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娇赶紧摆了摆手:“报警的动静不能太大,我去会会他们,看看这群人到底怎么一个说法?”
“月娇,你疯了吗!这件事你别掺和,他们要找的人是我,我去就是了。”沈贺担心她的安全,当即控住人的身体,用着命令的口吻。
陆月娇没有意见,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好啊!咱们两个人一起。”
沈贺无奈皱眉......
他知道陆月娇是想快点找到那群绑架他的幕后主使报仇。
可他实在不忍心让陆月娇替他参与危险。
最终沈贺还是没有劝过陆月娇,不得已带着她前往。
陆云飞绝望的走在前头,昨晚被那群刀疤男用刀划过的手指隐隐作痛。
他在一个岔路口停下,闭着眼睛往前指:“就是那里,你们赶紧过去。”
陆月娇踹了他一脚:“二哥,你不带路,我哪敢去呀?”
陆云飞对上陆月娇阴恻恻的眼神,背后恶寒,他知道自己彻底得罪这位了!再加上警察也在后面,他不得已硬着头皮往前走。
过了一会!三人到达约定的路口。
一阵萧瑟的春风拂过,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嗯?”陆月娇朝陆云飞使眼色。
陆云飞迷茫的看向四周,声音低弱的喊了几句,没人回应他,鸦雀无声。
附近派出所的警察从后跑来,他们压了压帽檐,有些抱怨:“几位同志,你们不是在报假警吧?我们把这附近都查了一遍,根本没有看到符合他口中所
描述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看向陆云飞,他显得丝毫不知情,赶紧彷徨摇头。
“简直荒唐。”派出所内事务繁忙,警察因为浪费了上午的时间很是愤怒,进而狠狠说了陆云飞几句离开。
陆云飞哪受过这种委屈?偏他又不能回怼,只能受着。
陆月娇又扫了一眼四周,轻轻拍着沈贺的胳膊:“走吧!咱们先回家。”
她知道陆云飞不会在这件事上骗她!可那群刀疤男不在这是既定事实,是他们太着急,还是把这钓起的鱼给放回去了!
余霞没有脸再跟陆沈夫妇二人回去,一脸不耐烦的拽着陆云飞往外走。
陆云飞还没缓过神来,一路上不解的情呢喃着:“不对,他们答应我在这的,他们怎么会走呢?”
余霞实在看不下去:“怎么?等着他们把沈贺带走你就满意了?”
余霞的话让陆云飞思绪渐渐回笼。
他不耐烦的撑直身体,不想从此被余霞看不起:“给老子闭嘴。”
余霞偏过头冷笑。
陆云飞没再往前走,他朝着余霞伸手:“给我点钱,我要去喝酒。”
余霞冷了冷脸,嫌弃的扔给对方几分钱:“喝喝喝,最好喝醉了别回来,我可不想伺候你。”
余霞说完后转身离开。
陆云飞捏了捏手上的钱,表情有些别扭,却还是嘴硬:“乡下来的婆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我不把你赶......”陆云飞抱怨的话还未说完,一旁
的小巷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然后狠狠一拽,径直将他拽了过去。
青天白日,巷子口旁的小屋里,陆云飞的痛呼声不绝于耳。
陆云飞再次出现时是在陆家的大门前,浑身是血,目光呆滞,像是受了很大的折磨。
陆爱国起夜时发现他,差点被吓得脑袋往地上栽。
后面反应过来,是又喊又叫,这才把陆家一家人叫醒将人送到医院急救。
陆月娇收到电话的时候刚好把岁岁和安安接到家,得知消息后她连忙把照顾娃的事交给沈贺,随后便自己骑了自行车赶去医院,因为两者的距离不远,等她过去时走廊尽头的手术灯还亮着......
陆云飞虽然平时很混蛋,但好歹他还是陆家的儿子。此时的陆爱国和韩桂芬依偎在一起,互相安慰,医院强烈的白炽灯下,两个人越发显得苍老。
陆云飞和范文芳很困,抱着孩子在长椅上休息。
只余霞一个人站在手术室门口,她看到陆月娇过来后拉着人去墙角说话:“你二哥怕是被那群人打的,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
她一直没和其他人说,也是怕大家担心。
陆月娇一脸担忧的点头说是。
从知道陆云飞被打的时候她就猜出来了!所以这才没让沈贺过来。
“二哥的事对不住,医药费这边我来出。”陆月娇不喜欢陆云飞,却也不想对方因为自己遭这种罪。
余霞知道自己兜里窘迫,所以没有拒绝陆月娇给钱
的说法。
她宽慰着陆月娇:“也怪你二哥,就是个不争气的主,什么人也敢惹,他就是活该。”
陆月娇表情惨淡的扯了扯嘴,没应话。她透过余霞肩膀观察众人,发现陆敬业不在现场,她问了一嘴:“小弟人呢?”
余霞叹息,打开走廊的窗户透气,淡淡的说着:“去派出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逮住。”
陆月娇低头看一眼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因为担心陆敬业从看守所回来的路上不安全,她渐渐蹙眉。
陆月娇在窗户边一直没有看到陆敬业出现,索性和余霞说自己下去买吃的,借机下楼找人。
“哥跟你去。”陆云龙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他眼睛半眯,身体摇摇欲坠。
“算了吧!大哥。”陆月娇怕他辛苦,下意识的婉拒。
陆云龙仿佛能看透她一样:“大哥陪着你,大哥放心。”
陆月娇对上陆云龙坚定的目光,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反驳,无奈朝人点头,先行一步带路。
他们所在的外科在二楼。
而一楼则是妇产科,因为孕妇大多行动不便,不适合爬楼。
往日里,这里该是最安静的楼层。
只是今日不同,喧嚣四起,战火飞扬。
陆月娇原本不打算掺和这次的热闹,只因她在路过之时听到了张晓兰的声音。
“这个孩子我不想打,你们别逼我了!要是你们受不了我,就把我赶出去吧!我以后自己养孩子,我养得起。”张晓兰会洗
衣做饭,还会下田下水,她自认为自己能吃苦耐劳,在这京城,她总能找到容身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