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辞将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自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走出了厨房。
她泡了一壶花茶,给谢晚云倒上一杯后,自己也倒了一杯。
“应姑…青辞,这是什么茶?”
谢晚云轻轻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顿时眼前一亮。
以往她喝过不少风味的茶水。但是从来没有喝过如此奇特的茶水,似乎,带着一股香味,宁静怡人,清甜可口,喝完之后,嘴里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是金银花茶。”
金银花是她从山中采来的,晒干之后储存了起来。
“金银花?”谢晚云疑惑地抬头,这是什么话?为何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嗯。”应青辞点了点头“不知,晚云今日来青阳村,可是有事?”
说起这个,谢晚云顿时把花茶的事给抛在了脑后,一脸兴奋地看向应青辞,这才是她今日来这里的目的。
“青辞,我的脸已经全好了,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感谢你的。”
“你已经付过诊金了。”
应青辞眼底含笑,对于此事,谢晚云已经付过诊金,他们之间可以说是钱货两清,并没有其它的利益牵扯。
“不,不一样的。”谢晚云一脸激动的开口“之前的是药方的钱,但是今天我来这里,是为了特地来感谢你的。”
说完,谢晚云从小桃的手里结果银票,直接放在了应青辞的手里。
为了防止应青辞拒绝,她连忙开口“青辞,若是你今日不收下这钱,我这心可不会安,以后,我都不敢再来找你了。”
“好,那我收下。”
应青辞将银票收了起来,眼中无奈,原本只是为了帮一帮她,没想到她接二连三的送她东西。
钱,她收下了,大不了之后,多送她一些东西。
见她收下,谢晚云在心里呼了口气。
要是应青辞不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怎么说,应青辞也是她的恩人,她的脸要是一直这样,那她的一生都毁了。
幸好……
“近日来得凑巧,没想到碰上了你家的温居宴,等贺礼,我回去之后就差人送来。”
“不用,你人来了就好。”应青辞蹙眉,但听谢晚云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就知道,她是着呢要这么做。
“不行,不行,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失礼了。”
谢晚云摆手,遇上人家喜事,自然是要送贺礼的。
说完这话后,谢晚云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喝了下去,不知为何,总感觉,这应家的茶水比起她们家的水好喝不少。
“说起来,青辞,如今我的脸变好了,我娘她们心里也高兴,都想着见一见你呢。”
谢晚云看了一眼应青辞,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显然,现在她十分高兴。
“要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只敢躲在家里呢。”
脸上的痘痘,让她格外的自卑,尤其是被退婚之后。
“谢姑娘,之前的事情,是奴婢的错,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小桃这时候跪在了应青辞的面前,言辞恳切的开口。
应青辞眉心直跳,尤其是在看到小桃跪下去之后。
“你先起来,我没有怪你。”
“当初你也是护主心切,对你而言,我只不过是个陌生人,为了自家小姐着想,自然不能轻信陌生人。”
小桃的心情,应青辞其实是能够理解的。
“多谢应姑娘。”
小桃热泪盈眶地看向她,是她太狭隘了,应姑娘竟然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谢晚云看着小桃的样子,眼里无奈,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当初小桃确实是太冲动了,现在道了歉也好,应姑娘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对了,青辞,今日来这里,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一番。”
“什么?”
谢晚云刚想开口,就看见应青嘉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焦急。
他注意到座位上还有其他人,只是颔首同谢晚云打了声招呼,便看向应青辞开口。
“妹妹,县令大人来了。”
“县令?”应青辞有些意外。
似乎,他们与县令,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吧?
“晚云,我出去看一下。”
“好。”谢晚云点了点头。
紧接着,应青辞跟应青嘉就走了出去,留下谢晚云跟小桃二人愣在了原地。
大概过了几息之后,谢晚云才有些回神的看向小桃。
“小桃,我方才是不是听错了,县令大人来了?”
“小姐,我也听到了。”
小桃也有些懵,怎么感觉有些玄幻呢?
“走,咱们也去看看。”若是来人真是县令,那她们就不能待在这里毫无动作,必须出去见礼才是。
应青辞跟着应青嘉走出去后,就看到原本吵闹的村民此刻都安静了下来,甚至有些拘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抬头,一眼看到了单独坐在了一桌的汪四海。
“见过大人。”
汪四海哪敢接受她的礼,连忙摆了摆手“应姑娘不必客气,近日来这里,就当做我是一个普通人就行。”
应青辞颔首,“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是有何吩咐?”
汪四海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深意,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来这里的真实原因吐露出来?
“本官想着你们落户青阳村已久,就想着看一看你们可否已经安顿了下来。倒是不曾想,今日竟然是你们的温居宴。”
当然了,这只是借口,今日的主要目的还是来看看他们遇到了麻烦没,但是,这个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多谢大人的关心,我们在这里生活得很好。”
汪四海的这话,倒是应青辞没有想到的,不过,她也不会没脑子的直接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大人若是不嫌弃,就留下来一同吃吧。”
“那本官就叨扰了。”
多了个县令,原本热闹的村民此刻都变得有些谨慎,毕竟,县令是他们认知里很大的官儿,现在见到,自然是担心自己犯了什么事情被县令大人给抓进大牢里。
“各位乡亲不必拘谨,权当我是一个普通人就好。”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在百姓的心里,怎么可能把他当普通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