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南卿每天都中规中矩的当着一个丫鬟的样子。
一日三餐准时去厨房领,每日给谢聆暮准备要穿的衣裳,为他更衣梳发,打扫屋子,在他沐浴完之后给他擦拭头发……
南卿脸上依然带着笑容,说话依然是乖巧软绵的。
好似那天的不开心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却又不如常。
谢聆暮最近也没有犯蛇精病,一主一仆就这么相处安稳。
辰安倒是被弄的提心吊胆的。
午后,谢聆暮在小亭子里面吃茶看书。
南卿将茶叶泡好之后就退在一边了,站了没有一会儿她就悄悄离开了。
现在院里只有她一个丫鬟,还有许多事情要她做呢。
南卿一走,谢聆暮眼神从书卷上移走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
“辰安,去看看她去干什么了。”
被指派这样的任务辰安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这几天都是这样的,只要南芩姑娘一脱离公子的视线,那么公子就会让他去看看南姑娘在干什么。
辰安快速的跟上了南卿。
南卿只是去打扫谢聆暮的卧房了。
辰安回来了:“公子,南姑娘正在您屋里打扫。”
“嗯。”
谢聆暮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看书了。
辰安眼观鼻鼻观心,他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退到一边。
过了大概十个数,谢聆暮突然将手里的书卷重重的拍在了石桌子上,声音很响,辰安瞬间大气都不敢出。
谢聆暮眼神压抑着怒火。
第五日了……
谢聆暮伸手将桌子上的茶水全部打翻,热腾腾的茶水直接浇在了他手背上,顿时红肿一片!
辰安一惊:“公子!”
“把她喊过来。”
辰安也明白公子大概是什么意思,他不敢耽搁赶紧去找人了。
路上辰安心里数不清的震惊,公子居然为了能让南芩姑娘搭理自己做出这样的事儿……
那日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人这几日明显奇怪,希望赶紧结束这事儿吧,他这个旁观者每天都过的惊心胆颤的。
“南姑娘,南姑娘。”
辰安急匆匆的进来了。
正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扫的桌子南卿回头:“辰护卫,怎么了这是火急火燎的?”
“南姑娘,公子受伤了!”
南卿听了微微皱眉:“公子受伤了你来找我做甚,要去找府医呀,你去找了吗?”
“没找,公子指名要你过去。”
好了,南卿也大概明白了,憋了五天这神经病还是犯病了。
南卿大步的向着外面走去,辰安看她走的这么快顿时感觉看到了希望,他快速跟上,可是跟了几步才发现……
“南姑娘,你走错路了,这边才是亭子的方向。”
“我去找府医。”南卿头也不回的说道。
既然受伤了那就找大夫,找她一个小丫头有什么用?
……
“人呢?”
亭子里的石桌上狼狈不堪,茶叶和茶水洒了一桌,地上还有碎了的杯子,刚刚谢聆暮看过的书本也全湿了。
而最狼狈的是谢聆暮的右手,这可是滚烫的茶水啊,潵在了手背上,谢聆暮手上有明显的水泡。
但是他本人就像感觉不到疼就像没事的人一样居然还站在亭子边看着湖里的锦鲤。
辰安头顶冒汗:“南姑娘听说您受伤了心急的不行,她去请府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