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弘道随口问道:“那你想说什么呢?”
“当然是我自已的事了,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关系到我的前途命运。”杨紫妍1本正经地答道,“话说到这儿,其实不用说,你也明白了,对吧?”
“你拿老彭退休作引子,就是为了做这篇文章,我算是明白了。”官弘道呵呵1笑道,“不过,这事急是急不来的,还得耐心再等等。”
“从跟郑书记提这事到现在,已经有段时间了,而且也没再得到什么好消息,是不是要黄了?”杨紫妍脸上不免露出些焦虑。
官弘道劝道:“1切顺其自然吧,老婆,你不用这么焦虑不安吧。”
“说得轻巧!你知道,这事对我有多重要吗?”杨紫妍突然生起气来,“你就晓得拿这些没有的话来安慰我,却不尽心尽力帮我。”
“我都已经跟郑书记说过这事了,郑书记说要公事公办,还特意警告我不要搞歪门邪道,你说我不能做什么呢?”官弘道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再说了,我的性格你是了解的,不会去做违法乱纪的事。”
“我又没说要你搞歪门邪道走后门,只是多跟郑书记联络联络1下,这你都不愿意,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杨紫妍气哼哼地说。
“郑书记的脾气你应该了解,只要符合条件,根本就用不着求情,就会把这事办好,反过来说,要是不符合,就算求情也没用,因为他是个讲原则的人。”官弘道心平气和地说,“到时事没办成,反倒惹郑书记不高兴,这不是太不划算了吗?”
“这些我都清楚,不用你3番5次说个没完没了。”杨紫妍不耐烦地说,“再说了,我又没叫你送礼求郑书记,只是想利用双休日去走走,请他吃个饭,或者喝个茶,顺带聊聊这事儿嘛。”
“跟你说吧,别说郑书记没空,就算有空,也不会接受我们的邀请。”官弘道笑着说,“我看哪,你也不用急,估计下个礼拜就会有消息的。据我预料,应该会是个好消息,你就等着办手续调进宣传部吧。”
听了这话,杨紫妍转怒为喜,瞅着丈夫笑道:“哎,老公,你是不是提前获得了情报呀?”
“哪来的情报,我又不是做地下工作的。”官弘道呵呵1笑道,“跟你说吧,我的判断是基于你的个人能力,以及郑书记黄部长等领导对你的评价,现在明白了吧?”
“若论能力和成绩,我肯定不用担心什么,可我就怕……”杨紫妍沉吟了1下又说,“老公,还是给郑书记打个电话吧。”
“不是我不想打,是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更不能这么做,以免惹郑书记不高兴。”官弘道1本正经地说,“老婆,你就相信我的话吧,郑书记1定会按原则办事,极力举荐你这个人才,而其他常委也会赞成的,所以你成为宣传部正式干部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个时间也不会很长,你就耐着性子等好了。”
杨紫妍了解丈夫,是个讲党性原则都讲到过分地步的人,要他搞关系走后门,根本就不可能,哪怕是有1丁点嫌疑,他都会远远避开。默然半晌,她叹了口气说:“你这人哪,我都不晓得该说你什么好,算了,不说了,等消息出来后没能如愿以偿,我1定会骂你个狗血喷头,你呀,最好现在就做好思想准备,省得到时候承受不了。”
“我没你想像的那么脆弱,再说了,我对这事充满了信心,所以根本就不用做什么思想准备。”官弘道呵呵笑了笑说,“老婆,你也不用担心,该吃就吃,该玩就玩,该上班就上班,总之1切照常进行。”
看到丈夫1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杨紫妍内心的焦虑几乎荡然无存,心情自然就好了,笑眯眯地说:“好,老公,我就听你的,心情愉快地等着好消息,到时候请你下馆子好好庆祝庆祝1下。”
“这就对了。”官弘道点头道,“这事就说到这吧,我还得看看书,现在白天根本就挤不出时间来看书,只能蹲晚上充充电了,要不专业就要丢得1干2净了。抱歉,我去书房了。”说着就站起身来。
杨紫妍冲着丈夫的背影,问道:“这个双休日又得加班了?”
“这还用问,常规操作嘛。”官弘道回头冲妻子,诙谐地说,“现在工程正在进行中,必须密切关注动向,加强监督,防范于未然哪。”
“唉,说是当官,跟搬砖没啥区别,就活脱脱1个工地上的民工嘛。”杨紫妍心里疼自已的丈夫,嘴上却调侃道,“当官都当成你这样了,倒是不如回家卖萝卜呢。”说罢又格格1笑。
官弘道也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举步往书房走进去。
礼拜3下午,官弘道正在工地上忙,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就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手机1看,原来是郑正刚书记打来的,先是1愣,紧接着就刮了下手机屏,接通了电话。
在电话里,郑正刚简短地告诉官弘道,杨紫妍同志的工作调动在常委会上通过了。官弘道听了又惊又喜,向郑正刚书记连声致谢。
挂了电话,官弘道仰头朝天长长舒了口气,妻子的事终于可以完结了,从此不必再分自已的心,于是立马就感到浑身上下1阵轻松。
过了下,他又给妻子打了个电话,把好消息告诉了她。妻子如愿以偿,自是高兴得不得了,说晚上要做桌好菜,好好庆祝1下。妻子如此兴高采烈,他自然也很高兴,大声说到时1定要好好祝贺他。
刚把手机塞进裤兜里,周振宇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劈口就说:“不好了,不好了,领导,那边有人闹事嘞!”
“闹事?”官弘道先是1惊,紧接着又镇定地问,“小周,哪个闹事呀?”
“王长根带头,他们王家1族人都来了,1个个气势汹汹的,像要找人拼命1样。”周振宇答道,“现在那儿停工了,大家都怕他们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