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走到一边,联络上黑客:#再弄一段视频,我要那个女人进小区之前,其他人出入小区的视频。#
黑客发来她想要的视频,这一次的视频,时间很长。
林浅开启三倍速看视频,一个面目猥琐的秃脑门乍然间出现时,她定格画面,截图。
阿姨太婆们,还在喋喋不休的议论。
她们都说秃脑门不是东西,总是逮着年轻女人骚扰,骚扰少妇还骚扰小姑娘。
“这年头,秃脑门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吧,”林浅若有意似无心地说:“我有个年轻同事也被秃脑门骚扰过,喏,就是这个。你们记清他样子,告诉你们的女儿,见到他,赶紧绕道走。”
阿姨太婆们看了照片,七嘴八舌说道:“哟,这家伙和我们说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呢。”
她的话,让林浅确定贾玉金容貌。
林浅再次化妆,从中年妇女,改变成小美女模样。
她来到贾玉金所住的XX街,坐在街边长椅上,沐浴着冬日暖阳,翻看纸质书。
大街上车来车往,尘土飞扬,林浅坐在路边,长发披肩,头戴薄绒贝雷帽,身穿杏色修身款呢绒大衣,略施脂粉的瓜子脸明眸皓齿。
经淡白色的冬日阳光照耀,她浑身光斑流转,很是引人注目。
就有些见色起意的臭男人,没话找话地上前搭话,要电话号码,要微信。
林浅一律婉言谢绝,她在等待。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路过此地的贾玉金。
那个看见美女就想骚扰的老猥琐男,一屁股坐在林浅身边,靠近她问:“美女,一个人啊?”
林浅起身,礼貌开口:“叔叔,我的手机没电了,我想借用你的手机,给我家里人发个信息,叫他们到这接我。”
贾玉金垂涎着林浅美色,兴奋的忘乎所以。
林浅有求于他,他毫不犹豫答应,“可以可以,拿去,随便用。”
他递上自己的手机,解锁密码。
林浅打开微信,找到备注名为“李军”的联系人,速度飞快的编辑信息,发送。
信息内容:#我到今天才知道,那丫头有艾滋病。话说你跟她那个的时候,有没有采取措施啊?采取了没事,要是没采取就完了。这都过去好几天,吃阻断药都来不及了。#
信息一发送,林浅手一抖,手机从她手上掉落,摔到大街上。
正巧有一辆摩托车疾驶而过,车轮从手机上碾过去,那手机成了零碎残片。
贾玉金瞪圆金鱼眼,正要发作,林浅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叠钞票,塞到他手里,“对不起,我赔偿你。这里是六千块,足够你再买个新手机。”
她愿意赔偿,贾玉金火气消散。
贾玉金接过钞票,缠着林浅问东问西。
林浅一心想拖延他买手机的时间,她忍着恶心跟他搭话。
与此同时,李军一个劲打贾玉金电话。
打来打去打不通,李军猜测,贾玉金把他拉黑了。
李军气的直骂娘,当时,他玷污顾瑾瑜的时候,听信贾玉金说辞,并没有采取安全措施。
翻云覆雨是艾滋病的三大传播途径之一,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感染上那个治不好的绝症。
李军仇恨贾玉金,更是仇恨顾瑾瑜。
有病不说,害得他……
越想越气,李军拨通顾瑾瑜电话,“快到……来。”
李军说了个地址,不是他家,是一处无人居住的烂尾楼。
在家里收拾顾瑾瑜,左邻右舍听得到惨叫声。
烂尾楼里没人,倒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你又要干嘛!”顾瑾瑜不胜惶恐,“我不去你家,我不想跟你……”
李军破口大骂,“谁要跟你**,你现在想和我**,我还不乐意呢。你个烂脏货……”
他骂了一堆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恶声恶气威胁:“快点过来,你不过来,我就把那天晚上的照片,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我**了。”
不雅照片公之于众的威胁,顾瑾瑜不怕。
她可以一口咬定说,照片上的女人不是她。
见这个威胁不起作用,李兴换了个方式,“你的身世我知道,你不来,我就去你家,跟你妈说,你是贾玉金那个狗杂碎生出的小杂碎。”
怕李军说到做到,顾瑾瑜老老实实的赶到李军所说的烂尾楼。
一到地方,顾瑾瑜挨了好几个耳光。
耳光落下的力度又狠又重,顾瑾瑜被打的头晕目眩。
不等她反应过来,李军从火炉子里抄起红彤彤烙铁,按在顾瑾瑜左脸,嘴里恶狠狠叫嚣:“让你把烂脏病传染给我,我毁了你的脸。”
只听“滋啦”一声,伴随着皮肉烤焦的焦臭味,顾瑾瑜的右脸被烙铁烫成焦黑溃烂状,而她本人,已尖叫着晕倒在地。
她晕了,李军还不放过她。
他再从炉子里拿起烙铁,往顾瑾瑜脸上身上烫。
转眼之间,顾瑾瑜浑身上下,面目全非。
那张俏丽容颜,彻底毁坏。
内心怒气发泄个七七八八,李军冷静下来。
看着躺在地上,一身肌肤呈焦黑溃烂状,不知是死是活的顾瑾瑜,李军突然间清醒过来。
天哪!他一时冲动之下,差点把她虐待死。
他犯法了!即便不判死刑,也要进监狱蹲过十年八年?
怎么办?怎么办?
李军脑子里急剧思索,三十六计走为上,逃跑吧,偷渡出国跑到国外去,他尚有一线生机。
……
估摸着顾瑾瑜已被李军收拾一顿,林浅随便找了个理由,摆脱贾玉金。
跟贾玉金说了半天话,从他有意无意透露的情况中,林浅判断出:他是顾瑾瑜生父。
已到夜晚,顾砚辞打来电话,“浅浅,什么时候回医院?”
林浅懒洋洋说:“我不去医院,医院的陪护床我睡不惯,我想回家睡。”
顾砚辞:“……”
肚子有些饿,林浅走向路边茶餐厅。
她没走几步,一辆造型炫酷拉风的深黄色兰博基,在她身边停下。
剪刀门缓缓抬起,一张戴着墨镜的妖异容颜,从车窗里探出脑袋,“哟呵,小雏儿,好久不见哦,有没有想我啊?是不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啊?”
这是……
不等林浅叫出他名字,妖孽美男摘下墨镜,“我说小雏儿,你忘性太大了吧,连你的救命恩人都不认识了。”
他嘛,林浅认识。
“没忘,我记得你,”她说出他名字,“你是傅鹌鹑。”
傅安辰脸黑:“什么傅鹌鹑,老子名叫傅安辰!是不是非要我把名字印到你户口簿上的配偶栏里,你才记得住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