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静谧的在偏房里坐着,一股莫名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
百里瑾下意识的眉头紧锁,捏着鼻子发问。
“什么味道?”
“大抵是屋子里的熏香吧?”唐月见面不改色,低头画画,“反正本宫不也在这儿吗?”
“怎么?太子殿下这是怕了?”
眉头微挑,百里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那。
唐月见却知道,他不会离开了。
向来心高气傲的他,不可能接受唐月见的挑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莫名的的燥热感席卷全身,百里瑾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眼神有些迷离。
喉结蠕动了一会儿,他终是忍不住开口。
“王妃娘娘难道一点其他的感觉都没有吗?”
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唐月见歪了歪脑袋,有些好笑的开口。
“那太子殿下觉得本宫应该有什么样的感觉呢?”
轻轻抹了抹头上的汗渍,百里瑾咽了咽口水,脸上染上一抹潮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
眼见着药效已经发挥的差不多,唐月见总算是揭开了自己的真面目。
“太子殿下对自己可真是自信呢!”
“实不相瞒,总共我在药草和医学上略有研究……”
百里瑾不是傻子,话题点到这份上,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瞳孔猛的一缩,他面色阴沉的凝视着唐月见,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对我下药了?”
“为什么你会没事?难道我们不是同一时间闻到这个香薰的吗?”
饶有兴致的摆弄了一下手里的茶杯,唐月见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谁让太子殿下如此警惕心强,进来之后都不愿意品尝一下本宫亲手为殿下砌的茶呢?”
是的,没错,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香薰是催情香,茶水却是清新明目的。
两者刚好可以抵扣功效,而百里瑾,正是因为自己的自作聪明,错过了解药。
耳朵根都开始发红,百里瑾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灌。
茶水顺着嘴角缓缓落下,本就轻薄的衣衫瞬间被浸湿,底下结实的身体若隐若现。
一股淫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
唐月见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悯。
“忘记告诉太子殿下了,这壶茶必须在催情香起功效之前饮用,才能有效果。”
“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哦!”
“靠!”
嘴里爆了一声粗口,百里瑾狠狠的拿起茶壶砸在地上,眼神里闪烁着愤怒和暴虐。
如果不是因为中了药身体不稳,现在的唐月见恐怕早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百里瑾的身子,不停的碰撞着桌椅,疼得他脸色发青。
却依旧倔强的向门口跑去。
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妥协的。
望着百里瑾的背影,唐月见啧啧两声,冲着他的方向大声喊道。
“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躲到旁边的偏房去哦,里面有本宫给太子殿下准备的惊喜。”
“去了的话,太子殿下说不定会后悔一辈子呢!”
脚步微微一顿,百里瑾没有回头,快步匆匆的转身离开了。
为何唐月见会主动告诉白里瑾他的计划呢?
难道是良心发现,不打算对付百里瑾了?
自然是不可能的!
唐月见之所以讲这些话,不过是看透了百里瑾深性多疑,又自负的性格。
她越是这么说,百里瑾就越会怀疑,自己在寺庙的外面做了什么手脚,而那个偏房。
才是安全的地方。
果不其然。
在唐月见探出头查看百里瑾离开的方向时,百里瑾朝着偏房的方向跑了。
……
“爹娘,你们看见妹妹去哪里了吗?”
一道焦急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唐月见的身影急匆匆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钱老夫人。
她忙不迭地站起身,眼睛微眯,有些危险的注视着唐月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身的宝贝孙女儿去哪了?”
“别怪老身没提醒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老身绝对不会放过你!”
唐镇和沈知节也反映了过来。
他们连忙拉住钱老夫人,有些焦急的看向唐月见。
“乖女儿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眼里闪烁着茫然,唐月见满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状况,之前妹妹说要去寺庙里逛一逛,我就回到偏房画画看书去了。”
“现在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我便找不到妹妹的身影了。”
闻言,唐镇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恰在此时,负责主持寺庙祈福活动的主持缓缓踱步而来。
“贫僧乃伯安寺负责人,对寺庙十分了解,不如由贫僧带路前去一起寻人吧?”
当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唐镇和老夫人只好同意了主持的提议。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今天的提议足以令他们后悔终生。
一群人在寺庙里来回寻找,主持在路过一间偏房时,似乎发现了什么。
眼睛的余光落在偏房庭院里有些凌乱的杂草堆上。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贫僧以为,大小姐是走进了这间偏房里,庭院中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
这话言之有理,众人没有多想,齐刷刷的朝着偏房里面走去。
刚走一步,惹人遐想的声音顿时传来,整个庭院都弥漫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喘声。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唐镇的脸色眼刷的一下变得铁青。
主持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的闭上了眼,嘴里还在轻声喃喃。
“阿弥陀佛……”
霎时,一道呼救声从偏房里面传来,是唐莹莹的声音。
“爹,娘!救救我!”
“太子殿下要杀我!”
太子殿下要杀唐莹莹?!
信息量太过于巨大,惊得在场的众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唐镇的身影就冲了出去。
“谁敢动我唐家的人!”
莫名的威慑感从身上喷涌而出,唐镇一脚就将偏房的木门踹得稀烂。
眼前的情景,令他目呲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