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当成算命的了。
花容给胡佳佳诊脉。
轻松的笑容渐渐消失,有些凝重。
胡佳佳:“怎么了,不会真有什么病吧,我活蹦乱跳的啊!”
“别说话,让我再仔细摸摸。”
宿舍里都紧张起来。
花容收了手。
“你说啊,我到底是什么病,厉害也没事,大不了治呗!”
话是那么说,胡佳佳已经笑不出来了。
花容却道,“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不用那么害怕。你每次来例假,都特别疼吧,只能靠吃药顶着。还不太规律,有时候两三个月一次,有时候一个月两次?”
“对对对!我从来没跟家里人以外说过,你怎么知道?每次来特别疼,不吃止疼药根本站不起来!”
“你身上其他都是小问题,就是体内湿气大,宫寒比较严重,如果不调养,不仅例假不规律,还会影响生育。”
“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开个方子,隔三差五给你做个艾灸,调养一段时间。”
“信啊,有什么不信的!你开,我吃!”就那么简单!
只要每次来例假不疼都好。
谁疼谁知道,疼起来真要命啊。
花容给她写了两个方子,一个是熬药当药喝的,一个是平时当茶泡的。
“明天我就去抓药,什么时候做艾灸?不用动针吧?”
用针的话她还是有些怕的。
花容笑道,“不用,你等下什么时候有空都行。”
胡佳佳:“那你给陈雪跟杨桃也看看,看完就给我做。”
陈雪比胡佳佳更知道花容的厉害,没太多惊讶。
“你身体不错,就是这几天辣的吃的有些多,最近少吃点,要不然后天肯定上火。”
“你有些营养不良,身体底子不好,平时多吃点肉,不是在兼职了吗,在吃上别对自己太苛刻,要不然回头病倒了吃药同样花钱。然后呢,思虑有些重,睡眠不太好。”
陈雪:“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天都在吃辣?”
杨桃:“这也太厉害了吧,都快赶上书本里的扁鹊了。”
艾条行医箱里就有,花容洗了手,给胡佳佳做艾灸。
点上没一会儿。
“肚子暖乎乎的,舒服。”
不过现在天气还比较热,没一会儿就出汗了。
不是在太阳底下干活燥热的那种,而是暖融融,即便流汗,也是痛快的那种。
像跟着汗水把脏东西也弄出去的感觉。
柳微来找花容的茬,因着十佳社团的事没有结局。
但事后还是很多人不信。
“进社团还不容易,临时塞进去的吧,也许是学校出面。”
哪怕有人不觉得摆地摊丢人,也觉得德语系的花容跑去参加中医系的社团,跨度太大,可信度不高。
在事情没有结果前疏远了花容。
知道真实情况的胡佳佳等室友反倒更加坚定站在花容这边。
胡佳佳都懒得解释了,尤其知道校报采访后。
还起着吓掉他们眼珠子的心思。
陈雪戒不掉吃辣,果真在后天哑了嗓子,嘴角还起了泡。
校报一个月一期,上面什么都有,也接校内学生的投稿。
做好后校报社团的人会在学校里免费发放。
胡佳佳早就等着呢,挤进去抢了一份。
“花容,你上报纸了!”
“你的报道在第一版,最显眼的地方!”
柳微、郝珊珊、崔凡也在看校报。
“义诊救助协会的成员在暑假期间,前往济慈山,深入山区进行义诊活动。”
“帮助了大山深处的村民,想人之所想,尽量使用当地就有的药材,教当地人认识、炮制草药,减轻解除病痛。”
“其中协会成员花容,帮助十九岁的女孩子治疗严重烧伤。在她的提议下,给当地村民捐钱购买砖瓦、水泥,建造起了一所学校,花容个人出资五百块。”
“学校的捐赠,不仅帮助大山里的孩子读书学习,还让一名癌症患者重拾面对生活的决心,成为校长兼老师,勇敢对抗病魔。”
“之后,花容又联系毛纺织厂,帮助济慈山村民成为该厂的蚕丝生产基地之一……”
胡佳佳呆了,“我暑假就是天天玩,你怎么干了那么多大事,这都是真的?”
这是一个学生能干成的事情?
谁再说花容是臭摆地摊的、弄脏了燕大的地界跟名声,她跟谁急!
明明是燕大以她为荣!
“我修了多少福分有那么好的室友!我多为你骄傲,就有多生气!”
“他们嫌弃着你,却花着家里给的钱,大手大脚买这买那,一件衣服好几十。”
“你自己赚的钱,还捐给别人盖学校,谁再说摆地摊赚的钱臭,我把他推臭水沟去,他才臭!”
治病救人、捐赠学校、帮扶经济。
花容才十九岁!
许多人五十岁都做不到的事,她都做了!
“十佳社团算什么,学校应该给你更高的荣誉,给多少奖金我都不嫉妒!”
“我都想转专业学中医了!但,好像比学外国话还难,我还是踏踏实实学鸟语吧!”
花容:“……”
见很多人往这边看。
“好了好了,我都要被你夸得飘起来了。赶紧回宿舍吧!”
至于柳微、郝珊珊、崔凡几人。
“这都是假的吧,德语系的人会中医?”
“拿五百块捐给别人盖学校,跟花钱买来的荣誉有什么区别。”
他们不愿意承认,甚至可能就算亲眼所见,也不愿相信别人比他们优秀。
反正花容是真的火了。
其他年级还好,不至于专门查他们班的课表在教室或者勇闯宿舍楼堵她。
又不是明星。
班上其他人方便啊!
“听说你会中医,给我诊个脉吧,我最近不太舒服。”
有人忽然上课跟当堂老师请假。
老师:“花容在吗?帮我看看他是真有病吗?”
花容:……呵呵。
怎么连老师都知道了。
她知道这些人纯属好奇,并不像胡佳佳似的相信她。
都还觉得她是被所谓的厉害男朋友,硬塞进社团的。
果然一说要开药、要扎针,就全都跑了。
她也清闲了。
自己班上的不闹腾,花容又不总待宿舍,慢慢就没什么人记得这件事,听个新奇就过去了。
倒是义诊救助协会也火了一把,多吸纳了中医系的几个学生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