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娇点点头,“这件事你自己有安排就好。”
“对了服装厂那边的货怎么样了?”陆月娇问道。
“没什么问题,张厂长已经把后续安排的全都安排了。”
和陆敬业对完之后陆月娇明显放心不少,如今距离沈贺离开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怎么也没见电话打回来?
陆月娇肯定是打不过去的,她只能等着沈贺打电话回来。
与此同时,研究院。
“领导,我们真的不能回家过年吗?”王言眼里满是期盼,他很想回家过年。
而且在华夏,过年可是大节日,即便是再怎么忙碌的人,都是要回家聚一聚的。
领导皱着眉并没有着急回答王言的电话,而是神色严肃许久后才开口询问道:“沈贺呢?还没有过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此话一出王言一愣,“没有啊,沈贺不是回家探亲吗,还没来?他可不是那种没分寸的人。”
这话让领导更加担忧,他现在不是怀疑沈贺不来,而是在想沈贺是不是出事了。
“你先回去吧,放假的事情我要跟上头商量,要是有结果会通知。”领导打发走王言,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这两天上头催的厉害,这些研究人员也想着回去过年,其实他也很想回家过年,可事情不是还没有成定局吗,怎么回去?
领导叹了口气,思索片刻后拨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在等待数十秒之后,那头的电话可算是被接通。
“帮我查一下最近来北
省的人有没有一个叫沈贺的,另外我要知道现在……”领导跟那边的人说了很多,说完之后他疲惫的叹了口气,“这件事要尽快。”
“好,但是查消息最起码要两天,如果能精准到那一天或许还能调查出来。”
领导把任何来的那一天,以及是坐几点的火车也说了出来。
沈贺,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领导挂掉电话,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米国现在已经研究出电脑,而国内新科技都没有,沈贺又是这一批人当中最优秀的机械师。
要是沈贺出事,还真没办法继续后续的研究。
另一边,王言悄悄打开沈贺的宿舍,在他房间到处找东西,终于在煤油灯旁边找到烧掉一半的纸张。
王言激动的把东西拿出来,眼底满是兴奋。
沈贺果然是选择用火烧掉这些草造纸,还好东西没烧干净。
有这些东西,即便到时候他暴露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这些可都是沈贺的笔记,他王言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王言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沈贺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国家不够强大,我的家人都没办法保护好。”
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的姑娘。
王言并不是没有对象,而是对象被那些人带走了。
他来参加保密工作的时候其实很开心的,想着自己能够参加这么机密的事情,能够拿到的钱肯定有不少。
甚至想着等他回来就带喜欢的姑娘回家,然后给
她买三转一响。
可事与愿违,他的爱人被倭国人带走,逼着他做事。
这段时间他一直小心翼翼,现在也是那边催得急才铤而走险。
也好在沈贺的宿舍没有什么人过来,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够找到东西。
至于吴立晓,王言现在也搞不清他是不是倭国派来的。
王言也不敢主动去联系,要是自己暴露岂不是得不偿失,他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北省,废弃仓库。
“然哥,城哥,沈贺快不行了。”刘明快跑过来,朝着城哥和然哥汇报沈贺的情况
“怎么回事?”城哥急忙开口询问道。
刘明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是在害怕他们两个要找自己算账一样。
看到他这个样子,然哥和城哥同时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来还支支吾吾,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你难道想看着我们都倒霉?”
闻言,刘明不敢再继续怠慢。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么想,是刚刚我想从他嘴里套出点情报,所以对他用刑了。”
刘明小心翼翼的说道,视线一直来回闪躲,根本不敢去看眼前两人的表情。
他怎么敢呢?
毕竟人现在又被自己弄昏迷了,要是真的死了,他岂不是要负责。
虽然说倭国人说死了也没什么,可是前提是要弄到情报。
城哥和然哥也懒得继续听刘明废话,拽着他去沈贺那边,一路上他也把事情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得知沈贺是扛不住鞭刑才昏迷的,现在整个还发着高
烧,要么送去医院,要么…
看到沈贺因为发烧而泛红的皮肤,三人面面相觑,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把沈贺丢到大街上去。
要是直接杀了沈贺反而还会留下线索,把他丢到大街上还能拖延几天。
而且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看不出是研究人员,反倒是像一个乞丐。
三人都想到一起去了,于是乎直接把沈贺用三轮车拉到村庄上,把人丢到路边三人又回到仓库。
“怎么办?现在倭国那边要是催着要消息,我们拿什么交代?”刘明到现在还在后怕,要是那些人知道沈贺是因为自己出的事那可怎么办?
城哥和然哥看了一眼刘明,三人很早就认识,但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对付,要不是因为这次合作,恐怕都还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如今他们彻彻底底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对沈贺用刑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这些,他能扛得住?”
两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都明白,他们都在担心沈贺是假装失忆。
如今事已至此只能孤注一掷,倭国想要消息,就说人跑了,反正沈贺又不是没跑过。
更何况研究所那边还有人,沈贺的线断了还有另外一条。
经过一个下午的协商,三人最终决定用这个借口。
次日,腊月二十七,今年没有年三十,二十九就要过年,这个时候家家户户有钱的都会贴上对子,街上全都是赶集
准备年货的人。
“娘,前面那个地上是不是躺着一个人?”一个梳着麻花辫,约摸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看向不远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