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
宁夕想要呼救,话到嘴边,被男子用毛巾给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眼看救她的人就在眼前,可她却如瓮中捉鳖,她就是那只憋,逃不了了。
透过窗户她们可以看到,傅景和警察已经进入那房子里去了。
房子中的三个人当场被抓获,可傅景等人把这不大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宁夕的身影。
“宁夕在哪里?”
他看着四肢匍匐在地上的三人,厉声咆哮道。
三人都不打算开口,还想嘴硬,可傅景找不到宁夕,又急又恐惧,准备采取非常手段。
“我最后问一句,宁夕在哪里!”
带头的大哥是个汉子,坚决不开口,但他的小弟就不一样了,当看到傅景手中露出的黑洞洞的外沿时,他战战兢兢,汗流浃背,身体哆嗦得像筛糠一般。
“我说,我说!刀疤带她出去取钱了!”
“取钱?”
傅景评估了一下目前的这个情况,那个叫刀疤的男人肯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这儿暴露,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但是,现在整个小镇戒备森严,连个蚊子都飞不出去,所以,他和宁夕肯定也不会走远。
“你们还能躲在什么地方?”
小弟交代得很快,“有三个地方,镇东,镇西,自己这栋房子的正对面,我们一般出事,都会随机找个地方住在这里。”
三人被拷上带走,傅景分析以后,决定赌一把。
安保人员去其他两处搜查,而他则是在去镇东的路上,从另外一个方向绕回房子对面。
他穿的是皮鞋,生怕自己弄出声响,小心翼翼地轻踩,生怕会弄出什么动静。
幸运的是,他成功到达房间门口,没有被发觉。
他一手拿着枪,一手轻轻去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像捏着鼻子讲话的声音。“谁啊?”
“我是你们楼下的邻居,上面漏水下去了,开门让我查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现在没空!”刀疤严辞拒绝道。
但傅景不依不饶,依然敲门?刀疤不堪其惊扰,威胁道:“再敲别怪我不客气。”
现在是关键时期,他当然不敢开门,小心驶得万年船。
傅景耳朵很灵,光是透过门倾听,他就晓得了里面的不同寻常。
他非但没有停止敲门,而是敲得更加猛烈了。
男子提着匕首,大力打开门,“你特么的会不会……”
话到口边,只能活生生咽下去,因为,现在指着他的,是能够立刻要了他小命的枪。
“把宁夕交出来!”
刀疤惧怕得不断往后退,“好,好,你…你别冲动!她在那里……”
他一边指着卫生间的方向,一边往后退,在卫生间的角落,宁夕双手双脚被绑住,无法动弹,嘴也被胶布封住,说不了话。
“宁夕,别怕!”他安抚道。
可就因为他的这么一个小小的走神,就给了刀疤机会。
刀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宁夕逮到身前,她白皙的脖子上,架着的是锋利的刀片。
“哈哈……没想到吧!给我放下枪,否则我立刻隔断她的脖子。”
“你别……我放,我放!”
傅景不敢含糊,一刻也不犹豫,把枪放在离自己一米远的脚边。
刀疤见状,架着宁夕走过来,把枪用脚踢得远远的。
“别动,就站在门口!”
“嗯!好!你别冲动!”
宁夕不能说话,只是感觉到脖子处冰冰凉,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道。
傅景能够出现救她,出乎预料之外,不过让他陷入险境,她很自责。
刀疤一看就是好斗的主,他把她推倒在角落,提着刀朝着傅景冲去,看这情况,今天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傅景都还算伸手灵活,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躲过了刀疤的凶狠攻击。
但是,这样一味的退让并不是办法,等精力耗尽,就没那么容易躲过了。
即使是空手打斗,傅景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赢。何况,他还有刀。
宁夕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她突然看到自己的所处的角落有一把铲子。
她眼疾手快地扒过来,把绳子放在上面磨,很顺利的,几分钟就被磨断了。
因刀疤和傅景专心打斗,没有发现她的动作,她又很快把脚上的绳子弄断。
得以自由后,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捡起枪,很幸运的是,她做到了。
不幸运的是,傅景被刀疤钳制住,只要刀疤轻轻一动手,他就会受伤。
“别动!”宁夕大声呵斥。
她和傅景的角色好像转换了,刚才说这话的人还是他。
“放开傅景,否则我就开枪了。”
“你开啊,大不了我和他同归于尽。”
刀疤舔了舔嘴角,露出嗜血一般的光芒,他笃定她不敢按扳机,除非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活。
“你!”
“倒是你给我放下手枪,否则我就杀了他!”
傅景直勾勾地看着宁夕,坚定地说:“别放!”
“你想死是吧?给我放下!”
“别放,宁夕!”
“你会死的!”宁夕哽咽道。
她很害怕,拿着的东西的手不停颤抖。
“我不会,别放!”
刀疤的耐心即将耗尽,他怒目圆睁,沉声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放下!”
他说话的同时,还故意把刀尖往傅景的腹部推了推。
鲜血瞬间流出来,而傅景还假装坚强,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宁夕心疼得顿时掉下眼泪,“不要,我放下,别伤害他!”
“宁夕!”傅景轻声呼唤她,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睛里有千言万语,她从里面读懂了些什么。
他说:“我没事,你别怕!”
“傅景!我相信你!”
她擦干眼泪,对刀疤男道:“我放,求你别伤害他!”
她给了傅景一个坚定的眼神,而后,在傅景有所行动的时候,自己也扣动了扳机。
不大的房子里传来一声巨响,她被推力“打”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没法儿坐起来。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对面有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由于巨大的后挫力,震得她的视线模糊,听力也降低了许多。
“傅景,你还好吗?”
耳边传来坚定的,低低的,轻柔的回应:“宁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