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暗对沮授叹道:“他之言为实,欲破此城,只怕不容易啊。”
“既是冠军侯吩咐,我等照做便是。”沮授摇头,苦笑道:“主公你有错在先,万万不可推辞。”
“然。”
韩馥点头,下令攻城。
辽东城高,公孙家死抵于此,韩馥损了几千人马,连城头上都摸不上去。
韩馥又让潘凤策马于城下叫阵。
公孙度置之不理,道:“我只不出,你能奈我何?”
“周野狂言,我也已有耳闻。”
“你叫他来试试,如何让我辽东尽悬公孙头!”
韩馥无奈收住兵马:“为何不见冠军侯来?”
“冠军侯在后方忙碌,不知为何。”有人道。
终于,周野到了。
刘和也再次出现,旁边八人抬着一口大棺材,里面躺着的是刘虞。
周野亦至城下,举枪高喝:“公孙度可在?”
“公孙度在此!”公孙度冷笑,道:“冠军侯,你虽名震大漠,我却不怕你!”
“公孙瓒落于你手,那是实力不济,我无话可说!”
“一报还一报,你且退去,耽误于此,洛阳不保,你的威名也将丧失于此!”
公孙度的强硬,远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张飞大怒,道:“主公,俺亲自登城而上,宰了这家伙。”
“不用急。”周野摇头,再对公孙度道:“公孙度,本侯给你三日时间。”
“主动开城门,交出一切参与此事者,从轻发落。”
“否则三日之后,城池一破,但凡姓公孙之人,一个不留!”
“哈哈哈!”
公孙度大笑不止,猛然一低头。
“周野!”
“猖口小儿!”
“你有甚本事,敢在此大言不惭!?”
“休要在此卖弄,否则冠军侯威名必堕,狗屎不如!”
张飞大怒,张起大嗓门,就在城下和他对喷起来。
周野也不动怒,只是道:“三日之后,本侯无需动一兵一卒,便可破你辽东,你信也不信?”
“少猖狂!”公孙度骂道。
周野回马,对韩馥道:“劳你领两路人马前往稀西面,将大小辽河截住。”
“好!”
“张郃,你领一军前往东北,截住大梁水。”
“是!”
“汉升,你领五千人绕过辽东,进于玄菟和辽东之间,阻双方人马互通,所过之处,草地烧尽。”
“是!”
随后,周野又发附近之民,做出长居于此,围死辽东的架势。
“这是摆出架势来吓唬我等罢了!”
城内,公孙度冷哼一声,道:“无需怕他。洛阳之局如水火,他待不了几日便会走。”
“父亲,若他舍命来攻城呢?”公孙康颇为担忧。
“你且放心,他手上人马皆是精锐,可不想搭在我这辽东城上。”公孙度哈哈大笑,道:“不然,他拿什么去争雄啊?”
“父亲之言极是!”
第一日,外面有人来报:辽东不少在外的人被截住,家属来太守府求人。
“统统轰走,几个人而已!”
公孙度一挥手,旋即摇头发笑:“周野就这点手段?”
“传我命令,多召百姓,加紧操练,镇守城墙!”
“是!”
下午时分,有战书被射了进来,是周野和韩馥的。
公孙度讽刺一笑:“如今之局,还发甚战书?真是可笑!”
第二日,又有战书送来。
公孙度呵斥:“看甚看,烧了便是!”
“主公,这是南匈奴和鲜卑人的……”来人面带惧色,道:“新民城之北,出现许多南匈奴人,作势扣关,百姓畏惧,皆往辽东这边走了。”
“玄菟郡来信!”
又有人跑了进来。
玄菟是一个小郡,被辽东和鲜卑的地盘压在中央,根本扛不住重压,奉劝公孙度投降。
黄忠又派人截住要道,不让百姓去玄菟,皆让他们往辽东而来。
百姓到了辽东城外,周野让人招待。
百姓苦苦恳求,请冠军侯退匈奴。
“南匈奴已是大汉属国,无需畏惧。”周野面带笑容,宽慰百姓。
可这些百姓被祸害怕了,见了南匈奴便不安,哪里肯信。
“诸位不知,冠军侯破了南匈奴,才护得北部安全。”
“公孙家反要害冠军侯,刘州牧不允,反为公孙家所害,故而来此!”郭嘉道。
百姓闻言,群情激愤。
十数万人,围在辽东郡外大骂不止,且人越来越多。
城内百姓也开始惶惶不安。
第二日夜晚,城外箭如雨发,射入城去。
信中先说公孙家之恶行,再说只要杀了公孙度,打开城门,冠军侯不伤百姓一人!
“此奸计也!”公孙度又怒又惊。
城内有百姓乱了起来,被公孙度派人捕杀。
因水被截,外面草地被烧,城中人看不到希望。
又听说南匈奴来了北方,外面围的是冠军侯,辽东失了大义。
在公孙度镇压之后,越发人心惶惶。
“父亲,这样下去,只怕城中会乱起来。”公孙康开口,道:“不如派人射箭,逼退百姓。”
公孙度一咬牙,道:“好!”
“明日调集民夫,上城射箭会泼下赃物,将他们吓退。”
第三天到来。
公孙度下令之后,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
公孙康急急走来,道:“父亲,民夫皆不敢动!”
公孙度闻之大怒:“谁若不动,便斩他头颅!”
公孙康摇头,道:“父亲,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