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监狱。
看着监狱大门方向,宁可眼中满是遗憾和不解。
上车,启动车子,森浩然安慰坐在副驾驶座的她,“不用遗憾,还有两年,爸爸就出来了。”
为了聂惠兰醒来,这些年森浩然想过许多办法,更甚至于动过为宁御柏办理一个保外就医名额的念头。
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临到头就得到一个‘再议’的回复。
后来他打听到是上面有人刻意压制了申请。这个上面的人是谁不言而喻,当事时主持M市一应行政事务的人正是蒙权。
蒙权这条路必是走不通,森浩然想到蒙澈。他找到蒙澈,希望蒙澈能够出面帮他一把。
蒙澈爽快答应下来。
然而,后期,这个手续仍旧被批了个‘再议’。
当事时,蒙澈苦笑着对他说:“对不起,我已尽力。伯父这件事被国王陛下下了死令,不允许减刑也不允许保外就医。”
这一次拒绝父亲保外就医的居然是国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森浩然的心凉了半截。更甚者,自此后,监狱取消了父亲亲人探监的资格。
不成想弄巧成拙。
六年,他不晓得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唯一能确定的是父亲还活着,还在这座监狱中。
今天,哪怕宁可以‘病愈归来见父心切’为由申请见宁御柏,但监狱仍旧没有通过。森浩然心里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两年后父亲能不能够出得来只怕是个问题?
“哥,监狱为什么不允许我见爸爸?”宁可问。
一边开着车,森浩然一边把这几年为宁御柏办理保外就医遭拒的事大概说了些,最后愧疚道:“早晓得这六年连爸爸的面都见不到,当初我就不应该动这个心思。”
三哥都帮不上忙?
国王陛下关注着父亲的案子?
还真是出其不意。
“不是你的错。”宁可伸手拍着森浩然的手背,又道:“你当初也是希望妈妈能够早点醒来。”
森浩然嘴角抹上一抹无奈的笑,“说起来我真是没用,一个最懂法律的人偏偏连一件保外就医的事都办不好。”
“哥,你已经尽力了。”说话间,宁可再度拍着森浩然的手,又道:“剩下的交给我。”
“你?”
“这几年,你又是照顾我,又是照顾妈妈,还时不时为爸爸的事奔波,够辛苦的了。既然我已经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哥,送我去烈风集团。”
闻言,森浩然猛地踩刹车,震惊的看着宁可。
微微笑了笑,宁可说:“国王陛下能拒绝所有人,但肯定拒绝不了蒙烈。”
国王越老越多疑,不说这几年那些为他工作的臣子们饱受折磨,只说五皇子图昊,明明前一刻国王还在说要传位五皇子,但接着就没了响声,紧接着便被囚禁宫中,虽然皇储身份未废,但前途堪忧。
不过,在国王的多疑中也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个人就是蒙烈。不但年纪青青就接管了蒙权执行官的位置掌管着M市的行政,更听闻在国王那里他申请的事从来就没被国王拒绝过。
“虽然病了六年,但不等于我真就和世界脱了钩,我晓得他在国王那里特别受器重……”
不待宁可语毕,森浩然急急截话道:“COCO,他恨着你啊。”
“恨我先斩后奏和他离了婚?”
“你晓得就好,这六年,因为恨,他可有去看过你?COCO,听我一句话,不要去找他,你不去找他还好,他也许不记得爸爸的事。一旦让他记起来,保不准他再给爸爸加个几年刑。”
这种事,蒙烈还真做得出来。
深深吸了口气,宁可说:“哥,我和蒙烈的事都过去了。我现在去烈风集团只是想暂时找个事做。当然,如果他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能够帮爸爸一把,我感激不尽。”
“COCO!”
“哥,你别说了,我都懂……”
与此同时,烈风集团。
宫一将签发的几份文件推到一旁,洛娜眼明手快的将文件层层摞好抓过捧到怀中,问:“总裁,快到午餐时间,您是到食堂用餐还是要我把午餐打包到这里来?”
“去食堂吧。”好久没去食堂,他还有点怀念食堂的热闹。
“好的,那我先过去。”
“嗯。”
自从他们头儿接手老爷子执行官的位子后,他宫一就接手了烈风集团的一应事务,哪怕每天累得像狗,但事情仍旧还是做不完。他不但怀念食堂的热闹,更怀念当初他们几个和头儿在一起的日子……
宫一才走出办公室,羽丫头一巴掌扣到他脑袋上,“宫大总裁,发什么呆呢?”
“嘿,下手没个轻重,我现在是你的上司。”宫一郁闷的揉着脑袋说。
“哟,还上司呢,要不要我每天给您请个安?”语毕,羽丫头亲热的攀着宫一的肩膀做哥俩好状的往食堂方向走,又道:“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刚才想什么去了?”
“想以前我们几个有多快活。”
是啊,那时候多快活啊。
现在,头儿去了府政厅。二商、五徵去了一军。独留她和宫一守在烈风集团。
曾经的铁人不败组如今三分四散。
晃了晃宫一的肩膀,羽丫头说:“不管怎么说还在一个国家不是?又不是天南海北一年都见不到面,想见还是能聚聚的。上次二商、五徵不就来了烈风集团。”
“说起二商,自从出发后他怎么也不给我们来个消息?”
二商带队参加世界军人运动会去了。羽丫头鄙视的说:“他早就沉浸到精彩赛事中去了,心里哪还有我们。”
话方落地,羽丫头瞟眼看到前方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呆了呆,擦了擦眼睛,接着指着前方说:“宫一,你看看,那个,那里,是不是可可姐?”
宫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那个缓缓走过来的人不是宁可是谁?
“是,是宁小姐。”
自从他们头儿和宁可离婚后,一开始他们还改不过口,习惯性称宁可‘小嫂子’。后来是头儿在又一次听他们‘小嫂子’之称时大发脾气,他们才对宁可改了称呼。倒是羽丫头对宁可的称呼一直没变。
“可可姐。”
羽丫头激动的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