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冬梅没在别处,是在三里村乾优的家里,自打乾优失踪50天来,冬梅可以说是一波几折,被折磨的快要崩溃,也要撑不下去了。
头一个星期六、星期天冬梅去敬老院看望两个老人,两位老人见乾优没来,那口好吃的饭菜自然也就没有了,就询问冬梅,冬梅就随口说,乾优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而李香阿姨一点不担心乾优,因她知道他的儿子十分本分,不会有什么差池,李香阿姨却满脸带着迷惑和兴奋的眼神盯着冬梅手腕上的镯子,因她知道这对镯子是祖传的,只给乾家的媳妇带着,李香想着这小子能有这个本事?才一年不到就把这么美丽至极的仙女搞到手了?成为我的儿媳妇?不太可能吧!
看到李香那奇怪的眼神,冬梅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忙说道:“你是不是看这对镯子眼熟?这是乾大哥送给我的。”
李香阿姨喜笑颜开地笑道:“我知道,我知道,这臭小子,这么大的好事也不跟我说一声。”
这回轮到冬梅迷惑了,怎么把镯子送人了,还是大好事啊,不会这镯子有什么寓意吧。于是,问道:“李阿姨,难道这对镯子有什么重要含义吗?”
李香阿姨可不傻,既然知道儿子没告诉她,就说明还没到时候,所以李香阿姨只是笑着说:“没有啊,只是你戴着很合适,也很漂亮,你乾大哥很有眼光啊。”
冬梅看到李香阿姨那稍有得意的眼神,感觉肯定有些什么隐义,没准是给儿媳妇的,可是,她见识到了镯子的威力,并且乾大哥再三叮嘱24个小时都要佩戴的,又知道自己的这张脸,是很能惹祸的,没有办法还得戴上啊。再者,目前是在糊弄两个老人,蒙混过关才是重要的大事,镯子的事放在一边,等乾大哥回来再问他就是了。于是,冬梅赶紧侍服二人吃自己买的东西,二老也再未提乾优。第一周就这么混过去了。
可是在第二周情况就不同了,监理公司高军找到了冬梅,询问乾优到底去了哪里,总部已经过问了,冬梅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了,也就明说,她也在等乾优的信息,真不知道乾优去了哪里。自从那个像乾优的黑袍人把那个老者引开后,就再无这两个人的信息了,因她觉得自己周围总是有很多陌生人打量着她。虽然没问她什么,但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来查乾优或是那个老者的。高军也就没再追问,只好回去向总部如实回复了。
可冬梅到敬老院情形就不行了,李香阿姨用怀疑的眼光看她了,询问为什么乾优的电话打不通,也不给她打电话,上次不是说出差几天吗?冬梅为了不让老人上火,又编了个谎言,说乾优这次的工作是保密工作,工作期间不能同任何人通电话的,可能还要七八天工作吧。李香阿姨虽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其他渠道了解,姑且相信这个回答。
可是到了第三周的周六、周日,乾优仍杳无音信,冬梅的担心转变成了害怕,担心乾优是否受伤,或是被人抓走,冬梅几次想要报警,但又有一种信念很是坚定,不知为何,她就是坚信乾优一定会化险为夷的,一定会出现在她眼前的。
照例,冬梅还是出现在了两位老人的面前,带来了好多稀奇的好吃的食物,也想着用这个方法尽量吸引二老的注意力,少问一些乾优的事儿,可是二老尤其是李香阿姨哪还会有心情吃喝,儿子没消息已三个星期了,不担心受怕那真是怪了,抗不住二老的不断追问,冬梅只能说道,前两天有人捎来个信,说是乾优在南方一个军方基地监理一个重要的工程,具体的不能细说,说是再有一个星期肯定回来。这也是冬梅想了几天才想出的方法。
李香阿姨虽然有些不相信冬梅的话,但她更不希望她的儿子出事,也只能这么认为了,冬梅更是草草地把二老伺服好了,逃也似地离开了养老院。
可是回到家中的冬梅坐在沙发上,泪水成线地淌了下来,乾大哥,你在哪里啊,还是快点回来吧,我真有些扛不住了,要是我会花言巧语也行,即使会也未必使两个老人信服,况且我不会啊,冬梅噙着泪水委屈似的窝在沙发上迷糊地睡着了。
到了第四周,刚星期一,高军就来到了‘梅-A207’店铺,因是原来的‘梅-C207’的两倍大,除了冬梅和阿刘外,还雇佣了两个女孩。高军找到了冬梅,把公司的决定递给了冬梅,冬梅浏览了一遍,了解公司的意图,就是如果乾优下一周还没有出现,就当自行解聘处理,冬梅看毕,一阵头晕,身子稍有不稳,高军忙关切地问道:您没事吧,乾总还没消息吗?”
听此一问,冬梅眼圈一红,两眼湿濛,转身向内间走去,摆了摆手,声音很低地回答:“你回去吧,有信儿告诉你。”
星期六又到了,冬梅心里更是慌乱,买了些更为古怪的食品,来到了敬老院,而这一次,最先发飙质问冬梅的却是柳珍,“你个臭丫头,快说,乾优到底去了哪里?是不是出事了,不许隐瞒。”
冬梅的眼泪又要落下来了,心想:‘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了,我比你们更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啊,乾大哥,你怎么样了?快点回来吧,我真的没法对付这两个精明的老太太了。’脸上却装作快乐的神情,勉强挤出笑容来说道:“本来这周乾大哥就应该回来了,但上面又有人捎话来,说是工程遇到问题还要延续两周。”
刚说到这里,李香就爆口急道:“还要两周!上面什么人,让他马上来见我,你马上给我联系这个人,必须当面同我说明白,最起码让我儿子打个电话给我吧,否则,我要报警。”
本来最近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的冬梅,被李香问得满脸通红,因她以前从来未撒过谎,而最近万分忐忑撒了几回谎,而圆谎是多么的艰难,一个谎言要用众多新的谎言来掩饰,太难了,冬梅几乎要崩溃了,十分困难地、坚强地、咬了下嘴唇,轻轻地说道:“捎话的人回去了,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可能是保密工作的原因吧,但我对天发誓,乾大哥只是在保密地方工作,身体没任何问题,也没出什么事,李阿姨。”
李香阿姨几周下来,没见到自己宝贝儿子,这么长时间没见,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由于担心,心情不好,饮食也吃得不好,明显见瘦了,脸色很是不好看,两眼严肃地盯着冬梅说道:“看在你是个好姑娘的份儿,也看在你手上这对镯子的份儿,我再相信你一次,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好姑娘也就罢了,还什么镯子的份儿,这镯子本来就是你家的,难道这镯子真有什么深意?哎!不管了,过了这关就好。内心苦屈,表面却佯装阳光,冬梅又是侍服好俩人休息后,匆匆地赶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