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倒台后,为了生存她成天不停的转啊转的忙得似陀螺,累的时候也曾经想像着什么时候能够一气睡个十天八天的什么也不做就好。
现在才躺了三天,她才发现原来躺着是这么无聊的一件事。
还有一件令她更忧心的事未来两天有雨,有可能打雷……
算了,打雷就打雷吧,她脚有伤、腰有伤,再闹腾只怕也闹腾不起来,更何况万一她真闹腾了,还有蒙烈不是?
正想着呢,手机响起。
她抓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主人’。
嗯?主人是谁?
还有,这个屏保不是她的啊。
她翻过手机仔细看,明明是她的手机,明明还是那‘两只老虎’的铃声,为什么屏保变了?
活阎王盘腿坐在满山坡的野菊花丛中,一只似猫非猫的大型猫科动物窝在他腿边,他伸手摸着那巨猫的脑袋。
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屏保是活阎王的杰作?
那么,‘主人’是活阎王?
宁可脑中闪过一个个疑问。
病房外。
蒙烈出门送院长后转身回房,接着他突然想起改过的电话备注和屏保。于是他给她打电话,准备以出去买点吃的、喝的为由看看她接电话的反映。
问题是直至电话自动挂断,她仍旧没有接他的电话。
蒙烈看了看病房门,轻轻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他再拨打。
可以清晰的听到房内传来电话铃声,但那个女人仍旧不接?
好好好,居然又不接我的电话。
蒙烈怒了,一把推开房门,怒声问“宁可,为什么又不接我电话?”
缓缓抬头看着他,宁可举起手机,问“屏保你改的?”
眼睛转了转,蒙烈说“是啊。不行?”
“蒙烈,你晓不晓得未经别人同意不得擅自动别人的东西?”
“说得你好像没动过我手机似的。”
“那也是你同意的啊,再说我什么时候翻过你的手机?修改过你的屏保?修改过你的备注名?”
“呵呵,没修改吗?暴君是谁啊?宁可,不要不知好歹,不要不懂感恩。从古至今,你看到哪个暴君服侍人的?”
这……
她是把他备注成‘暴君’来着,可是现在的问题不止备注名的问题啊。
“你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
满胸的怒气因为他这句话,宁可突然无从发作。
“你不说的话我就当和昨天一样的啊。”语毕,蒙烈转身往外走,拉开房门的瞬间,他又回头对宁可说“对了,以后不许不接我电话。”
宁可想把手机砸到他脸上。
待他关上门,她对着门呲牙咧嘴一番,在手机上操作。
幼稚鬼!
难道我不能再改回来。
宁可利索的又将‘主人’改成‘暴君’。
屏保也必须换。
但是,什么时候设置密码了?
必须有密码才能更换屏保?
“蒙烈!”
蒙烈没走,一直将手机拄着下巴靠在门上听动静,听到房内传出的怒吼,他晓得这个女人肯定是改不了屏保气的。
呵呵,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让你改不成。
潇洒的将手机装进衣兜,他迈着长腿步向电梯,才上电梯就来了微信提示音。
他的微信朋友圈只有她一个……
急忙掏出手机一看我想喝啖炎记鸡汤。
好,只要她想吃就成,他不介意去更远的啖炎记买鸡汤。只是时间会长点,他亦回了个微信好,乖乖等着。
病房中,看着这肉麻的几个字,宁可打了个寒噤。
屏保暂时奈何不了他,行,不和他一般见识,等她的腿伤、腰伤都好了再说。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洗个澡。
再不洗她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宁可摁床头铃,护士长很快进来,宁可说明她要洗澡的事。
“这个……”护士长明显有点为难。
“放心,不会有事。”
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那个烈少非常的宝贝着这个宁小姐啊。有个风吹草动就是叫院长。搞得她们底下的这些医护也有点神经兮兮的了。烈少现在不在,万一这个宁小姐洗澡洗出问题……
只是想想那个后果就非常严重。
护士长小心翼翼的建议,“要不,等烈少回来再说?”
她就是不想等他回才把他支那么的远。宁可说“如果你为难,我自己来。”
眼见着宁可掀了被子要下床,护士长吓一跳,急忙上前两步扶住,说“小心点,小心点。”要是真出事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在护士长的帮助下,宁可缓缓走进洗浴室,好在羽丫头是个聪明的,在她住院的第一天就给她准备了换洗的衣物,一直放在里面没动过。
洗澡前必须把腰上、脚上的矫正器卸下来。
护士长一边帮忙卸一边叮嘱,“动作不要太大,小心防滑。”
“好。我晓得的。”
还是不放心,护士长又叮嘱“我就在外面等。”
被人看成残废的感觉不好受,但宁可笑得灿烂的说“好。麻烦你了。”
医院门口。
森浩然看着远方的住院部出神。今天和骆鼎一起吃饭,骆鼎说漏了嘴,说宁可的腰受了伤……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花了点时间打听,打听到宁可在第一医院住院部养伤。
病室静悄悄的。
走在长长的走廊上,森浩然的心情非常复杂。
那一年,周末,他回到家中,突然发现门上倒挂着一个女孩,她不但倒挂着而且还在那里摇晃着,像只睡着的蝙蝠。
“浩然,快来,看看,你的妹子,宁可。”
爸爸、妈妈又收养了一个孩子?
事先他怎么连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他疑惑的功夫,倒挂在门上的女孩听到声音,一个轻巧的翻身就从门上跃了下来,身子轻盈得就像一只猫落地无声,非常好奇的看着他。
她的那双眼睛就像天上的银河,其内载满了星光。
这得是一个多么纯洁的灵魂才能拥有一双这么纯洁的眼睛。
那一瞬间他就喜欢上她了,喜欢这个眼中没有丝毫杂质的小姑娘,他说“好可爱的妹子,你好,我是你大哥宁浩然。”
曾经少时……
曾经少时……
手握住病房门把手的时候,森浩然的心无端的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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