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他一天喝八百遍水,啥时候死!
“以前,厉阈野也是这样纵容你的吗?”
他继续追问。
步步紧逼。
忽而,一股大力扯落了她身上裹着的浴巾。
目光掠向她湿答答的头发,精致的脸蛋,一路往下。
湿透的旗袍紧紧裹着她的腰身,白皙圆润的腿令人沉迷。
“厉少席!”
她的厌恶都挂在脸上了。
厉少席对上她的眼。
看到她满眼的鄙夷和嫌弃。
仿佛他是什么毒瘤。
仿佛他真的是恶臭的鲱鱼罐头。
他还记得。
云栀意说他脏…
就连在梦里都骂他脏…
以前。
他觉得身边拥簇着女人是光荣。
现在。
他觉得以前那些女人是他的耻辱。
……
今夜。
换地方睡了。
那中式风格的起居室被云栀意弄得一地狼藉。
厉少席带着她转移了,来到另一边的建筑。
这边是欧式风格的豪华大卧室,四处灯光明亮。
这间卧室足有三百多平,是他的私人卧室,只有一张床,目测三米多,铺着浅灰色的床单。
云栀意实在忍不了了,只好在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才走出来。
鼻腔里一股高级的檀香味,脚下是柔软厚重的地毯,头顶悬挂着欧式水晶吊灯。
啪地一声。
主吊灯暗了。
头顶上是闪烁的星空顶。
星空顶很美,闪烁的灯光宛如无数的星星,像是银河宇宙般。
本该是浪漫幸福的!
可是看到厉少席那张脸,就是灾难了!
他靠在床头。
“嫂,我要喝水。”
“……”??!!
他天天要喝水,一天喝八百遍水,怎么喝不死他!
云栀意走到饮水机处,直接倒了一杯开水。
径直走过去递给他。
“太烫了。”
云栀意冷着脸,“我不会照顾人,厉阈野从来没让我照顾过。”
“可我是病人。”他抬眸看向云栀意。
“这杯开水喝下去,我会死。”
“……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样,你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我大哥,就是这样纵容你的?你这张嘴,也是在他那里练就的?”他的眸里分明噙着怒火。
云栀意将水塞进他手中。
“你爱喝不喝。”
他接过水,直接倒在昂贵地毯上。
将杯子塞给她。
“你重新给我倒一杯温水吧。”
云栀意呵的笑了:“我不是你的仆人!”
“那是什么?”
“……”这回轮到云栀意无语了。
缓了缓。
她才说道:“我是厉阈野的人,你的大嫂。”
“是,是他的人,却只是他睡过的女人。”
他的目光冷冽又赤-luo。
“你是他睡过的女人,说的好听是我大嫂……你们没领证吧?没领证你不算他的合法妻子。”
“对了,来爱琴海的那天,你的身份证已经被我丢进大海了,你暂时是领不了证了。”
云栀意抬手,又忍不住要打人了!
她从未有过如此的冲动,那么想打一个人!
手在半空之中被他截住。
大力一拽,直接将她扯上床。
绵薄的呼吸洒落。
“我希望你恪守妇道,不要妄图勾引我!”
他接着,“我不是一个守男德的人。”
“厉!贱!席!”
云栀意气得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力度之大,直接将他的伤口崩开了。
一股鲜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他疼得闷哼一声,唇色略苍白:“云栀意,你真歹毒,你是我见过最歹毒,最心狠的女人。”
“厉阈野把你娶进门,就是个祸害。”
云栀意从床上挪开。
站在床边怒骂:
“厉少席,你这个鲱鱼罐头,你的心,你的身,你的嘴,都是肮脏的…”
他忍着剧痛,下床去倒水。
声音冷飕飕的。
“云栀意,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那个字。”
脏…
她说了无数遍了!
空气里安静了。
云栀意骂累了,靠在沙发上。
沙发和他的床单一样,都是浅灰色,她仰着头,看着头上浪漫的星空顶。
她想到了厉阈野的城堡。
厉阈野的豪华大床、音乐喷泉、繁华的夜景霓虹。
厉阈野的臂弯很温暖,很有劲。
厉阈野喜欢从身后搂着她,喜欢在床上亲她…
她的语气有些失落,带着绝望,试探着。
“厉少席,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差点杀了我,还想让我放你走?”他放下水杯。
“再说了,我从没说过要放你,我只说过……你至少得在我身边待个三五年,等我大事成了,你便自由。”
“怎么,想他了?”
他的目光掠在她脸蛋上。
“还是…在想什么?”
语气明显轻佻,放荡。
云栀意侧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立刻转移话题。
“你什么时候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让我自己住?”
她受不了了。
再也受不了与他共处一室的日子。
之前房间还有两张床。
如今,这个几百平米的卧室只有一张床。
厉少席又打算让她睡沙发!
之前他也是那样干的。
“不急,你得贴身照顾我,直到我伤好。”
云栀意脸色一下煞白:“不要脸!”
“你不自愿照顾也可以,我把你铐在房间里照顾我。”
厉少席这个疯子。
她裹着毛毯便躺沙发上睡了。
*
第二天。
医生来房间给厉少席换药。
他的伤口昨夜被云栀意弄裂开了。
本就恢复得慢,加之受伤严重,医生叮嘱他务必好好卧床静养。
云栀意全程坐旁边看。
厉少席的胸膛纱布全被拆开。
紧实的肌肉上,一道醒目的疤痕隐隐溢着血。
他怎么还不死!
云栀意洗漱时,盯着手上的【席】字
狠狠搓洗了一番,那个红色的字依然留在她肌肤上。
刺得那么深。
水是洗不掉的……
……
中午。
云栀意偷溜出了房。
准备去外面探路。
厉少席带她出去过一次。
岛屿外面都是海洋,即使出去了,没有飞机和船她也走不了。
可现在外面冰冻了,海面船也划不了。
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
听说F洲部落特别多,先逃出去,再想办法联系外界,总比在厉少席手里被折磨的强。
可她刚一出门,就被保镖抓了。
直接将她抓回厉少席的房间。
“席少爷,她想跑。”
厉少席倚在床头,“这里处处都是监控,你一出去,监控识别你的身影便会报警。”
“且不谈,你根本逃不出去,就算你有幸逃出去了,外面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你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冻成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