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没想到你这么一个活了这么多年老家伙没有看见的计谋,竟然是一个娃娃后生看穿了。”
祖堂里面传来一个老人狷狂的笑声,血杀宗宗主徐凤道。
这个男人出现,并说出这样的话语,此事便是已经被证实,这个徐凤道便是要吸食这个陈家老祖的精血从而完成破境。
“我早知道,你马上就要寿终正寝了,我只需要三言两语就可以骗过你,即便是你知道我可能是在骗你,我没有那么好心,但是你仍旧会相信我,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你只有相信我,破境才能够提高生命的上限。”
“所以我怂恿你,杀戮这周围十几万人,并且给你提供阵法,让这血液被你在短时间内被你吸收,被你炼化,成为你的血液,只是可惜如此充足的血气,最后是给我做了嫁衣,他们现在已经不是普通血脉了,而是一个二境五重强者的血脉,只要我吸收了,我必定能够突破这层桎梏。”
徐凤道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那狷狂的笑容带着十分复杂的情绪,有兴奋,有得意,也有对破镜的向往。
陈家老祖脸色越发的难看,正如徐凤道所说,他早知道这徐凤道没这么好心,但是也只有一试,因为试不试都是死,不妨一试。
但是他现在后悔了,并非是因为屠戮了十几万人,在死前最后的忏悔,而是此时让他们陈家后人全部遭殃了,或许从此陈家无后,全因为自己。
“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我可没说让你破镜。”
林枫看向徐凤道淡淡的说道。
“你如何阻止我,他现在正在吸血的关键,中途打断只会让自己重伤,并且更利于我吸收他现在的血脉,而你,区区一个一境一重,要如何能够阻扰我,我只需要轻轻一指,就能够让你灰飞烟灭。”
徐凤道带着戏谑的神情看向林枫,对这林枫也是产生了一丝的好奇,因为一境的武者根本就不敢正视二境的强者,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站在二境顶峰的男人。
这个刚刚步入修行者门槛的后生,在自己面前竟然表现的如此不卑不亢,并且如此轻易一言就道出谁才是今晚即将破镜的人,境界虽然低微,但是属实也有点意思。
“小娃娃,如果你真的拥有能够让他无法破镜的法子,尽管说,我一定会积极配合你。”
这陈家老祖也放开了,自己被摆了一道,就算是死,也不想便宜这个设计了自己的人。
“不需要,这血气本就不属于你们,就还给这一方天地,让这方天地孕育出更加充满活力的生命吧。”
林枫脚尖点地,阵法发生了改变,本该是在吸收血液的老祖,开始逆血,他的血液不断向外膨胀,血液最后竟然冲向天际,开始下了一场小小的血雨。
血雨经过的地方,换发出蓬勃的生机,灵气也变得更加充盈。
外面的地方。
沧溟山宗主看着这一场血雨,露出了深邃的目光。
“我说这十几个弟子怎么能够逃出陈家,原来是有高人相助,竟然改变阵法让一切都回归本源了。”
一个长老虽然能够感受到这血雨里面带着的磅礴生机,但是却没有听懂宗主所说话的意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这陈家的血灵阵已经破了吗?我刚刚才安排人破阵,至少要三个时辰才可以将此阵破开,这已经有人破开了?”
宗主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道:“你可以知道鲸落吗?”
“在远古时期,海中有强大的霸主生物,就做鲸,他疯狂的掠夺海洋的资源,需要大量进食才能够生存,它活着就需要剥夺其他生物的生命。”
“但是在鲸死,它的尸体将浮出水面,将自己生前所有掠夺的资源还给大海,此称之为鲸落,一鲸死而万物生。”
宗主给长老解释鲸落的由来,而这血雨则是回归自然的一种形势,这里以后才充满生机,无数灵兽和修道者都会追里充盈的灵气来到这里,而这里也就诞生更加充满生机的生命。
长老有些震惊:“您是说这陈家老祖最后幡然醒悟了,选择自杀将自己的所有血气回归给了这一方天地。”
宗主却是摇了摇头:“我姑且不说这么随意杀戮的人不会有悔悟的心,即便是他想,他也没有那么一个能耐,只有越过五境的得道高僧,心里全是天下的人,才有能力在自己死后将一身修为用来造福一方,他陈老鬼没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耐,这里面肯定有高人强行让陈老鬼吞噬的血气给吐了出来,尽管处理掉这些祸患,如果能够见上那个高人一眼,受到一点指点,或许对我们的修为大大有助益。”
而陈家老祖那边,陈老祖虽然感受到自己生命的凋零,一身修为最后化成血雨降落大地,随着自己的鲜血落尽,自己的生命也就到了终点。
但是他却是在笑,看着徐凤道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可惜忙活了半天你最后也没有得逞,哈哈哈,徐疯子,这种滋味可好受?到手的鸭子飞了,想要破镜成为三境的强者,你也配吗?”
徐凤道的脸色从刚才的笑意变得极其难看,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脸气的在抽搐,那种愤怒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还不快滚吗?沧溟山的可是已经倾巢出动了,如果不出意外,你还不走就走不掉了。”
陈家老祖此时也发出狷狂的笑声,对着徐凤道露出赤裸裸的嘲笑。
徐凤道直勾勾的看着林枫:“都是你,都是你破坏了我这么久精心设计的计划,我不能破镜,你以为你还能活下去吗?给我去死吧。”
“血杀剑。”
血气在空中凝结了一把巨大的剑,插向林枫,巨剑在靠近林枫的时候又变成了无数把小剑,将林枫万剑穿心。
面对如此境界的等级压制,即便是林枫也无法对抗,跟不上速度,也对抗不了这种强度的攻击,林枫缓缓倒在地上逐渐丧失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