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炤也脸色凝重,“大家小心,主攻他的手臂。”
夜风几人点点头,霍云炤先吸引了假夜一的注意,其他几人刀枪棍棒一起落到假夜一的手臂上,哐当几声响,几人手里的家伙全部断成了两截,假夜一却毫发无损。
几人脸色更沉重了。
“噗嗤——”一声,肌肉被划破的声音。
霍云炤手里的匕首刺进了假夜一的胸口,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却见假夜一胸前一震,插入胸口的匕首掉落到地上,胸口流出大片的鲜血,假夜一却像根本不知道疼,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就朝霍云炤冲了过来。
“老大小心!”夜七甩出绳子,阻拦了片刻,霍云炤得以脱身。
他们发现,胸口的伤口对假夜一没有任何影响,他的进攻速度和强度甚至变得更强了。
“噗——”
机械臂闪过,夜八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疼。
“夜八小心!”夜风来到他身边,将他推到一边。
其他人看得到,夜八背上被抓出了几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假夜一不仅手臂是机械的,手也是机械的,只要被他碰到,非死即伤。
霍家庄园,沈采儿不停地敲击键盘,给假夜一的身体增加强度。
突然,长乐摇摇摆摆地来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衣服,“尿尿,臭臭,尿尿,臭臭……”
“别吵!”沈采儿恼怒地推了长乐一下,长乐摔到地上,忍不住哭了两声。
“闭嘴!”沈采儿瞪了他一眼,“闭嘴,听到没有?”
长乐撇着嘴,委屈巴巴,“尿尿,臭臭……”
“给我憋着!”沈采儿恶狠狠地,“敢拉裤子里面,老娘掐死你!”
长乐咬着嘴巴,不敢出声。
可是他快要憋不住了,小孩子本就憋不住,要不是沈采儿经常威胁动手,长乐一秒钟也憋不住。
看沈采儿还没有带他去尿尿的意思,长乐憋得难受,哇哇大哭起来……
沈采儿刀了他一眼,手上不停,“给你妈哭丧!收回去!”
听到长乐的哭声,谭薇只能摇摇头,每次听到长乐哭,她都心疼不已,但沈采儿是长乐的亲妈,他们也不好插手。
秦洛洛走出房间,就听到了长乐的哭声。
她的心莫名提了起来,胸口十分难受,像被什么揪得紧紧的。
这种感觉让她无法控制,她来到沈采儿门外,使劲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沈采儿才开了门,“干什么?”
秦洛洛倚靠在门框上,指了指长乐,“你儿子哭吵到我睡觉了,赶紧把他哄好。”
沈采儿冷笑,“我儿子哭关你什么事?滚开!”
秦洛洛不让,“他吵到我了,你要么哄好,要么给我带走。”
沈采儿心里一沉,“凭什么给你?怎么,羡慕我和云炤哥哥生了孩子?秦洛洛,我真佩服你,还有脸回来,和云炤哥哥呆在一起。”
秦洛洛无语,“你小三都有脸带着孩子登门入室,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采儿背后,长乐正手脚并用,爬上了她的椅子,正在往她的桌子上爬。
她背对着房间,没有发现这一幕。
秦洛洛看了一眼,确认环境安全,也没有出声。
沈采儿面色得意,低声道,“没办法,云炤哥哥喜欢我,他说等他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再生二胎,以后还生三胎四胎五胎六胎……”
“哦,”秦洛洛点点头,语气风轻云淡,“母猪都是这样生的,那你加油。忘了告诉你,我和霍云炤还没离婚,”她没签字,那就是没离,“你生再多,也是喊我妈,无痛当妈,感觉太好了。”
沈采儿彻底怒了,“秦洛洛,痴心妄想!云炤哥哥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和我生孩子,更不会将我带回庄园。你算什么东西?我是他共患难的人。”
秦洛洛无语,“苦就留着你吃吧,我喜欢吃糖。”
沈采儿背后,长乐已经爬上了桌子,脱下裤子,对着沈采儿的电脑准备做大事。
秦洛洛将这一幕收在眼底,但她不动声色,一会儿沈采儿就会收到她的好大儿送给她的大礼了。
“秦洛洛,沈家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你和秦潇潇一定要付出代价!还有沈知行和沈淮安,我妈的手下败将,别得意,沈家迟早是我的。”
突然,沈采儿闻到一股臭味,她嫌弃地捂了捂鼻子。
秦洛洛笑笑,这孩子果然是干大事的。
沈采儿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只见长乐在她的电脑上尿了一滩尿,还有奥利给。
“呕——”沈采儿忍不住捂着嘴巴呕吐起来。
下一秒,她才想到自己的电脑,如果电脑进了脏东西被损坏,系统就会自动停止……
她的脸色骇然大变,顾不上秦洛洛还在,冲向长乐。
“小杂种,去死吧!”
她粗暴地将长乐拎起来,就要摔到地上。
秦洛洛眼疾手快,冲过去接住了长乐。
刚才的一瞬间,她从沈采儿眼中看到了杀意,她不相信,一个母亲会对亲生孩子流露出那样的眼神。
而她想要将长乐摔到地上的举动更是不能理解,这一下摔下去,孩子哪里受得了。
“秦洛洛,滚出去!警告你别管闲事!”沈采儿眼底蕴含着杀气,仿佛秦洛洛抢了她五百万。
秦洛洛抱着长乐,“你妈疯了,不要理她。”
她抱着长乐回到自己房间,给他洗干净,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变成了一个香宝宝。
长乐双臂搂着她的脖子,趁她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妈咪。”
秦洛洛心突然柔软下来,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沈采儿怎么舍得那样粗暴地对他。
隔着几个房间,她还能听到沈采儿在房间摔东西发疯,长乐害怕地窝在她怀里,不敢出声。
仓库,霍云炤几人都负了伤,假夜一也遍体鳞伤,他却越战越勇,已经成了血人,也不影响他的战斗力。
夜风压着牙站起来,“这人真是怪物!不是人吧!怎么还能打?”
夜八看着假夜一被削掉了一半头发,有些可惜,“只能剃光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