接受的。
“这其中故事耐人寻味,我猜那个十年前从云风山死里逃生的剑神颜枫倒是知情者,两位可以将他绑来问问。”
赖羡儿提出了建议,打了个哈欠,说完。
“我可以走了吗?”
“滚吧。”
宁洛白没好气地让赖羡儿走了,他又岂不知颜枫知道一些事呢,只是颜枫会说出来吗?这要撬口颜枫的嘴总感觉比打败逻糜还难呢。
“颜枫便是那使剑极强的剑侠?”白越记得那样一个男子,道骨仙风,是妹妹喜欢的武侠话本里的白衣剑侠,他隐隐猜出了一些事。
“嗯。他比大哥的天赋更强,如果不是十年前重创,想必藏剑山庄已经踩在我宁家之上。”
宁洛白总是听到父亲训斥大哥,说他不认真练功,将来输给了颜枫,那可是葬送的整个宁家,那时候大哥才五岁,直到后来上了蜀山,父亲训斥的对象变成了二哥。
“能绑吗?”白越问道。
“或许可能不太容易成功,我们都不知他现在实力如何?”
宁洛白摇头,母亲虽然在临行前给他科普了各大势力的实力估算,可对于颜枫等人的实力也只给了未知二字。
“梦生花倒是能勾起人的回忆。”赖羡儿不知何时又溜达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他挑眉欢乐地笑着,“而我恰恰就有这东西,小洛洛,你要拿什么来换呢?”
“需要吗?”白越身形一闪便把那梦生花抢到手了,回之一个笑。
赖羡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能不能做个人?”
“不好意思,我一直都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