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沈峰主。”
萧天策上前礼貌行礼,微笑着朝慕容天凌飞霜点头。
“两位,好久不见。”
沈安在有些愣神,诧异地看了一眼萧天策,又看了一眼玄玉子。
“这……他这修为……”
玄玉子咳嗽一声:“上次就跟你说了他进入大安祖地修炼,龙气加身,这些年的潜修能突破到涅槃境,不奇怪。”
“这次你就带着他一起去参加四域武试,见见世面。”
“龙气加身?”
沈安在目光微怔,多看了一眼萧天策。
果然,虽然看不出来,但冥冥当中,萧天策周身的确萦绕着一种莫名的气息。
那气息不似修为境界的威压,而是一种虚无缥缈,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好似……那些话本当中所说,一眼就能看出身具不凡,真龙之命。
“如此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些?”
沈安在皱眉有些犹豫。
龙气加身,代表着萧天策此次一行,就携带大安国运。
一旦落败的话,可能以后大安将诸事不顺,天灾人祸不断。
玄玉子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几分。
“如今大安还在与平天朝交战当中,虽然有你我这些日子炼制的连城甲送过去,但也只能平分秋色,真正能影响这场战局的,便是这四域武试的胜负。”
沈安在皱眉。
没想到一个四域武试,冥冥当中的气运之说竟然能影响一朝之国运。
“这一次比武,你二人决不能败给李长生,否则大安北明危矣。”
听着玄玉子严肃的话语。
慕容天和萧天策同时行礼回应。
“是,掌门。”
“请舅舅放心,天策定全力以赴。”
玄玉子点头,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目送几人离开。
看着远去的四人,他目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整个天玄大陆,五洲之地全在这段日子热闹了起来。
因为四域武试,即将开始。
论剑仙,东灵域三大剑仙之徒皆是名列天骄榜前十。
论体修,拓跋家的拓跋破岳,身具山河圣体,神力无穷。
而论奇门诡道,还有西荒域的玄巫之徒白妙灵,以及红楼擅以音律幻境对敌的彩仙子。
符道,还有神符殿的年轻一辈第一人陆城,更是有那年纪轻轻,传闻超过陆城成功闯入神符殿之巅的于正元。
这些年轻人任意一个拿出来,放到往年都是独领风骚,一骑绝尘的天才。
然而……今年他们却偏偏都碰到了一起。
如此多的天骄妖孽相碰,难以想象在这四域武试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
这么多人当中, 让众人觉得最有机会夺魁的,只有两人。
一者是神符殿的陆城,一者是九阳剑仙的关门弟子,乌天毅。
他们两个一个手握九品符,一个掌九阳剑道更青出于蓝。
据闻乌天毅早年便以半步涅槃,斩了一头涅槃久矣的深海赤蛟,更是取其骨剃其鳞造了一柄天阶宝剑。
而关于陆城的传言,更是神乎其神。
有人说他掌握的九品符强大到足以推衍天数,改命换他曾经历一场生死劫,乃是天降玄雷救他于危难。
因为这种种传言,所有人都觉得,陆城也许就是传说当中,那受天命眷顾,真正能成为这一辈年轻人的领军人物。
当然,这里说的并不包含中州之人。
除了陆城,乌天毅等人之外,纵是雁回山的顾江来、神火山庄的苏晓,他们也是年轻一辈当中的佼佼者,名列天骄榜前三十之内。
这些人任一个拿出去,放在往年都是能争一争榜首的妖孽。
此番四域武试的精彩程度,令人大感期盼。
……
“呦,师父,这中州倒是稀奇,天上有这么大一块金子在飞呢。”
中州一城街头,一老一青年悠哉悠哉走着。
两人皆身着灰色道袍,挽着道髻看上去颇为的仙风道骨。
此刻,那青年道士指着天上一块硕大的金子,目露惊讶之色。
“那不是金子,是北海铁堂堂主端木穹的飞行灵器。”
老道士淡淡开口。
“呦,铁堂的人都这么有钱吗,这得花多少金子才能打造出这么一块飞行灵器?”
青年道士摸着下巴,啧啧开口。
“前面就是天玄内城,我们过去吧。”
“好嘞。”
青年道士咧嘴一笑,单手捏作剑诀。
下一刻,他身后背负的铁剑出鞘,于空中化作一柄比那金色飞舟还要巨大的飞剑。
“师父,上来!”
老道士看着他,摇头一笑。
这小子,尽喜欢显摆。
“嚯,好大的飞剑!”
两人踩着巨大飞剑,朝着天选内城冲去。
风压之下,城内不少武者都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惊叹。
“是御剑术,那两人难道是御剑仙独孤胜天和他的徒弟,东方青木?”
“好强的气息,他的御剑术恐怕已经修炼到了第七重,竟单凭剑压,就令我灵元阻塞,洞天颤抖!”
在众人惊叹之下,远方忽然传来大笑之声。
“哈哈哈,老牛鼻子,小牛鼻子,不介意顺带捎本座一程吧?”
一声轰然巨响之下,天空中两道黑影携万顷之势骤然落下,宛如雷鸣。
嗡!
那巨大飞剑都被这忽然落下的身影踩得一沉,险些压下去。
独孤胜天黑着脸:“程巨,要不是大庭广众,老夫真想削你。”
“哦,咱俩的确很久没动手了,试吧试吧?”
那被称作程巨的是一个短发老头,浑身肌肉高鼓,背着一扇门板一样宽大的重剑。
而在他身后,同样跟着一个背门板的黝黑汉子,沉默寡言。
“试试就试试!”
独孤胜天冷哼一声,凝做剑指。
咻!
骤然间,四周流风化作千万柄锋锐长剑,在其身后盘旋,其锋锐之势,恍若要开天辟地。
“嘿,那就来吧!”
程巨咧嘴哈哈大笑,一把捏着后背的巨剑,整个人气势暴涨,宛若层层堆叠的山岳,厚重之势越发强大。
东方青木见着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不由面露苦笑。
纵然他竭力维持的飞剑的稳定性,可那层层堆叠的山岳之意还是令他面色越发严肃了起来,额头渗汗。
尽管这样,飞剑依旧在缓缓下沉,即将压到下方的楼阁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