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如果你现在尸检,可能还存在某种药物,而因为我近距离地靠近过他,通过监控正好看到是下毒的视角,对吧?”
宁夕足够淡定,她没做过的事,任由他策划得再天衣无缝,也不可能把她送进监狱。
“这个我还不知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
“行了!范洲!你有什么目的直说。”
傅景早就看出他别有用心,精心设计这么一出,一定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
“我没有任何目的,就是想要为我父亲求得一个真相。我已经报j,有什么话跟我说没有作用。”
“范洲,你这样陷害我有意思吗?”
宁夕以为他只是想达到什么目的,没曾是真的想送她吃牢房?
“不对,宁夕,是你让我很失望,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为何要伤害我的亲人?”
傅景就静静地看着他演戏,戏可谓是精湛。
“宁夕,你先出去,我和他谈谈。”
“这是我和他的事!”
“出去!”傅景沉声道。
宁夕看他是有什么计策,便乖乖地听他的话,自己先出去了。
“范洲,你别装了,明显针对我来的,你想要什么?”
范洲死咬不松口,“就是给我敬爱的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宁夕没做过的事,无论你怎么弄得天衣无缝,一查就会露馅,无非就是我们会花多点时间而已。趁我现在有心情,你最好敞开来说。”
傅景不是一个好蒙骗的人,范洲也知道。
他本想多周旋一下,搓搓他的锐气的,不过,傅景还是傅景,没那么容易。
“我没什么要的,真相好啊,那你就把真相告诉我呗!”
“让我来猜猜,或许是你公司的事?”
自从陆慎延盯上范洲的公司以后,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在陆慎延的计划中,不到一个星期就要让范洲完蛋。
但是呢,尽管陆慎延火力十足,几乎是用尽全力,但对范洲来说,只是打击到,并没有致命伤害。
而且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陆氏本身也受到了伤害,双方都可为元气大伤。
此时,陆慎延只认为是范洲太顽强,并不知道自己身边有卧底,因此,为了给范洲更大的打击,他居然动用自己俱乐部主席的身份,联合其他会员一起对范洲施压。
不管范洲如何强大,一个陆氏他可以根据南夏提供的信息来对症下药。
但如何是许多个大企业一起联合对他进攻,那他即使有捅破天的手段,也是力不从心。
因此,现在南夏的情报已经救不了他,只有寻求更强劲的合作伙伴。
傅景猜到,范洲此次弄这么一出,甚至不惜利用将死的父亲,就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公司。
“还真是?那我猜对了!”
他看了看范洲的表情,已经不离十。
“所以,是宁夕重要,还是帮帮我?”
“这是威胁吗?”
掌握主动权以后,傅景便轻松惬意多了,他舒坦地坐到沙发上,背后有凉风吹进来,舒畅。
“不是威胁,就是给你个机会。因为,我父亲死去是事实。”
“你知道吗范洲?”傅景抬眉,讥讽地打量着他,“我挺佩服你的,他是你的父亲啊,你都这样利用他,在你心中,还真没有一点亲情地概念呢。说来宁夕都比你有人情味多了,她本来可以拒绝的,就是太善良了,才落入你的圈套。”
范洲被说得一无是处,怼得体无完肤。
他确实冷血,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亲情,也没有爱情,更没有友情。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别说利用,就是其他的,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这是从小就学到的道理,“适者生存”,不过是秉持着正确的生存法则,有什么不对?
“别叨叨,你就说怎么办?”
“我不同意。”
傅景不喜欢被人拿捏把柄,尤其对方还是范洲。
“好啊,那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宁夕被抓进去吧。你觉得真相会救她,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傅景能够看出,范洲对这个事儿很自信,或许他早就打点好各方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救你?我和陆慎延作对,他如果反过来制裁我,我不就自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范洲也是提前查清楚的,否则不敢轻易冒险。他就是提前确定傅景不会有什么顾虑,这才敢采取行动。
“你这么确定?”
“是!陆慎延和宁夕达成了协议,两年内他绝不动你和傅氏,包括已经投入的资金也不能撤回。”
“是吗?”傅景大为吃惊,何时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陆慎延有这么听宁夕的话?既然宁夕有这么大的能力,你怎么不找她?”
“她就是有!不然你以为路婷为什么会留下孩子?”
都明了了,他还记得路婷当时很坚决地表明不会要孩子,后来却又留下了,原来和宁夕有关?
那么,是宁夕和路婷又达成了什么交易?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呢?
“她怎么做到让路婷留下孩子?”
“这个我不知道。所以,你自己说说,是要宁夕坐牢,还是和我成为合作伙伴?”
傅景现在没心思谈这个,他只想知道宁夕到底用什么交换了。
“给我一天时间考虑。”
范洲也不急于现在要这个答案,“明天这个时候,要么我们合作,要么宁夕进监狱。”
傅景起身走出病房,宁夕正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
见他出来,连忙迎上去,“还好吗?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们走!”
傅景心不在焉,牵着她纤细的手下楼,直到把她塞进车里,这才问“路婷为何答应你留下孩子?”
“她自己想留下的啊,毕竟亲生骨肉嘛!”宁夕笑了笑,从神情上看,确实没有任何破绽。
“不可能的!你答应陆慎延说服路婷留下孩子,你一定拿什么跟她交换了是吗?”
他怎么知道的?
宁夕咬着嘴唇,嘴唇红得像樱桃似的,“真没有,我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好,那我就去问路婷。”
“你问她干嘛?有那么重要吗?”
“你说呢?”
傅景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宁夕怕他还会继续闹下去,便随意撒了个谎,道“我伪造了假病例,告诉她以后都不会再怀孕了。”
“就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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