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穿连衣裙的女孩,叫范瑾怡,来自京城,在北方银行信贷部工作。
范瑾怡温柔、善良、内敛、安静,气质端庄淑雅,在赵一鸣看来,绝对是妻子的最佳选择。
那个身穿休闲装的女孩儿,名叫于依白,来自省城,刚刚留学归来,目前待业中。
于依白性格开朗、活泼、正直、率真,不虚伪,不做作,热情如火,做妻子似乎也不赖。
到底选谁,他真的是左右为难。
不是说两个女孩儿都爱上了他,而是他在醒过来之后,必须要做这道选择题。
当然,表面上,他仍然表现得大气凛然,正直正义。
其实,在内心深处,他也在鄙视自己。
当然他更知道,自己这是在玩儿火,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把自己烧成灰。
虽然大家彼此互报了名字,但并没有介绍各自家庭背景。
但尽管如此,赵一鸣也能隐约猜到,这两位都不是什么善茬儿,或者直白地说,她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女孩儿。
范瑾怡说话不多,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属于内秀。
偶尔插话他和于依白的聊天,虽然说的的不多,但言简意赅、字字珠玑、在平和之中隐藏锋芒。
这个女孩儿胸有丘壑。
而于依白则大大咧咧,见多识广的她则海阔天空无所不谈,自来熟的性格,很是招人喜欢。
赵一鸣从她们两头顶那生机盎然的气可以看出,这是两个纯洁的女孩儿。
只是,于依白似乎会经商,而范瑾怡则会从政。
另外,他还从二人的身上看到了一种难以言状的贵气,几乎可以证明他的猜测,俩人都不是普通人。
“你小子真是命大,被砍了两刀、敲了两棍子,竟然只是肌肉挫伤和轻微伤,你可以呀,告诉我,有什么诀窍没有?”
于依白坐在床边,取笑着赵一鸣。
“有,我告诉你,你要是一天挨八顿打,也会这么皮实的。”
“啊?你说真的啊?那你练了多久?”
于依白问道。
“噗嗤。”
范瑾怡笑了。
“小白,他是逗你呢。你还真信呀。”
范瑾怡坐的稍微远点,手里摆弄着手机。
但赵一鸣知道,她的目光会经常扫过来,然后急匆匆看向别处。
“好你个赵一鸣,别以为你救了我们,你就能胡作非为,小心我让小钱收拾你。”
于依白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小钱就是那个司机,退伍武警战士,于依白的司机兼保镖。
据于依白说,小钱钱浩功夫很不错,寻常三四个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次之所以吃瘪,其实也是因为对方人多,更因为有她俩在,投鼠忌器之下,吃了不少亏。
赵一鸣只是笑笑,真要跟钱浩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当然,这只是谦虚话。
“笃笃笃。”
就在这时候,有人敲门。
范瑾怡距离较近,打开门,就见孙鹏拎着一个果篮进来。
“孙局,您怎么来了?”
“你这旷工两天了,我怎么也得找着你呀。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
孙鹏笑着说,顺手把果篮递给了范瑾怡。
赵一鸣周六负伤,周日醒来,下午想要出院,结果被范瑾怡、于依白强行留下。
就连医生也劝他至少休息五天才能出院。
赵一鸣心里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就那么寸,又伤了后背?
所以这次,他只能趴着,而且,医生还严格禁止他下地。
这两天,他上厕所都是在床上,那个别扭劲儿,简直无法形容。
但,他真的没给孙鹏打电话,那孙鹏怎么知道他住院的呢?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表示了歉意,当然不忘向孙鹏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请假。
说白了,就是他宁可被单位视为旷工,也不愿意弄得人尽皆知。
一是上次住院,收了好多红包和补品,他怕再来一次;二是他觉得自己再把消息传出去,恐怕有哗众取宠的味道。
孙鹏摇了摇头,“你小子,想的真多。”
他换头看向范瑾怡和于依白,道:“两位女士,你们是外地的吧?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跟你们发生冲突的王天赐,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找到你们的话…”
范瑾怡脸色一变,咬住了嘴唇,那模样让赵一鸣一阵心惊肉跳。
于依白伸手抓住范瑾怡的小手,然后冷笑一声,道:“你应该是一鸣单位的领导吧?”
“是,我姓孙。”
“孙局,这个世界上,绝地不只有黑暗和罪恶,也有光明和正义,玉福集团在你们江宁市可能比较有实力,但在三江省,又算得了什么?另外,这个世界,可并不是只有什么黑恶势力,也不是他们可以一手遮天。”
孙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他不是害怕王天赐,但是,玉福集团确实不容小觑,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现在躲避一下风头,保证自己的安全不好吗?
如果不是在公安口有朋友,他还不知道赵一鸣惹了这么大的祸。
现在公安人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掺和,但谁也不知道严祝和王万福会不会发力。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那天王天赐可是吃了大亏。
这小子无法无天,一旦得到他们的消息,谁知道这家伙会做成什么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于依白性格耿直,见孙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以为自己击中了对方痛处。
“孙局,如果都像你这样,遇到事情只知道躲避,对黑恶势力一味地避让,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吗?也是,你们这些除了投机钻营、溜须拍马的官僚,哪里知道这样的大道理?”
“依白,别乱说,孙局是为我们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知道王…”
就在这时,病房门再次打开,有几个中年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中年人方面大耳,满面红光,跟于依白有几分相像,应该是依白的家长。
他身后,赫然跟着杨博韬和市长苏长泰。
“小白,你错怪这位同志了,他确实是为你好。”
刚才,这几位见到在门口守候的钱浩,跟他说了几句话。
但屋里面的交谈声,却清晰传了出去,因此,他们几位听的很清楚。
于依白看到中年人,似乎有些惧怕,叫了声“爸”,就低头走到了一边。
孙鹏一惊,他赶紧站了起来,想要叫人,却被杨博韬摇头制止。
“杨书记,苏市,我…”
赵一鸣脸有些红,他就是再笨,也能看出来,于依白的父亲绝不是普通人。
杨博韬、苏长泰点点头,笑了笑,并没说话。
“小伙子,听说是你见义勇为,帮助钱浩打退了那些歹徒?我是于依白的父亲,谢谢你。”
“余叔叔,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或者说,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会这样做,更何况我还是一名党员,遇到这种事情,更是不能掉链子。”
“嗯,好,小伙子,你没有给胸前的党章丢脸。”
于叔叔适时转过头,看向范瑾怡。
“瑾怡,没想到你们会在江宁遇到这种事情,是叔叔的错,应该多安排人保护你们的。”
这话一说,杨博韬和苏长泰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江宁可是在他们二位的治下,竟然让这位的女儿和朋友出现这么大的情况,他们头顶的乌纱帽,似乎都有些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