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和我开心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她快速钻进驾驶座,“上车,我开!”
“慢着,你先说清楚了,我推掉所有工作,查了那么久的攻略,就为了能和你有一个浪漫的约会,你也同意来看的,怎么就不开心了。”
委屈,难受,自己费尽心思,到头来却是吃力不讨好。
宁夕当然知道他有心了,她能感受到他的那份赤诚。
“我说的意思是你刚刚的表现,人家小女孩生日,就想看场电影,我们就是顺手推舟的事,就能成全别人的心愿,你为何给别人脸色看?”
如果是异性,如果是大人,那他有想法很正常。
但对方就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而已,他却如此没有同情心,同理心,摆着一副高姿态的脸色。
“那你要我被破坏了约会的好心情还要笑嘻嘻吗?我能成全已经是最大让步了。”
宁夕觉得无法和他沟通,表情逐渐冰冷,“上车,回家!”
“宁夕,你别不讲理。”
他无意和她吵架,只是她太要强了,从来都不会体会他的心境。
上一次在北宁,他的所有表白场景设计都被她破坏。
这一次,他故意包下电影院,准备了一个特别大的惊喜,又再一次被她破坏。
一切都计划得好好的,最后全都化为泡影,他都没有提前责怪她,她倒是先来追究责任了。
“是你不讲理,傅景,你冷血,自私,没有人情味。”
一番莫须有的指责更是雪上加霜了,“好,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你自己回去吧。”
他把车门砸关上,快步走进电梯,消失在宁夕的视野。
宁夕不想惯着他,独自开车回家,她在客厅里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他回家的身影。
本来第二天两人还有约会,约好一起去记愿山看日出的。
她四点就起床了,又坐在客厅里等,将近五点左右,天已经亮了,他也出现了,带着一身酒气和烟味儿。
相对于以前喝醉酒的各种窘态,这一次,他格外的冷静,从门外出来,仅仅是冷冷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她,而后就上楼回卧室了。
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知道他难过时会是什么表现,深度买醉,一个人躲着难过。
人心是肉长的,看着他折磨自己,她也不好过。
一番深思熟虑后,她也悄无声息地跟着上楼,窜到他的卧室去。
卧室里窗帘紧闭,灯没有开,一片漆黑。
黑暗中寂静得可以,她仔细听了许久,这才察觉到他微微的鼾声。
兴许是睡着了,她踮起脚尖缓缓向床靠近,仅是挪动了几步,又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了。
她赶紧停下来,大气都不敢喘,使劲儿憋着气。
半晌,微鼾声又传来,她才做了个深呼吸。
“婷儿~”
黑暗中,这么一声低低的呢喃闯进耳朵里,猝不及防,出其不意,难以置信,极其震惊。
她石化在黑暗中,不是怕弄出声音,而是潜意识地凝固了,暂时地忘记呼吸了。
他不是不爱路婷了?却在喝醉酒的时候,在睡梦喊她的名字?
呵呵,小丑又是我自己。
气愤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状态,更多的是无语,对,无语到极致的厌恶。
回过神后,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生厌的空间,但是手却突然被固定住,像是被铁链锁上了一样。
温热的体温随着皮肤一起传到大脑神经,真切地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是傅景,他抓住了她。
“放开我!”她呵斥道,语气中带有厌恶。
“……”
“傅景,你放开我,混蛋!!!”
斥责的语气中带有哽咽,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就是想故作坚强不在乎,貌似都办不到。
傅景的手又微微用了用力,仅是往后一拉扯,她就稳稳地倒进了他的怀中。
“怎么?生气了?”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和低沉,带有浓浓的惺忪睡意。
“你放开我,渣男!”
他在她耳边吐气,问“我怎么渣了?嗯?”
这声音简直诱惑,所谓的低沉的,带有磁性的气泡音也就如此了。
“你刚刚在梦里叫其他人的名字了,你心里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我,你给我滚开!”
她拼命挣扎,但傅景的力道不是她能够匹敌的。
他轻而易举就能够让她乖乖的无法动弹。
“我故意的。”他说。
“什么?你没睡着?可我……”
“我故意那样做的,想要试试你的反应,你惹我生气了,我也想惹你生气。”
这是什么思想?这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成熟男人的恋爱恶趣味吗?
“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不能开玩笑的?”
天知道从他嘴里喊出“婷儿”的时候,她的心里有多么难过和绝望。
“那我生气了你怎么都不来哄哄我?”
“什么?”她再一次震惊脸。“你……你…我怎么哄?你又不是小孩子,而且又不是我的错。”
“宁夕~感情里没有对错的。”他叹气道。
宁夕母胎单身,看过猪跑,但这是第一次吃“猪肉”,啥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哪里会懂得男友生气了要哄,而且不是什么事都要分出个你对我错。
她的态度软下来,也不挣扎了,像温顺的猫咪躺在他的怀里“我这不是不知道吗?”
“那现在知道了?”
“嗯!”
“那你哄我,白天的事我还很生气,现在这里还难受,堵得很,酒精也不能消解。”
这……怎么像是有点套路呢?
“那我怎么哄?”她诚心发问,因为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操作。
“你吻我。”他说。
他又用了用力,完全把她环抱到床上,能够让她舒服地躺进他的怀中。
“噢~”
黑暗中,她凭着直觉从怀中钻出来,找到了他唇的位置,而后俯下身去亲吻。
他喝了太多酒,酒的味道特别刺鼻,光是闻着这味道都要醉了。
“可以了。”
“不是蜻蜓点水。”
“哦,那法式热吻?”
“嗯嗯!”
他向木头人一动不动,任由她自动发挥,她生涩得很,反正就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儿。
很快,她就发现了他有反应。
“好了,不生气了吧?”
“一个吻就想把我打发了?”
“啊?那你还想怎样?”
他像火一样滚烫,一个翻身以后,两个人的位置就变了。
“啊……!!”
“你说呢?”他坏笑道。
她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上当,而且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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