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明又犹豫了，有的人是真的不能说。
“李朦，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算杀了我们1家，你爸也活不了，不如我给你1笔钱，你好好过日子，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绝对不报警好吗？”
李朦再次站起来，又给了孙秀芳1刀。
孙秀芳崩溃了，她没法说话，说话的都是他男人，为什么挨刀的是她。
她想让范德明别瞒着了，可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又急又疼的拼命用头朝后面撞范德明。
范德明跟孙秀芳绑在1起，被她摇的歪歪扭扭。
“再给你1次机会，重新说...”
在范德明家里待了1个多小时，李朦关掉了手机录像，手机温度烫的像是要爆炸了1样，电量也只剩下1丝。
他直接关掉手机，站起来走到范德明跟前。
范德明身后的孙秀芳此时身上至少被捅了78刀。
李朦捅的位置都很巧妙，孙秀芳流了不少血，但目前还不至于致命。
只是她受不了折磨，已经昏迷过去了。
范德明吓得浑身颤抖，背后有自己老婆的血液染透了他的衣服。
屁股下面有他自己的尿液，被吓得失禁。
现在见李朦问完，他却还不能放心，因为李朦的样子，就不像是会饶他们。
“李朦，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就饶了我们这1回吧，我都这个年纪了，活不了几年了，求求你。”
李朦不为所动，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靠着仇恨撑过了这么多年。
他知道自己有1天1定会早死，连想要留个后代的想法都没有过。
这辈子除了报仇，还是报仇。
等仇报完了，他就没有活着的意义了。
“我妈在山上的那3天，除了你，罗2贵，还有谁？”
听到罗2贵这个名字，范德明浑浊的双眼瞬间睁大。
“是你，是你杀了罗2贵？”
“可惜他死的太快了，话都没有说完。”
李朦变相承认了，范德明用力的往后缩了缩，他就知道罗2贵的死没那么简单。
而李朦说出罗2贵的名字，范德明就知道当年那件事已经泄漏了。
“你难道也想保密吗？”李朦拿起染血的匕首，轻轻顶在范德明的肚子上。
范德明闭上了眼睛：“我保密还有用吗？”
他说出了那个人，就是之前收了他的钱帮忙压下事故的人。
李朦母亲被关小木屋第1天，范德明跟山上的管事侵犯了她。
第2天来办事的人也参与了，他们3个畜生轮番凌辱了李朦的母亲，足足3天。
虽然事情的真相李朦早已清楚，但如今从范德明口中再次证实，他依旧内心杀意沸腾。
手里的刀都控制不住往范德明肚子上的肥肉里扎了1点，范德明以为李朦要杀他，吓得张嘴要喊。
被李朦直接1拳打到了嘴上。
这1拳打掉了两颗牙，随着血水喷出来，范德明的嘴肉眼可见的肿成了香肠。
“你们还有联系吗？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
范德明吓得摇头，顾不得嘴唇的疼痛：“有，有几年没联系了，他不会来的。”
自从那个石矿处理出去，范德明又李朦给捅了之后，那个人怕惹祸上身，已经跟他撇清了关系。
李朦闻言没有逼迫范德明打电话，只是问清楚那个人如今已经退休，以及他现在居住的地方之后。
从茶几上拿了1个橘子直接塞进了范德明的嘴里，然后用胶布1圈1圈缠上，又封住了他的嘴。
然后拿起剪刀，将两人的衣服全部剪碎，1条条的撕下来。
范德明惊恐的看着李朦把他和自己老婆扒了个精光，1个劲的做出磕头的姿势求饶。
但李朦不为所动，还拆掉了洗手间的两根管子，把他们分别绑在管子上。
绳子，胶布，甚至是被他撕成条的衣服，把两人捆绑的好像木乃伊，1动也不能动。
接着，李朦1手1个，把两个人拖到了半封闭的阳台。
拉开阳台的窗户，冷风顿时倒灌进来，两人赤身躺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就连昏迷的孙秀芳都被冷醒了。
而李朦根本不管他们怎么闷吼着求饶，去厨房接了好多的冷水，1点点浇在他们身上。
大年初1，顺通的冬天虽然没有滴水成冰那么夸张，但几乎平均温度也在0下十几度左右。
刺骨的冷水浇在身上，被冷风再1吹，很快孙秀芳跟范德明就感觉身体变得僵硬了。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真的会被冻死。
李朦觉得1点点倒水费事还不均匀，看着阳台角落有个大花洒，去装满了冷水回来。
就像浇花1样，把两个人从头到脚慢慢的淋湿。
“其实呢，我希望你长命百岁的。”李朦1边浇水1边说。
“以前我妈活着的时候，跟我说长大了要当个好人，因为做坏人要遭天谴。”
“她还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其实给过老天机会了，等了这么久才出现1次，可我发现你们这些坏人啊，都还活得好好的。”
“我后来才明白，人定胜天。”李朦僵硬的笑了笑，1把薅住了范德明的头发，恶狠狠道：“天谴？在哪里呢？真有天谴，你们这群畜生早就该灭绝了。”
范德明拼命的摇头，从鼻腔里发出凄惨的声音。
李朦拿着花洒喷头敲了敲他的脑袋：“别吵了，今天我再给老天1次机会，看他会不会收走你们的命。”
“如果你们扛过去了...”
李朦突然笑得很疯狂，表情很扭曲：“那老子也不做人就对了，你最好祈祷我会死在你前面，要不然，咱们岁岁年年都要相见。”
等到范德明被冻得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李朦才停止了浇水的行为。
他开着阳台的窗户，关上了通往阳台的门，屋内的暖气很快就驱散了他身上的寒意。
看着那两具白花花的让人恶心的苍老躯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李朦抓起1个橘子，凶狠的咬着，连皮带肉1起吃进了肚子。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李朦慢吞吞的又给自己煮了碗面。
吃饱喝足，他甚至还打开了电视看了1会儿，顺便收拾了1下客厅，扒掉了染血的沙发套扔进洗衣机了洗干净。
等到要走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外面温度更低了。
李朦走到阳台门边，隔着玻璃往外看。
两个人都没有了动静，不知是死是活。
他回到卧室拿了1个床单，开门出去，将已经僵硬的两人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