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晚,就是赵一鸣跟着秦长河去张家老宅的那个晚上。
丰和大酒店,1208房间。
一个身材有些消瘦的男子,正在焦急地看着手表。
他已经等某人一个多小时,往常,都很准时,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刚才一进门,他就去洗了个澡,然后穿上舒适的纯棉睡衣,还特意在床上摆了个pose。
坚持了几分钟,他叹了口气,乖乖爬起来,坐到了沙发上。
他努力坐直身子,一边锤着自己的腰,一边看着手表。
这会儿,他已经把睡衣脱下来,换上了正常的衣服。
他已经想好,如果一刻钟之内再不来人,就直接走人。
过了不到五分钟,门铃响了,他在猫眼上看了一眼,赶紧打开门。
随着一阵香风,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女人一进门就扑进了他的怀里,不等说话,就已经搂着他热,吻起来。
好一会儿,男人才气喘吁吁的放开怀中的女人。
“嫂子,我想死了,你怎么才来?”
“你个死鬼,是不是等急了?我其实比你还急。”
女人皱起了眉头,“不是让你洗干净等着我吗?怎么还穿着衣服?快去脱了,洗洗。”
“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了,还以为你不来了,所以,我就穿上衣服了。”
“啪!”
男人脸上挨了一个嘴巴。
“等一个多小时你就不乐意了?不乐意给我滚呀?你当老娘缺了你不行是吗?”
男人哆嗦了一下,“对不起,嫂子,我,我…”
“你他么的就是个贱骨头,来,跪下。”
男人没敢犹豫,乖乖跪倒在地。
女人抬起自己的腿,把脚丫子放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捧着那只脚,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似乎很陶醉的张开嘴…
十分钟后,随着一声尖叫,女人一脚把男人踹了个跟头。
结果,或许因为某个原因,自己也踉跄了一下。
男人赶紧扑过来,伸手把女人抱住,让她不至于摔倒。
“我告诉你,彭大宏,老娘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以后你要是再敢叽叽歪歪,我就把咱俩的事儿告诉那老不死的,说你强姧我,让那个老不死的把你扔到老干部局去烂掉。”
“嫂子,我不是想你嘛。你知道,我一天不见你,都想的不行。”
男人,不,应该说是城关区区委办主任彭大宏,擦了擦嘴巴,讨好的笑着。
“我最喜欢你这根舌头,就是灵活,让人家那么快就…哈哈,算了,算你过关了。”
善变的女人十分情绪化,上一秒还阳光普照,下一秒就变得乌云密布,前一刻还风雨交加,这一刻又晴空万里。
彭大宏知道她的脾气,只要顺毛摸,其实很好哄。
比如现在,几句好话一说,女人立刻多云转晴,态度好了很多。
女人招招手,拉着彭大宏进了卫生间。
掀开马桶盖,女人撩起裙子坐了下去,“你知道你要怎么做吧?”
彭大宏嘴角抽搐了下,点了点头。
他缓缓跪在地上,扶住了女人的双腿…
不大一会儿,女人赤条条的出来,躺在了床上。
卫生间内,彭大宏浑身颤抖,强行压制着那呕吐感,用肥皂一次次地抹在嘴上。
足足十几分钟,把嘴皮都洗的有些红肿了,他才停手。
就那样光着回到卧室,百无聊赖的女人眼睛一亮,招了招手。
“来,过来,今天我伺候伺候你,也安慰一下我宝贝幼小的心灵。老不死的邢学军,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头,竟然非要折腾我一会儿才放我出来。彭大宏,刚才你有没有尝到你老板的味儿?哈哈哈。”
女人疯狂的笑着,然后爬到彭大宏面前…
半个多小时后,女人心满意足的踢了踢累成死狗的彭大宏。
“你说,老东西这一次能不能过关?我听说白天的时候,事情闹得挺邪乎的?好多人都在传,说杨书记跟老东西发火了,唉。”
“嫂子,你别担心,老大这次稳赢,因为他都计划好了。”
“这世界哪有稳赢的?老邢要是那么厉害,早就把魏俊弄下去了,还用等到今天?另外,人家就不会用阴谋诡计吗?老彭,我今天带了把钥匙,是别人送我的一个小房子,也就八十来个平方,已经装修好了。你回头拿去,收拾一下,就当咱们的安乐窝。每次都来宾馆,不安全。”
彭大宏有些感动,抱住了女人。
“我王腊梅被那个老混蛋占了身子,还好,他修了他家的黄脸婆,十八年了,我从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变成了三十多岁的老娘们儿,我人生之中最好的一段日子,都给他了。彭大宏,我不奢求你娶我,但如果你对我有歪歪心思,有什么坏心眼儿,我告诉你,除非我方腊梅死,否则我一定折腾的你家破人亡痛不欲生。”
“哪能呢,嫂子,不,腊梅,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不起你?”
“这还差不多,我告诉你彭大宏,我对你可是仁至义尽了,你他妈的下药占了我的身子,要不是你活儿确实好,让我知道女人的快乐是什么样的,我早就送你去蹲大狱了。”
“嫂子,不,腊梅,不是我给你下药,我没有呀。”
“你说什么?你他么的吃干抹净还不承认?”
“不是,正因为咱俩这样了,而且我知道你对我好,所以,我才更没必要骗你,我真没给你下药。”
方蜡梅猛地做起来,脸色十分难看,丝毫不管那一对氙气大灯明晃晃的漏在外面。
“你他么的说什么?都这时候了,你还骗我?我他么说要对付你了吗?你有必要说谎骗我?”
说着,方蜡梅疯了一样扑过来,又挠又踹外加咬,很快把彭大宏打的抱头鼠窜。
“我说了,我没骗你,没骗你。你想想,我们都这样了,在一起睡了没有半年也有五个月了,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骗你有什么好处?反正你刚才说不怨我,我更没必要骗你,是不是?”
方蜡梅性子跳脱,情绪化严重,但不傻,否则也不会从小三上位。
五个多月前,刚过完春节,邢学军让彭大宏去家里帮忙搬点东西。
后来,第三天,彭大宏接到一个信息,说方蜡梅找他喝酒。
让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赴约了。
在一个比较隐秘的饭店包厢,他们见了面。
那次,他们边喝边聊,十分嗨皮,可没过多久,方蜡梅就露出了媚态,彭大宏心里也是百爪挠心,于是两个人对了个眼神,急匆匆出门,随便找了个酒店就睡到了一起。
事后,方蜡梅就赖上了彭大宏,陆续约会了好多次。
每次,她都像女王一样,把彭大宏好一顿折腾。
彭大宏其实从心里往外害怕这种关系,一旦被邢学军发现,他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但他又架不住方蜡梅三番五次的威胁和纠缠,一直咬着牙维持着这种关系。
他一直以为,那天的事情,是方蜡梅设的计策,用于报复邢学军。
但今天才知道,方蜡梅竟然被下药了。
他这才明白,方蜡梅为什么放着那些年轻小伙子不用,偏偏看上了自己。
这不是好消息。
如果,他猜的不错,这一定是有人给他下了套。
目标自然不会是他这个未入常的县委办主任,最终目标,必然是邢学军。
就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那是个陌生电话,他扣死了好几次,但那电话仍不断拨过来。
“你他么是谁?再打我要告你骚扰!”
彭大宏气的喊了一声。
“彭大宏,方蜡梅怎么样?好吃不?那大屁股,那大灯,啧啧,我都忍不住想来一下,告诉我,你爽吗?”
这几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倒下,彭大宏颤抖着,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你他么的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谁?怕不怕我告你诽谤?”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跟方蜡梅现在就在丰和酒店1208房间,对吗?八点二十四,方蜡梅今的房间,现在是九点三十三分,告诉我,做了几场?”
方蜡梅也听到了这些话,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