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蕴含着一丝至尊威压,“迟岁,你做得不错,比预期的时间提前了五天炼制出蜕变物,这样一来,五皇子就有半个月的闭关时间,应该足矣晋升圣贤境了,快把蜕变物给五皇子送到皇都去吧。”
圣贤炼药师道,“卑职明白,这就把蜕变物送去皇都交给五皇子。”
许敛心中一凛,这个老家伙应该就是负责镇守这个专属修行资粮区域的准至尊无疑了,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藏在哪里。
名叫迟岁的圣贤炼药师看向大弟子赵明,笑道,“明儿也跟为师一起去皇都给五皇子送药吧,也是时候跟五皇子多走动走动了。”
赵明应“是”。
宁媚雪跟许敛对视了一眼,宁媚雪对圣贤炼药师迟岁道,“启禀师尊,弟子也打算回一趟皇都,已经许多年没有回家了。”
许敛紧跟着道,“弟子也一样。”
迟岁淡淡道,“那就一起走吧。”
赵明略微皱眉地看了许敛一眼,不过没说什么。
于是。
师徒四人一起跨越空间,往乾朝的皇都去了。
值得一提的是,许敛并没有带上彩衣,他把彩衣镇封在了狭窄的山洞里,为此,彩衣还跟他抱怨过。
到了皇都。
赵明笑着对宁媚雪道,“要不师妹也一起去五皇子那里吧?”
宁媚雪摇头道,“现在皇储之位还没尘埃落定,宁国公府不方便表明立场,我也不方便提前跟五皇子接触。”
怎么不问我?许敛心里非议,看来秦风真没什么存在感,容易被忽视。
赵明也不好勉强宁媚雪去五皇子的府邸,于是,迟岁和赵明去了五皇子的府邸,给五皇子送药去了,宁媚雪和许敛早已经约定好了行动的计划,也没有多说,各回各家了。
许敛到了秦国公府,也就是秦风的家。
“二少爷回来了。”
“二少爷。”...
门子和下人纷纷向他行礼打招呼。
虽然秦风已经修行了两干多年了,实打实的中辈了,不过由于秦国公还健在,所以在秦国公府里他还是属于“少爷”的身份,绝对不能称之为老爷,这是忌讳,除非老辈死了,才能这样称呼。
虽然秦风在家里也没什么存在感,不过好歹也是秦国公的嫡次子,而且还是合道境大能的修为,又是一名炼药师,下人对他还是很尊敬的,绝对不可能出现被下人看不起之类的狗血之事。
只是让许敛感觉奇怪的事,下人们看向他的眼神里,除了尊敬之外,还有敬畏和惶恐,也不知道这是为何,难道秦风一回到家就打骂下人?
“父亲,我回来了。”
许敛来到了秦国公府的深处,秦国公闭关之地的门口,弯身行礼,回来总得打声招呼。
闭关之地传出老者平淡的声音,“你在专属修行资粮区域里面呆了有一百多年没回来了吧,晚上办个家宴,聚一聚吧。”
许敛应“是。”
然后,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敛告退,来到了秦风所住的别院里。
进去之后。
逛了一圈。
逛完后,他脸色凝重,好家伙,心里直呼好家伙,一下就明白刚才那些下人看他的眼神为何带着敬畏和惶恐了。
这个别院的地下还有一层,锁链拴着一个个女子,有的看起来还算年轻,有的已经是中年模样,有的已经苍老不堪,还有的化为了枯骨...秦风一百多年没回来了,想必在一百多年前,这些女子年轻时候都是长得挺好看。
见到他,这些女子一个个都是眼神恐惧,脸色苍白,身体颤抖地匍匐在地。
“卧槽,没想到秦风还有这样的嗜好。”
许敛暗骂晦气,秦风在师门不如意、在家也不如意,于是,就把心里的压抑,表现在了这些可怜的女子这里。
在这个世道,其实这样的情形也不算罕见,很多心里阴暗的强者都有这样的一面,只是外表光鲜而已,背地里诡知道干了什么事。
许敛虽然看不过,却不好搭救这些女子,因为这不符合秦风的作风,这些女子只能暂时忍耐一下了,等他以后方便了,再随手放了也不迟。
到了傍晚。
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来到别院,“二...二少爷,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叫你过去。”
显然,秦风在别院里囚禁这些女子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秦国公府早已经知晓,下人们也是知道。
“知道了。”
许敛心里好笑地看了看这个丫鬟,“放心吧,你长得一般,我没兴趣。”
丫鬟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敢说话了。
许敛来到秦国公府奢华的饭厅。
只见已经坐满了人。
主位上坐着一个衣着考究的老者,应当是秦国公无疑了。
左手位置坐着一个面容威仪的中年男子,眉宇间跟老者和秦风有点类似,应当是秦风的兄长,秦松。
右手位置空着,显然是留给秦风坐的。
除此之外,还有百来个男男女女,不难猜测是秦松的后代子孙,因为秦风至今没有成婚,也没子嗣。
“二弟来了,坐吧。”
见到许敛进来,秦松招了招手。
许敛默默向秦国公右手边的位置走去,值得一提的是,秦国公达到了溯源境顶尖大能的修为,秦松则是比秦风修为略高一点,合道六的修为。
忽然“嘭!”的一下,秦松拍了下桌子,扫了一眼子孙们,板着脸喝斥道,“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没看见你们的二叔二叔公回来了吗,也不起身迎接一下,没大没小,一点礼数规矩都不懂!”
男男女女这才一个个站起来,随意地对着许敛行礼。
“二叔。”
“二叔公。”...
许敛默不作声地走到秦国公右边的座位坐下,不好多说什么,确实没规矩,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来,秦风在家真没什么存在感,连秦松这些子孙都对秦风没什么敬意。
秦国公神情淡漠地压了压手,“全都坐下吃饭吧,又不是外人,也没那么多规矩。”
秦松附和道,“父亲说的也是,二弟也不是外人,随意点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