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气得胡言乱语,什么话都往外说,脏水一盆盆往花容脑袋上倒。
花容长得漂亮,起初没人敢追,却是个恋爱脑,陈军追了几次,就把人搞到手,没少在那群朋友兄弟跟前炫耀。
谁知追到手,确实个看得见吃不着的,摸也仅限于摸摸小手。
多亏江老太管得严,哪怕时兴自由恋爱,也没到搞对象就能啥都干的地步,那叫耍流氓,恋爱脑也不等于没有廉耻心。
“你这一脚还是轻了。不是要日行一善吗,你没把他打服,反倒骂得更难听,刚才的不算,你今天的善事根本没做完。”
叶久安:“你把我当打手用?”
花容:“你管我把你当什么,打不打?”
叶久安不动,他凭什么听她的。
没法子,花容只能撸起袖子,自己揍。
可她体力一般,哪怕陈军也在啊啊直叫,在叶久安眼里也软绵绵的,看不下去了。
“你那是打人还是挠痒痒,我告诉你打人要这么打。”
一拳,陈军就安静了。
不是不疼,而是太疼了,那瞬间根本叫不出声来。
“救命啊,杀人了!”
陈军终于想起来还在派出所门口,疼的鼻涕眼泪直流。
周建国跑了出来。
花容抢在陈军前头告状,“周叔叔,陈军不满意我举报了他跟王红,害他丢了名声,就在这造谣我的名声,说我、说我……”
陈军:“不是这样的,她叫他打我,我要被打死了!不信你看着,肯定有伤!”
他扯开衣服,指着自己的胸口。
谁知周建国看了看,皱眉。
“陈军你有完没完,还考上首都的大学生呢,大学生就这素质?派出所没蹲够是不是,再捣乱,我就带你再去蹲几天!”
陈军也看着胸口。
那里一片小麦色,别说伤了,连肤色都没一丁点不正常。
“不对,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打我了!”
按了一下,疼的他哎呦叫着痉挛着身体。
“警察叔叔我没瞎说,真的很疼!”
可是看在周建国眼里,就是故意找茬,装得还挺像。
“再不走,我就按照妨碍公务把你抓起来了!”
陈军一骨碌爬起来,疼得猫着腰赶紧走。
后天就得坐火车去首都上学了,再关几天,学都没得上!
“你、还有你,你们都给我等着!”
等他放假从首都回来,再找他们这对狗男女算账。
对于叶久安打人的手法,花容倒是没多大惊奇。
一个正骨大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哪些地方打人留不下痕迹呢?
只是学的那点医术都用在打人上,无尘道长知不知道?
“又得跟你说谢谢了,道长为什么要你日行一善啊?”花容好奇地问。
叶久安瞥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真是个酷哥,不说就不说,花容其实也没多好奇。
晚上,躺在床上花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所以,到底为什么日行一善?
后面几天,花容维持着上午学医、中午卖盒饭、下午学习的循环。
免得工人吃腻,多了西红柿炒鸡蛋、小葱拌豆腐、肉末茄子、凉拌豆角等菜,荤的主要还是海货,收入也维持在每天一块五毛钱左右。
暑假一过,学校又开学了。
开学第三天,花容去办理复读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