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嘀嗒!
嘀嗒!
……
在韩非的手中,一把青铜剑上已经被鲜血染红,鲜血顺着青铜剑的剑锋一点点的滑落,顺着剑尖开始不断的往下滴。
韩非的脸在这一刻非常的冷,韩非的身边满是倒下的尸体,刺鼻的血腥气缭绕在了韩非的身边,将韩非的衣袍都浸染。
“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甚至连好手都算不上,但是杀人的手法还是不错的,基本上都是一剑致命,没有给对方什么痛苦!”陆易坐在白马之上,居高临下的对着韩非夸奖道。
韩非却没有这个心情接受这个夸奖,沉着脸,走到白马的旁边,拉着缰绳,带着略显焦躁不安的白马就继续的向着南国的都城走去。
“怎么?杀了你这些子民,让你有了负罪感了?”韩非不想说话,陆易却不打算放过他,跟着对韩非追问道。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当他们成为流寇,并且杀害了不知道多少的平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再是南国的子民!”韩非终于开了口,沉声说道。
“你这可就极端了一点了!”
“极端?这一点你应该跟他们杀害了的无辜的平民来说!”
“哦?”
陆易突然间觉得韩非这家伙,他看的更加的顺眼了。
不伪善、不圣母,这都很好很好。
姑且,稍微的对他好一点吧!嗯,就一点点。
“韩非,帮我弄点水喝!”
“好!”
韩非从自己的背囊里取了水囊,走到陆易的身边,正在思考该怎么给高高的坐在白马上的陆易喂水的时候,陆易的一只手忽然的伸了出来,将水囊拿了过来。
在韩非惊讶的眼神下,陆易自顾自的喝起来。
“怎么了?”喝完稍微的带一点怪味的水,陆易看着惊讶的韩非打趣道。
“你的手?”
“噢,稍微的恢复了一点!”
经过一天多时间的缓冲,虽然还是不能够调用自己的力量,但是他的右手却已然恢复,可以正常的行动,喝水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你既然你可以动用一只手,那么也就是说,你其实已经有了一部分自主运动的战斗力了?”韩非满头黑线的死盯着陆易说道。
“差不多是这样!”
一只手臂可以动用,这只手臂的肉身力量自然也是可以动用的,说是有了一部分这样的战斗力其实也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那么也就是说,其实你有办法解决掉那些家伙?”
虽然是疑问,但是这句话却不存在半点疑问,语气之中的肯定丝毫的不加掩饰。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们还是继续的赶路吧,在荒野野营什么,可不是什么好的方式!”
说着,陆易一拍白马的脖子,骑着白马,一骑绝尘而去,只留下满脸通红的韩非在风中凌乱。
“陆易,你这一个大坑货!”
留下这么一句咆哮,韩非恨恨的看了一眼逐渐的远去的陆易,苦逼的跟在了陆易的身后,紧追慢赶起来。
事实证明,两条腿的韩非与四条腿的白马终究还是没法比的,跟在白马之后,只有吃灰的份。
每每的韩非快要追上陆易,陆易都会驾着白马拉开与韩非的距离,让他一路上再也不复之前的从容,汗水黏着头发糊在脸上,白色的儒袍带着酸臭酸臭的汗味变成了灰色。
好好的一个儒家弟子,都快要变成丐帮弟子了。
好不容易来到南国的都城之前,看着面前高大的城墙下,骑着白马,虽然衣着怪异,但是潇洒依旧的陆易,韩非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心酸啊!
他们之间相对比之下,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终于到了!”陆易坐在白马上,看着面前的这一座高大的城池,忍不住的说道。
“是啊,终于到了!”韩非掬了一把辛酸的泪水,同样的说道。
说完之后,韩非看着面前高大的城池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认真的再说道:“想见我,或者不想见我的人,终于还是要再见面了!”
这话逼格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听的陆易忍不住的直咧牙花子。
“有空这么说,我觉得你倒不如收拾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的说!这可有损你九公子的威名!”
“无妨!他们从来就不会因为我的外表怎么样而产生别的想法,如果真的有人因为我现在的装扮而小觑我,我反而更加的高兴!”
示敌以弱?让别人不把你当作是敌人?
怎么可能,你韩非注定要搅起南国的风云,没有人会小觑你,这一点你自己恐怕是最清楚的。
不过陆易也懒得揭穿这一切,从白马上跳下来之后,也不用韩非,自己牵着白马就朝着南国的都城新郑走去。
经过这一路上的时间的休整,陆易已然是完全的恢复了对自己的身体的掌控。
韩非对此,倒也是没有太过在意,陆易最近一直都在恢复,恢复活动能力也没有什么好奇特的,平静的走到陆易的身边,跟着陆易一起走进了这一座都城之中。
“有人正在关注着我们…哦不对,应该是你啊!”一走进都城,陆易就对着韩非说道。
在陆易这一走进南国的都城,陆易就感受到了一些视线。
“没办法,想见我的人和不想要见我的人都太多!我好不容易摆脱一切,独自到来,一些人总归是忍不住的想要关注一下!”
“判断你究竟死没死?”
“对!”
一边说着,另外一边,两人继续的朝前走。
想要韩非死的人不少,他舍弃了大部队的保护,让自己安全了,但是也让不少人心中难安。
所以说,最讨厌的就是权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