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晚上的夜班,店员脑袋本就不怎么灵光,她有点不明白,懵懵的看着蒙烈。
“她买的什么药?”蒙烈又问。
哦,这位帅哥问的是先前那个女子买的什么药?店员问:“请问先生您认识那位小姐吗?”
“很重要?”蒙烈不答反问。
“如果不认识的话事关私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头顶凉嗖嗖的有冷风飘过,呃,好冷,这位帅哥帅是帅,但眼神太冷,好吓人。
店员缩了缩肩膀,低声说:“先生,我们店有规定,不允许透露客人的私隐。”
私隐?
什么药能拿私隐来说话?
难不成那女人的病有难言之隐?
如果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去问那个女人,那女人肯定还是会瞒着他……
思及此,蒙烈掏了张类似于驾驶证之类的本本出来,在店员面前一晃然后重新装回兜中,说:“请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防碍公务。”
他动作太快,店员根本就没看清。
好像是警官证?!
这一下,店员的脑袋彻底清醒,不敢大意,急忙回答,“刚才那位小姐买的是左炔诺孕酮。”
怎么这么长的名字?
没听说过?
皱眉,蒙烈问:“这药有什么作用?”
“就是……”眼前这位帅哥的气势太过迫人,服务员的话说得有点结巴,“就是紧急避孕的药物。”
初时不明白,蒙烈眼神茫然,接着明白了,似有千万片碎片龟裂眸中。
那女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买这种药?
当着他的面杀他的种?
当他是死的吗!
一时间怒火中烧,他大步往库房方向走,临近库房门前他再度停下脚步。他有映像,刚才那个女人好像塞过什么药进嘴中,还喝过矿泉水。
他再度倒退着回到店员面前,问:“她吃了?”
店员点头。
蒙烈越发愤懑,“为什么让她吃?”
这声音犹如雷霆,店员吓得抖了抖,弱声回答,“是……是那位小姐要买的啊。而且,这种药是越快服下越好。”
“越快越好?”
“就是……就是72小时内服用最佳,效果也会最佳。”
完了!
所以说哪怕他现在进去质问那个女人,他的种还是没了?!
蒙烈恨不得将眼前所有的玻璃柜子砸个稀碎。
他还以为那个女人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他还担心得不得了。
拳头在捏了又捏后,蒙烈问:“她去库房干嘛?”
“买复方18-甲基炔诺酮。”
靠!
怎么又是这么长的名字?
“什么药?这药又有什么用?是治疗心脏方面的药物?”再应该买给聂惠兰用的药了吧。他问。
“还是……还是避孕的药物。”
嗯?
不是吃了吗?干嘛还买?还买名字不一样的?
蒙烈疑惑间,只听店员说:“不过,这种药物时效会更长……”
只当宁可真是被追捕的逃犯,店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婆婆妈妈叙说着这种药物的种种药效,最后说:“因为买这种药的人比较少,所以这种药我们一般不摆在柜台,在库房。刚才那位小姐要得急,所以我们店长陪着她一起去库房找去了。”
蒙烈只觉得有蚊子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听得不是非常明白,但有一点他非常明白,那药可以长效控制不孕。
她这是为以后做准备吗?
她这是有多不想生他的孩子?
好好好,宁可,好样的。
她是不是在后面吃那个药呢?
她吃了的话他进去还有什么用?
蒙烈阴森森的看着服务员。
他这眼光就像要吃人似的,活像人家挖了他家八辈祖宗的坟,店员吓得噤声,实在是想不明白那逃犯女子吃的药和这位帅哥追踪的案子有什么关系?这位帅哥至于愤怒成这个样子?
店员糊涂间,只听帅哥问:“有没有药可以抵消那种药的药性?”
“啊?”
“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酮,我只要给她吃另外一种药,哪怕她吃了也无效?”
呃,这位帅哥真幼稚,他以为吃药是加减法的问题吗?店员摇头,“暂时没有。”
蒙烈恨得拳头再度捏紧。
“不过,那位小姐应该暂时不会吃那个长效炔诺酮。”
店员的话令蒙烈愣神,问:“为什么?”
“因为那个长效炔诺酮不同于紧急药物,它的服药方法是首次在月经第5天服第一片药,隔5天再加服一片……”
店员说着药物的服用方法,蒙烈悉数没听。他只关注一个重点,那就是那个女人暂时不可能服用那个长效药,好,很好。
“你这里有没有促孕的药?”
促孕?
店员先不明白,接着想想就明白了,问:“先生您说的是利于怀孕的药?”
“对。”
“有的……有的……”虽然不明白这位警官东一句西一句是什么意思,但本着配合警官的宗旨,店员急忙细心的说:“有一种药,只要吃了它,别说促孕,就是想要双胞胎、三胞胎都是极容易的事。”
店员还想给蒙烈说那药物的效果和副作用,结果不待她开口,蒙烈说:“拿来。”
“啊?”
“我要买。”
这位警官不是调查案子的吗?怎么突然要买药?且是助孕的?真是,办案好复杂。店员寻思着,也不敢细问,拿了药递给蒙烈。
看都不看,蒙烈直接刷卡走人,出药房的门的时候蒙烈看了眼库房方向。
呵呵……
紧了紧手中的药瓶,蒙烈对店员说:“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啊?哦,好的。好的。”
蒙烈走后大约一分钟时间,店长陪着宁可从后面库房出来,店长一路笑得客气的对宁可说:“不好意思,找了这么久才找到。”
“没事,找到就好。另外,我还要买一些心脏方面的药。”
“好的,小姐,请。”
将为母亲选的药和她自己的药一古脑的装进塑料袋,系好,宁可提着袋子出门。
药店中,店长感叹,“现在像这么客气的客人已经很少了。”
“保不准不是好人。”店员接话。
“啊?”
店员凑近店长耳边,指着宁可的背影不时的说着些什么,店长的神情越来越震惊,接着张大嘴,嘀咕:“我的天,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