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出事？出什么事？”赵一鸣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静昨晚被杀了…”
老秦的声音同样有些低沉，因为他也认识张静。
铛！
赵一鸣手一抖，电话掉在了桌子上。
“喂，喂，赵哥？”
秦长河不知道赵一鸣这边发生了什么，着急地喊着。
赵一鸣拿起电话，闭上眼睛稳定了情绪，问到底怎么回事。
张静的手机里，有好几条发给赵一鸣的信息，最后一条信息是在九点多发的。
然后，凌晨一点十三分，赵一鸣给她回了一条信息。
根据法医检测，张静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十二点四十到一点这个时间段。
因为从张静体内留下的男性液体性态变化，可以做出相对判断。
张静死亡之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十根手指全都被锤子之类的器物敲碎。
另外，两只rǔ房被撕扯碎裂，阴，部也有机械性伤害。
“根据留在张静体内的男性体液，作案者至少三个人，他们残酷折磨张静，根本没有人性。而且，他们应该是老手，根本没留下什么痕迹，唯一能够证明凶手身份的，就是那些体液。检测出生物特征后，会对我们公安内部的数据库进行比对，能比对得上，就会找到凶手，如果比对不出来，就难说了。”
“秦局，请你一定帮我盯紧这件事，想办法破案。”
赵一鸣挂断电话，颓然坐倒在椅子上。
他心情十分烦躁，低落。
不由自主地问自己，如果自己早点去见张静，会不会避免悲剧的发生？
他不知道，但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张静。
还好，下午没有什么事情，不用去面对杨博韬。
下午下班后，注意到他情绪有问题的俞小平发来信息，让他晚上去吃饭。
赵一鸣直接拒绝了，他想喝酒，就约了赵亮和秦长河。
俞小平没再给他发信息，倒是在路上的时候，姜娜给他打了个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姜娜今天很温柔，那动听的声音，让他的心情得到了抚慰。
姜娜让他今晚过去，去他们的秘密基地，无论多晚都等着他。
“好！”
赵一鸣内心压抑的一比，很痛快的答应。
明天是周末，今晚可以整夜放纵。
在酒桌上，秦长河并没提案情，赵一鸣心情确实不好，但也不会让秦长河犯错误。
赵亮看出来赵一鸣有心事，还以为仍是上次棋盘山的问题，又开始道歉。
“亮子，我们是兄弟，我早就跟你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不要瞎琢磨好不好？那事儿压根就跟你没关系，你别总是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赵一鸣本来就很郁闷，被赵亮这一番乱猜，更加郁闷。
秦长河在桌子底下踢了赵亮一脚，“赵哥…”
“还是叫我一鸣，我听着比较舒服。”
赵一鸣摆摆手。
自从成为代局长，秦长河已经好几次称呼“一鸣”，而不再叫“赵哥”。
赵一鸣没多想，但赵亮有些不满意。
“行了，我不是矫情，以前老秦这样叫我，我就心虚。咱们是兄弟，没必要搞这些论资排辈的事情，甭管地位高低，兄弟情谊总是最重要的。”
“别，小鸣，你媳妇来了，总得有个称呼吧？”
“弟妹？”
秦长河瞪起了眼睛，“赵哥，呃，一鸣不是没有女朋友吗？”
“老秦，我的哥哥诶，范瑾怡和于依白，这两个名字你知道吧？”
秦长河点点头，这可是两位姑奶奶，杨家为什么垮台，外面的人不知道，其实就是因为这两位姑奶奶。
秦长河有一次偷偷查范瑾怡的档案，结果，竟然弹出了“无权限”三个黑字，吓得他立刻关闭了身份信息查询系统。
于依白的信息都能在这个系统中查到，范瑾怡的却查不到，这是为什么？
两种可能。
一是范瑾怡是特殊部门的高级成员。
二是范瑾怡家庭背景极为特殊，特殊到一般人触碰不到。
范瑾怡是省委组织部的工作人员，据说是干部二处的副处长，炙手可热的人物。
显然不会是什么特殊部门的高级成员，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范瑾怡来历不简单。
当他听赵亮提起这两位姑奶奶的名字，立刻明白，赵一鸣的女朋友一定是其中一位。
哪怕不是那位范瑾怡，于依白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拿下的。
省委副书记的女儿呀，而且还是独生女。
本来，成为副局长，秦长河的心态就有所改变，用浅显的话说，就是有些飘。
而成为代局长，他的心态变化更是很大，所以，才会在给赵一鸣打电话时，从“赵哥”变成了“一鸣”。
他咽了口口水，紧张地听着赵亮的下文。
“范小姐和于依白都喜欢一鸣，老秦，你没看出来吧？而且，据我观察，将来或许范瑾怡是大老婆，于依白会是二老婆。”
赵一鸣狠狠瞪了赵亮一眼，“你别胡说，小心给自己招灾惹祸。依白可以暴脾气，小心她跟你没完。”
赵亮哈哈一笑，并没反驳，而是端起了酒杯。
“是范瑾怡，我们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等她来了，介绍给你们认识。”
赵一鸣笑了笑，心里竟然十分想念范瑾怡和于依白。
“叮铃铃…”
就在这时候，赵一鸣的电话突然响了，一看，竟是于依白的。
“一鸣，想没想我们？”
电话那边，传来于依白的声音，还能听到另外一个呼吸声，显然，范瑾怡应该也在身边。
赵一鸣这时候已经走到了门口，直接说：“响了。”
在他起身的时候，赵亮就拉着秦长河跟了过来，听到这话，俩人都是一副痛苦表情，简直太齁了。
听赵一鸣说“可以呀，我在…”
他俩赶紧回到座位上。
“老秦，那俩姑奶奶弄不好要来，你赶紧找两个兄弟过来暗中保护，那两位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秦长河一愣，赶紧点头，拿出了手机，然后迅速编辑了一条信息发出去。
“不好意思，说曹操曹操就到，范瑾怡和于依白一会就到，大家不是外人，所以趁这个机会聚聚，不会怨我先斩后奏吧？”
秦长河赶紧摇头，跟这两位姑奶奶搞好关系，一点坏处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干脆跟赵亮商量，把各自家属叫来。
秦长河快四十了，当然已经结婚，赵亮还是单身，可也有个女朋友，于是俩人赶紧打电话，把她们叫了过来。
不过，他们只是说兄弟们聚会，并没说范瑾怡和于依白的身份。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赵亮的女朋友陈湘玉和秦长河的老婆刘静联袂进了包厢。
就在大家寒暄的时候，范瑾怡和于依白打电话过来，赵一鸣赶紧去把她们接了进来。
一开始，大家还没看出什么，等范瑾怡和于依白一坐下，他们都有些明白了。
范瑾怡坐在赵一鸣左侧，于依白坐在赵一鸣右侧，招一名只要一伸手，妥妥地左拥右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