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顽固,罗秋的做法就是听之任之,反正到时候若是饿了,他们自个也会主动去找吃的。
实在是不想去,那饿死了也是活该,这怨不得别人!
毕竟这个法子罗秋已经给出来了,总不可能还要让他亲自前去,喂这些人吃东西吧?
那完全就是有病!
至于那些烦人的圣母婊嘛...
呵呵!
身为堂堂的血衣候,还收拾不了这些家伙了?
怎样的叫做圣母婊?
自命清高,无原则底线地去包容、原谅他人,还要装作像圣母一般,装成一个无私无私奉献之人,不过其实这底子里...
那也就是个婊子!
这一类人每每跳出来的时候,伴随而来的就是一大堆的大道理,但真到了自个的身上,违反的准则指不定比别人多得多。
他们不仅自命清高,还会肆意对他人的行为指手画脚,自个却又是没有什么大本事!
这种人一般就只会说一些,连自个都不太懂的大道理,还拒绝与持着不同观点之人,进行什么论辩...
换而言之,就是咱们的境界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你的档次太低了,我的一定就是正确的!
简单地说,这就是一群脑残!
朱雀大街上。
柱子这些个卖蝗虫吃食的摊子前,挤满了不少的吃瓜群众,在每个摊档前,还有五六个秃瓢吟诵着佛号,口中正振振有词。
粗略算算,这儿也聚集了二十来个和尚!
吃瓜群众们也乐得看热闹,在一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从对话中可以看出,对于这些和尚,大多数人都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大兄弟,这里发生何事?今日的蝗虫,还能不能吃了?”
“这个俺也不晓得撒!不过看样子是够呛的!”
“唉!还不是清心寺那些个和尚干的好事?说咱们捕抓了这么多的蝗虫,有伤天和...”
“清心寺?在这蝗灾之年,这些秃驴不守着他们的一亩三分地,跑出来做什么?”
“呵!你会挨饿,人家可不会挨饿!兴许是吃撑了呢?”
...
在大晋初年,信佛之人还是颇多的,不过更多的表现在上层之贵族,至于说小老百姓,对于这些和尚,却是颇有微词。
一个个的心里羡慕着,却又极为鄙夷!
其实这当和尚有什么不好的?
不用交税,也不用服徭役、兵役什么的,管的较松些的寺庙里头,甚至每天都是吃香的喝辣的,还穿上丝绸僧袍...
就算是偷偷睡个女人,也没人搭理!
乱世和尚关门避祸,独善其身,盛世则是大开山门,开始圈钱...
就这么些个玩意,还想让人有好感?
呵呵!
“阿弥陀佛,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蝗虫,受此油煎火烤之苦,你们这又于心何忍?”永藏和尚道。
他的脸上还满是悲天悯人之色,光是从外表上看来,这就是一个得道高僧,使人下意识地就想要去信服。
永藏本就为清心寺的主持!
这清心寺在武安也算得上是一个大寺,只不过这些年庙内的香火渐少,趁着蝗灾的机会,索性就跑出来刷一波存在感。
柱子的嘴本来就笨,面对这和尚的诘问,还能说得出话来就不错了,又哪儿还能镇得住场子?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蠢人,赶紧遣人去将罗秋请过来。
“大师还请稍等片刻,这所谓蝗虫之事,并非是俺能做得了主的!”柱子讷讷道。
“不管是谁,就算是陛下来了,也不应当残害这么多的生灵!”
“就是就是!蝗虫何辜?”
有个小和尚倒是蛮横,还想领着几个和尚上前去,将那些细网给打开,把那些蝗虫都给放了。
“智清,尔等休得胡闹!”永藏和尚冷着脸喝道。
“师父,这...”
智清的脸上还有不甘之色,几个和尚这才又退了回来。
“施主,你们捕抓了这么多的蝗虫,也吃了这么多了!这已经惹得天怒人怨,何不就此饶过这些?善哉善哉!”永藏和尚淡淡道。
“蝗虫...这...这些可都是用银子换来的呀,怎能说放就放?”
柱子也不晓得该用什么话去反驳,不过明辨是非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花了大价钱收回来,你说放就放了?
“阿弥陀佛!为了几个铜臭之物就大开杀戒,须知这蝗虫也是生命...你们这样做,是要堕入无间炼狱,受永世不得轮回之苦的呀!”
永藏的语气还颇有些沉重。
一提到要下地狱,就连吃瓜群众都是沉默了!
这玩意儿,谁又能说得清楚究竟有还是没有,换了是谁,心里也会忌惮一二的呀!
子不语怪力乱神!
这个“子”也只是不语,而并非不信呀!
“贫僧这是给施主一个悔过的机会!蝗灾毕竟是天灾,这代表这世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
永藏缓缓说着,脸上依旧满是悲天悯人之色,又道,
“我佛慈悲!特地派遣它们来,洗涤尔等身上之业火!若是再这般执迷不悟...顷刻之间,定然会有大恐怖降临!”
这话将不少人都是吓了一跳!
大恐怖?
他们的小日子,可禁不起这些折腾!
有好几个人脸上满是惧色,一举就跪了下来,连连磕着响头,一个个口中还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还请永藏大师怜悯,替吾等消灾解难!他日定去清心寺,填上些香油钱!”
“是极是极!永藏大师佛法精湛,堪称是一尊活佛,定然能有大神通,护持吾等!我愿献上香油钱,为庙中佛像度一层金身!”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给佛祖度金身,惟愿家宅兴宁!”
...
这几人的年岁都较大一些,在瞅着这一幕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吃瓜群众的心里边,都是动摇了的。
这种事情,你可以不信,却不能不敬!
万一...
他娘的就让你给遇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