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李观棋却在棋盘上分别落子。
而他身旁仙元幻化的棋盘足有六副!
李观棋一人对弈六人!
至于为何是六人……
因为他把眼前的夏侯苍也算计在内。
这个男人通过接触,李观棋觉得此人并不能完全信任。
若是遇到危急情况,对方很有可能会把他弃之不用!
所以他在算计着整盘棋的时候,必须要把夏侯苍和渝苏同样算计在内。
李观棋眼眸闪烁,转身落子。
口中低声呢喃道。
“渝夫人,李某恐怕要为你单独开一副棋盘啊。”
与此同时,夏侯苍的寝宫之中,临睡前心神不宁的渝苏缓缓起身。
夏侯苍起身看向女子轻声道。
“娘子,怎么了?”
渝苏站在地上来回踱步,眉头微皱。
“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今日你们去看裂缝时候,李公子可有异样?”
夏侯苍皱眉道。
“倒也没什么异样,他先下去的,我紧随而入,并未发现异常。”
“况且我还让下面的人仔细检查了山洞那边,一切正常。”
女子眉头微皱,披上衣服反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龟壳,还有三枚造型怪异的兽齿。
夏侯苍见状连忙起身。
“娘子,什么事儿还要你摇卦?”
渝苏微微一笑,轻声道。
“无妨,我只预测大势,不去深究。”
男人闻言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索性起身来到女子身旁。
女子将兽齿放入龟壳之中,那龟壳通体漆黑,龟纹却流转着金色的光晕。
哗啦啦!!
渝苏双眼微闭,口中念念有词,体内仙元以一种从未见过的方式运转。
仙灵氤氲萦绕在其身旁,兽齿在龟壳之中的撞击声愈发的急促。
哗啦!
兽齿掉在地上,渝苏手指拨弄之下眉头紧锁。
“怎么了?”
女子脸色微白,转头看向男人声音有些不确定的疑惑道。
“空相……”
夏侯苍闻言顿时笑道。
“哈哈哈,空相,那不是好事儿吗?”
“五城打算落空,竹篮打水,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儿啊?”
渝苏叹了口气,眼神莫明。
按理来说这卦象显示出来的,的确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
女子咬了咬牙,将兽齿再次投入龟壳之中。
一双大手却直接按在了渝苏的手上。
夏侯苍沉声道:“娘子不可继续卜卦!”
“再往下探究,妄图窥视天机,必将反噬极其强烈!”
“如此卦象,已经可以了。”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将龟壳放了起来,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
但她还是不忘叮嘱男人看好裂缝。
那秘密通道,乃是他们最大的底牌和后手。
只要那边不出问题,就算是李观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反观李观棋的房间里。
蓬萝双手抱着肩膀哆嗦着,李观棋则是双手抵在其后背之上。
噬无火焰流转全身,蓬萝鼻孔喷出两缕寒气。
蓬萝嘴巴微张,脸上流露出一副猥琐的舒适感。
啪!
李观棋一巴掌拍在它屁股上沉声询问道。
“到底咋回事儿?”
蓬萝闻言连忙转身咽了咽口水,看向李观棋比划了一下,表情夸张的开口道。
“冰凤!!老大一个!!!”
李观棋皱眉仔细询问道。
“咋回事儿?”
“冰凤又是什么?里面没有寒魄玉琉璃吗?”
蓬萝两只手抠着脑袋回想了一下。
“没有看到什么寒魄玉琉璃啊……就看到老大一个冰凤!!”
“呃……等等!!”
“那冰凤好像不对劲儿……”
蓬萝跳下蒲团,小手摩挲着下巴来回踱步。
突然!
蓬萝停下脚步眸子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激动的开口道。
“啊!!我知道了!!”
“那冰凤……就是寒魄玉琉璃的显化!”
“冰凤的兽核,就是寒魄玉琉璃!”
李观棋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天地灵物显化兽形的!!
“那冰凤什么实力?”
蓬萝沉吟良久,开口道。
“三品!绝对是三品!”
“但是具体的气息我感知不到,但是二品绝对没有那种压迫感!”
李观棋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留下的篆符会不会失效。
蓬萝像是看出了李观棋的担忧一般,拍着胸脯骄傲的说道。
“主人你就放心吧,那一瞬间我把所有篆符全都贴出去了。”
“没有一百张,也有八十张!”
李观棋闻言顿时夸赞了他一番,随后询问道。
“对了,篆符离裂缝结界够不够远?”
蓬萝面色一滞,挠着脑袋低声道。
“呃……都贴门口了……”
李观棋嘴角抽了抽。
“贴门口……万一被夏侯苍发现怎么办!”
蓬萝一溜烟就跑了。
房间里只剩下李观棋一人,坐在椅子上愣神。
如今他在密室的传送阵入口处留下了一张篆符,裂缝结界之内留了一些。
就算不能提前进去,也可以保证自己不会被夏侯苍排除这件事之外。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夏侯苍便来到了李观棋的别院前。
李观棋走出房间,轻声笑道。
“夏侯城主早啊。”
男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
“哈哈,有了李公子的加入,我昨夜也睡了个好觉。”
李观棋打趣道:“我看是渝夫人回来城主大人没了后顾之忧,这才略微放下心来。”
“哈哈,也算是吧,李公子可要用早膳?”
男人走到李观棋身旁。
李观棋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我们直接去书房吧。”
男人点头,二人并肩而行。
一路上李观棋看到府中不少下人侍女都在忙碌。
“夏侯城主这府中眼线倒是也不少。”
“恐怕这会我的画像已经摆在五城之主的面前了吧……”
夏侯苍微微一笑。
“知晓便知晓,刚刚好。”
李观棋也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出现在城主府的事情。
夏侯苍对他越是重视,接下来的几步棋就越简单一些。
书房里面,夏侯苍皱眉询问道。
“这么做……真的可行吗?”
李观棋自顾自的喝了口茶,轻声道。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做的越真,我们越是瞒着,对方就会更加相信。”
“接下来的几步,才能走的顺。”
男人闻言咬了咬牙,沉声道。
“好,我这就去准备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