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领导终于离开青山乡了,赵一鸣松了一口气。
这次调研,而且是来他挂职的青山乡,完全跟在市委时的情况不一样。
领导们全都是带着审视的目光来看待一切的,也就是说,甭管表现得如何,他们首先想要看到的,就是问题,其次才是成绩。
但还好,终于稳妥地交出了一份领导们还算满意的答卷。
送走领导们,赵一鸣第一时间约了胡良伦、薛红袖,一起下了乡。
赵一鸣提出的一个中心、双翼齐飞战略目前运行得十分迅猛,可以说完全出乎意料。
这也充分说明,当初的这个路子是正确的。
在乡里开始修路之后,尤其是在将朱仝、高壮、牛刚等人落马,青山乡党政班子焕然一新之后,似乎也唤醒了人们骨子里那种渴望发财致富的信念。
目前,青山乡一些养殖户、科技农户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另外,就在这几天,还有几家小工厂、小商店也开始营业。
虽然都是家庭作坊级别的,但赵一鸣指示,一定在可能的范围内,给它们以支持和保护。
老人家曾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这是青山乡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火种,哪怕这几个小工厂不能存活,这也是不错的经验教训,可以为后来者提供借鉴。
当然,赵一鸣更希望能够这些小工厂能够发展起来,这会更加有意义。
省进出口公司有专门的工艺品进出口公司和农副产品进出口公司。
另外,他们还有属于自己的药材公司。
换句话说,他们的营业范围足够宽广,正好跟青山乡的一些特色产物相匹配。
其实,青山乡这点产出,对省进出口公司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相对于每年几亿几十亿体量的内销和出口订单,青山乡就是把全乡所有土地都种上草药,又能产出多少?
所以,他想的是,走特色的发展道路。
人无我有,人有我优,这就是特色。
而省进出口公司这边有着良好的销售渠道,完全能够走高端路线。
比如说,林蛙干,也就是蛤蟆油,这种以补充身体动能为主要作用的东西,如果投放到海湾那些产油国,乖乖,那些石油大佬们肯定疯了一样抢购。
毕竟,这种东西能够让他们在五十岁时仍然拥有二三十岁的战斗力,这是多么巨大的诱惑?
胡良伦当即承包了三座山头,用于饲养林蛙,而且,所有产品,他们打包收购。
赵一鸣还在奇怪,他们自己承包的山头,怎么还收购自己的东西?
就在他以为这是内部核算问题时,胡良伦进行了解释。
胡总说,这三座山头占地上千亩,如果雇佣工人,多少工人能够守好这片山林?
如果出现监守自盗,根本也没办法,甚至没办法核算有多少损失。
所以,还不如他们承包山头,他们负责出技术,然后让老百姓自己养林蛙。
这样,就相当于稍微多付出一些成本,但是保证了利润最大化。
赵一鸣想了想,不由伸出大拇指。
就连薛红袖都很佩服胡良伦的手段。
这样做,不但乡政府得到了最直接的效益,老百姓也得到了实惠。
最主要那是他们自己的业务或者项目,怎么可能监守自盗,不负责任?
而进出口公司这边,可以说得到了多赢。
“胡总,佩服佩服,您这样一说,让我茅塞顿开呀。”
“赵乡长,你客气了。其实,归根结底,都是想为老百姓做点事情。我胡良伦离开家乡几十年,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如今,你来了,这边的天也该亮了。”
赵一鸣赶紧摆手,“这不存在,不是我的功劳,是各级领导和我们青山乡所有干部群众的功劳,没有大家的群策群力,哪有今天的盛景呀。”
“青山乡没有发展工业的潜力,所以,只能在第一产业和第三产业上发力,还好,我们的潜力还是十分巨大的。胡总,薛总,两位老总对我们青山乡的认可与支持,我十分感动。这样,今晚我请两位吃个便饭,如何?”
薛红袖笑了笑,说:“赵乡长,我刚才的提议你可是还没答应,每个月能够给我们供应多少食材?”
“薛总,这个需要我落实清楚才能答复您,我总不能胡说八道吧?”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
薛红袖看着这个英俊魁伟的男人,心中的爱意不断翻滚,根本无法压抑。
还好,胡良伦并没注意到她眼中那种甜到拉丝的火花。
乡里其实真没什么好吃的地方,不过胜在原汁原味,主打一个一个绿色环保无污染。
虽然都是家常菜、大灶饭,但三个人仍然吃得十分尽兴。
因为有女士在,而且也不是十分熟悉,所以大家喝酒都是浅尝辄止。
胡良伦的司机就在外面,他最先上车离开。
不大一会儿,胡娜亲自做司机,开着车来接薛红袖。
薛红袖落落大方地跟赵一鸣握手告别。
一直看不到她的车子,赵一鸣才回了乡政府。
稍事休息,他悄悄离开宿舍,开着自己那辆SUV消失在夜幕之中。
…
大约四十分钟后,他驱车来到天佑县旁边的丰收县鸿泰宾馆。
丰收县是资源大县,十分繁华,这里隶属于天长市,据说很快就会撤县设市。
鸿泰宾馆是当地一家新开业的四星级酒店,别看名字不洋气,但里面的装潢却十分高档豪华。
在十二楼行政套房,赵一鸣见到了薛红袖、胡娜和高洁。
“事情基本上办利索了,但是,我这次这么急着来见你,是有些话想跟你说。”
大家互相打了声招呼,不等薛红袖说话,胡娜就先开了口。
“是,鸣哥,我发现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对方实在是…”
“红袖,你听我说。”
胡娜急了,打断了薛红袖的话。
她把怎么设计抓到王安,然后又怎么从对方嘴里掏出了大家最感兴趣的消息等情况做了简单介绍。
然后她说:“王安那边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说的是真的。但是如果因此就认定对方说的是假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胡娜把省里那位大公子以及公子背后那位吴少作了说明。
薛红袖紧张的看着赵一鸣,高洁手里摆弄着一根铁丝,那铁丝在她手里就像一条小蛇一样,随时改变着形状。
果然,这事情跟那位姚公子有关。
姚公子名叫姚立权,是常务副姚平均的独生子。
姚平均的妻子体弱多病,据说怀了好几个孩子都没做住,不知道花了多少精力,才在三十多岁的时候生下了姚立权。
代价就是姚平均妻子产后血崩,死在产房里。
在这种情况下,姚平均又当爹又当妈把姚立权拉扯大,可以说十分溺爱。
因为姚平均官越做越大,四周恭维姚立权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就养成了他目无法纪、唯我独尊的性格。
长大以后,姚立权变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但那也只是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罢了。
实际上,姚立权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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