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于依白已经一脸不耐烦。
赵一鸣很熟悉这丫头的脾气,在她说话之前,先站了起来。
“酒吧的事情,是你招惹我们在先,如果真的闹起来恐怕你也脸上无光,现在我们要吃饭,请你离开。”
“离开?你小子还想让我离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永冠百货的董永,你打了我,就想这么完了?你是做梦吧?”
董永瞪着眼,还真有点瘆人。
不过吓唬别人可以,吓唬赵一鸣,恐怕还差点分量。
被说是什么百货公司老板,就是千货公司的老板,他也不含糊呀。
他一直坚信一个道理,那就是有理走遍天下,更何况,身边还有于依白这尊大神在?
“小子,你那天不是很猖狂吗?你等着,今天我他么的如果不让你知道什么叫花儿这样红,我,我…”
“上午的时候,是谁那么狼狈的?董永,估计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不怕失了身份?”
在两位女生面前,赵一鸣一直保持着风度,而且也尽量让自己占据道德高地。
对于董永这种人,要么,不跟对方发生任何纠纷,各走各的阳关道,要么,就给对方一个永远难忘的教训。
上次在酒吧,如果不是有范瑾怡和于依白在,他绝对能让董永满眼桃花开。
这次,同样是这个道理。
能够用语言解决问题,他不会想着用别的方式。
当然,如果董永不做人,那就不让他做人。
董勇可不知道赵一鸣心里竟然想了这么多。
在他看来,赵一鸣一个劲儿地耍嘴皮子,其实是心虚害怕的表现,所以,他就像个开屏的花孔雀一样,更来劲儿。
他伸出手指头,都快点到赵一鸣的鼻子上,“小子,害怕了是吧?那天晚上的嚣张呢?看你穿的一身地摊货,该不会是哪个小公司的业务员吧?这两位是你的金主妈妈?你该不会是她们养的鸭子吧。你要是不想死,就给我…嘶,你他么放手。”
赵一鸣一开始还耐心听着,当听到他开口侮辱于依白和范瑾怡的时候,怒了。
所以,他伸手握住了董永指向他的手指,狠狠地向上掰。
董永横了没有两秒钟,就惨叫着蹲下身子。
“松手,松手,卧槽尼玛的小比崽子,松手,哎哟哟,我,我错了,松手。”
“董永,给你脸你不要脸,别以为任何一个人都是你可以随意欺负、羞辱的,你一个商人,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底气,这么嚣张。你要知道,法律会保护他的人民不受你这样的人欺辱。”
“笑话。法律是什么?还谈法律,你懂法吗?现在你就在犯法,你在恶意伤害他人身体。”
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子上前两步,脸色不豫地说道。
这时候,范瑾怡满脸焦急,扯了扯于依白的胳膊,小声道:“依白,我们别惹事了,还是赶紧走吧。”
说着,她看向赵一鸣。
“松开他吧,好不好?我不想吃了。”
赵一鸣看到范瑾怡一脸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松开了董永。
“卧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说着,他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那边几乎秒通。
“叫人,来湘云川菜,我今天要弄死个人。”
于依白抓着范瑾怡的小手,道:“你放心,我们不会吃亏的,你男人也不会吃亏。”
“可是,可是…”
“想要做我们的男人,就得能够保护我们,不是吗?到目前为止,他做得很好。”
赵一鸣并没注意到她俩在那里咬耳朵,而是看向董永。
“我是江宁市委办公室秘书一科科长,我叫赵一鸣,董永,我最后再劝你一句,不要太嚣张。”
“你是赵一鸣?”
那个尚哥向这边走了两步,没看范瑾怡她们,而是认真打量了下赵一鸣。
“你是杨博韬的秘书?小子,你蹦哒不了几天了,还在这里装,装什么装?要是我的话,早就找个犄角旮旯哭去了。”
董永一开始还吓了一跳,他虽然不懂秘书一科科长是什么角色,但能在市委工作,肯定是公务员。
他正打算找个借口服个软,没想到尚哥开了口。
“尚哥,你的意思是这小子快完了?”
他问了一句,然后不等那个尚哥说话,转头看向赵一鸣。
“姓赵的,你狗一样的东西,还在这里得瑟,你知道尚哥是谁吗?说出口来吓死你。”
赵一鸣皱起了眉头。
这个所谓的尚哥听过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事情,哪怕不是体制内的,也一定是有什么背景的。
而且,听对方的语气,似乎背景并不简单。
“尚哥,这两个妞儿,我来搞定,让他们今晚伺候你,怎么样?你来个一箭双雕,到时候,估计会乐不思蜀哦。”
“啪!”
董永、范瑾怡、于依白、尚哥,已经其他人和那些看热闹的,都呆住了。
他们没想到,赵一鸣会突然动手。
赵一鸣实在忍不住了,甭管这个尚哥是什么人,他必须有所表示了。
既然没办法靠说话让对方闭嘴,那就只能用拳头。
他从卡座出来,站在范瑾怡身边,一字一顿地道:“你们想打龌龊主意,告诉你们,想都别想,除非我死在这里。”
董永捂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引人发笑。
他正要说话,被那个尚哥拦住了。
“赵一鸣,你死到临头,竟然还这么嚣张,我告诉你,我一句话,你就得把牢底坐穿,甭说你,就是杨博韬也救不了你,这里是省城,你懂吗?小子,我也不欺负你,看你这模样,钱不一定有,这样,你跪下磕个头,然后按照董总说的,自己乖乖滚蛋,这事儿就算了,好吗?”
赵一鸣还没说话,于依白站起来了,“尚海涛,胆子越来越大了?看来我一个还伺候不了你,连我姐妹也想要呀?我好奇一件事,你有那么硬的脊梁杆儿吗?”
“于,于…”
尚哥尚海涛脸色立刻变了,豆大的汗珠儿哗哗地往下淌。
他一下子弯下了腰,身子甚至在瑟瑟发抖。
“啪啪!”
尚海涛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声音清脆,显然十分用力,眼瞅着鼻子就淌出血来。
“于小姐,我错了,是我狂妄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看着尚哥尚海涛这副奴才模样,赵一鸣摇了摇头。
他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那么迫切地升官、做人上人。
一个不知道来路的尚海涛,就能死死压制住他,甚至可以不吊杨博韬,但见到于依白,竟然像耗子见了猫一样。
仔细想想,可不是嘛,法律在某些人的眼中,真的不算什么,但权势,却会让他们气都不敢大声地喘。
“一鸣,这事儿你来处理,只要满意了,什么都好说。”
于依白微微一笑,坐回卡座,重新藏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