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成为小雅俱乐部副主席的第三天,范洲的母亲又再一次被悄无声息地送到医院来。
这如变魔术一般的操作,属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只有宁夕最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妈妈回来了!”范洲第一时间给她打电话。
“是吗?恭喜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宁夕,你的演技很烂!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
她突然被拆穿,心中咯噔一下,像是被砸了无数的小石子一样。
“我我……”
“你被他说服了,是吗?”
“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出卖傅景。
“行吧,这一次我不想追究,因为我母亲平安归来,还更健康了!”
“嗯,那太好了!”
她心虚的挂断电话,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生怕再多说一句话,自己就会露馅。
本以为这个事儿就到此为止,然而,没过几天,范洲再次找到君庭园。
“别用那样的眼神来看我,我这次不是来报仇,而是来求助的。”
“什么?”
宁夕放下敌对的眼神,转而是疑惑不解。
“傅景在吗?让他下来!”
“他在书房!”
“我要见他!”
“哦,我去叫他!”
宁夕踱步到书房,片刻后,又灰溜溜的回来了,“他不见!”
范洲并没有离开,而是以一种强制性的姿态硬闯。
“哎,你干嘛,说了他不见……”只是他后知后觉的去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别在装作看文件了,知道我来你还看得下去吗?”
范洲看着傅景假模假样地工作,忍不住嘲讽了几句。
“私自闯入别人的房间,你还有理了?”
范洲不与他打嘴炮,认真地发问:“我今日来是想问你,你到底用的什么医疗团队来给我母亲治疗,我愿意以双倍的价钱去聘请他们。”
傅景一口咬定不清楚,“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我现在就告诉你,绝对不再追究你囚禁我母亲的事,并且我现在是真诚地向你求助。”
原来,范母回来以后,经医疗团队诊治,发现她身体健康指数比以往提高了不少。
以前经过诊断是再也没有醒过来的可能,但是这一次却有主治医生说醒过来的可能性已经有百分之三十了。
首先是她的大脑特别活跃,并且对外界产生了很大的反应,而且脸色容光焕发,并不像以前那样越来越暗沉,所有的变化都在说明她情况的好转。
范洲曾经想过,哪怕有百分之一醒来的可能,他都不会放过。
而现在这种可能竟然增大到百分之三十,那更要抓住这个机会。
母亲醒过来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为此,他已经等了十几年。
他很想再听到母亲嘹亮的声音,看到她明亮的眼睛和美丽的笑容。
母亲的失踪竟然会因祸得福,原本打算一定会给予傅景十倍的报复,现在,所有的愤怒都压制脑后,只要母亲能够醒过来。
“我帮不了你!”
“你帮得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够把那个医疗团队交出来!”
傅景站起身,双手背在后面,老干部似的姿态,“范洲,我真没想到你有一天会求我!”
“是啊,我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有能耐!”
“首先说说你能帮我什么?”
“你不是最清楚我能帮你什么吗?”
两人的对话比打哑谜还要精彩,明明彼此的心中都有着精细的算盘,却不愿意坦然说出来。
“你不值得人相信对吗?”
“你应该最清楚我母亲在我心中的分量,我不会拿她来开玩笑!”
说的很有道理,傅景眉头舒展开来,开始提建议:“你所撤出去的资金全部投回来,并且因为你而造成的损失全部赔偿!能做到吗?”
因范洲造成的损失完全不是用一个数目就可以估量得清楚的,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我只能尽量挽回!”
“尽力?你范洲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
好歹做过多年的兄弟,傅景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想忽悠他,那是不太可能的。
“好,我答应!”
“还有,我的医疗团队不能直接交给你,把你母亲放心交给我,允许你每个星期探望一次!直到平安醒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范洲就率先表态:“我不同意!”
“是吗?那就没得商量!”
范洲明确猜测出他想要做什么,傅景怕他反悔,所以才要把母亲掌握在手中,这样就等于直接牵制住了他,束缚住他的手脚,让他以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乖听命令。
“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no!”
傅景勾了勾唇,嘴角带着特别清淡的笑容,“我只不过是从你身上得到启发罢了!反正选择权在你手中!”
说完,便做出了一个请随意的姿势。
范洲一咬牙,一跺脚,憋出一句话:“你能保证我母亲的安全吗?”
“一定保证!”
“好!”
尽管很不愿意,很心痛,完全吃亏,他也认了,因为对方是他的母亲,哪怕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宁夕是第二天从其他人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一开始,她几乎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范洲是老虎,什么样的人能够把老虎锁起来?或者说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老虎把吃进嘴里的肉给完整地吐出来?
一般来说,没有!
可它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了,范洲和傅景之间发生的事,他对傅氏发起的攻击,貌似按了回访一般,全部归了原位。
现在,傅氏所获得的投资自己总市值居然排在了全国第二位,仅仅低于陆氏。
“你又用什么威胁他了?”
“宁夕,我特别不喜欢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仿佛在对一个罪人审问一样,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犯罪的人吗?”
宁夕无意破坏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好,我道歉,我就是很好奇,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范洲会妥协到这个地步。”
“因为我有办法救他的妈妈!”
“不可能!”
原来的书中已经写了,范洲的母亲至死都没有醒过来,一辈子都是植物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医疗手段可以医治。
“你觉得我在骗人?”
“可不是说了吗?范阿姨不可能醒得来!”
“以后谁知道呢?你知道吗?”他问。
她不知道,可是结局不可能轻易改变,而且,范目的伤势特别严重,不可能有醒来的机会。
那么范洲也不是傻子,他怎么就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