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收摊后,粥粥正抱着碗吃宵夜。
吃完后,她刚跳下椅子,这时候,碗忽然掉到了地上。
粥粥一愣,下意识蹲下来去捡,手指却忽然被划了下,瞬间鲜血冒了出来。
见状,秦冽一急,赶忙快步上前,把小胖闺女抱了起来,紧张道:“怎么样?爸爸看看伤口。”
说着,他就要去拉粥粥的手,粥粥却罕见地避开了。
他一愣,抬眸看去,就见粥粥的小胖手指头动得飞快。
下一秒,她的眼泪一下子就砸了下来,小脸上也满是慌乱。
“爸,爸爸,爸爸出事了!”
闻言,秦冽快速回神,反应过来她说的爸爸是谁,问道:“叶凌风出事了?”
“是!”粥粥使劲点了点头。
她算到,嘴欠爸爸现在命悬一线。
要不是很严重的话,老天爷不会给她这个警示的。
她,秦八碗,才不会把自己吃饭的碗弄到地上。
师父说她从小抱碗就稳,每次都把碗里的饭吃得干干净净。
果然,嘴欠爸爸真的出事了。
还是前所未有的凶卦。
粥粥急得不行,就在这时,她的电话手表急促地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名字,粥粥的心里咯噔一下,飞快接通,“喂。”
“粥爷!”陈拓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大出事了,我们现在正在去往空军医院的路上,你快来!”
闻言,粥粥的脸一白,脑子整个都木住了。
秦冽也听到了这话,立刻抱着粥粥大步往外走去。
没多久,车子就飞
快驶出了秦家,朝着医院而去。
电话他也没有挂断。
等粥粥回过神来后,抱着电话手表就时不时问一声。
听出她语气里的慌乱,陈拓也心疼得不行,但这会儿也只能把详情告诉她了,这样等她来了,就可以直接开始医治了。
“我们刚才在热带雨林出任务,老大先是被蛇咬了下,不过已经吃下药了。”
“但是我们忙着追击敌人,所以运动量大了点,估计还是有余毒没有清理干净,所以老大这会儿昏迷了。”
粥粥每听一个字,心就揪一下,眼泪也扑簌簌往下直掉。
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哭成了个泪人了。
两分钟前叶凌风他们已经到了,车子还没停稳,粥粥就急匆匆跳下车,迈着小短腿往里面飞奔而去。
秦冽看了眼她的身影,没说什么,停好车后就快步朝着抢救室跑去。
只是刚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抱歉,这里不许外人进入。”执勤的士兵说道。
“让他进来吧。”这时候,陈拓跑了过来,赶忙说道。
看到他,士兵没说什么,敬了个礼,没再拦着秦冽。
陈拓带着他一边走一边说:“秦先生别介意,粥爷就是太着急了,她不是故意把你扔下来的,也是她让我来这里接你的。”
秦冽点了下头,并不介意。
虽然平时他喜欢跟叶凌风吃醋,但这也要分场合。
现在他生死未卜,他要是计较粥粥跑太快把他扔下来的事,他也就没资格当
她的爸爸了。
“不用多说,快走吧。”他说。
“好。”陈拓也是怕他们父女俩闹矛盾,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抢救室,此时门正锁着,“手术中”三个鲜红的字也很是刺眼。
万冷他们站在一旁,身上也有不少的伤口,但没有一个去包扎的,一个个都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此时,手术室里,医生早就知道了粥粥要来,陈拓也和他们说清楚了粥粥的能力,他们这会儿没有浪费时间,直接把地方腾给粥粥,让她来。
粥粥给叶凌风把了个脉,就知道他为什么会昏迷了。
毒素攻心是一部分,再有就是他的大动脉处中了一枪,血流不止,此时他身上都是血,惨白着一张脸静静躺在那里。
粥粥看着,鼻子一酸,差点儿又哭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情绪,总算是把眼泪给止住了。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粥粥捏了捏拳头,一抹眼泪,掏出她的针灸包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医生叔叔,麻烦你们把爸爸伤口里的枪子取出来,我来处理蛇毒。”粥粥立刻说道。
他们分工,更快一点。
处理伤口,也是西医更擅长的。
“好。”医生也没说什么,点了下头,就动了起来。
粥粥手上的金针也飞快封住叶凌风的穴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头上也有汗流了下来。
粥粥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她好怕爸爸离开她。
她还没给他养老呢,送终怎么能插队呢。
不行,必须按顺序来!
粥粥聚精会神地看着金针,指尖的灵力也顺着针尖没入他的体内,她身上仅剩的功德光眼看着也要用完了。
祖师爷飘了出来,看着这一幕,咬了咬牙,抠下指甲盖大的金光给了叶凌风。
对粥粥哭丧着脸说道:“等他醒了,你得双倍还我啊!”
“我十倍还!”粥粥感激道。
闻言,祖师爷眼睛一亮,也不抠门了。
又多抠了两个指甲盖给他。
叶凌风的心电图也终于恢复正常了。
粥粥也总算是松了口气,把金针拔了出来。
这时候,他的伤口也处理好了。
最后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便推了出去。
门一开,陈拓他们就快步走了上来,紧张道:“怎么样了?”
“没事了。”粥粥瓮声瓮气道,眼泪也再也忍不住,吧嗒嗒掉了下来。
他们几个大人都吓得不行,更别说是小孩子了。
陈拓想抱抱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看向秦冽。
秦冽走上前摸了摸粥粥的脑袋, 说:“多陪陪他。”
“嗯!”粥粥使劲点了点头,迈着小短腿跟在要叶凌风身旁。
换床的时候也垫着脚尖使着劲儿,看得医生都忍不住心软。
他们也没多待,收拾好后很快就离开了。
粥粥托着椅子坐在他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陈拓他们门口的窗户上看了一会儿,不由叹了口气,又咬牙切齿道:“这个盖伦,
太狡猾了!”
盖伦就是他们这次追击的人。
如今老大受伤,他却逃了,想想就怄。
正说着,一个小脑袋忽然从里面探了出来。
粥粥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不像平时那么灵动,紧紧盯着陈拓问道:“盖伦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