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到一半的晶石被乾优夺取,瞋目切齿的鬼怪之声近乎嚎叫:“你脚下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能在空中自由飞翔,你为什么一定要破坏这里的阵法,为什么与我们过不去,为什么与我们为敌!”
“如果你们没有伤害那么多武者,如果十五泡那里没有死那么多人,如果你们没有给社会造成恶劣的影响,如果你们不把这里当成国中之国的话,如果遵守当代的法律、法规,按正常的流程办理这里的住宅,有谁会与你们为敌,有谁会破坏你们的生活!”乾优边讲理,边又取得了两块黄色的晶石。
“那是你们把本该是我们的领土占领了,我们麻家统治经营这里二百多年,是你们用炮火毁了我们的权力,杀了我们很多的麻家军人,这是天大的仇恨,现在杀了你们这么一点人,你们就受不了,就要把这唯一的地面宅院夺走,还有道理可言了吗?”突然,大宅之中,一个面色阴冷的美丽女子出现在了宅院的大院中间,她的两边各站立一人,是她的贴身护卫,二人面色苍白,嘴唇黑紫,眉心阴暗,两眼发直,一人挚短剑两把,一人手持开天大斧。
“终于露面了,果然不是什么鬼怪,但是,你说的一点道理也没有,当初你们是怎么起家的,那是用阴险毒辣的手段,勒索那个祸国殃民的老太后,成立了非法武装,枪杀很多的当地名绅,夺取了这三州土地,进而鱼肉百姓,无恶不作,造成饿死、病死的百姓无数,后来近三万正义之军西征,被你们全部枪杀,再到后来,正义之军得民心得了天下,才把你们这些欺压百姓的麻家军击溃。你还要报仇,那么死去千千万万的百姓的仇找谁去报!那些个被你们枪杀的当地富绅的仇找谁去报!”乾优慷慨激昂地问道。
“好,既然各有各的道理,既然是成王败寇,有种你下来,与我们一战。”女子的声音,仍然是那样的阴森鬼怪。
“可以,为了公平,我先破了你的大阵,我们再决一死战。”乾优说着,一剑轰塌二层了一个瞭望塔,攫取了一块黄色的晶石。
“你,好狠的心肠,今天不是我死,哼!就是我亡!”女子露出狰狞面目,两个指甲长约十公分的利爪,疯狂地在空中比划着。
“对嘛,不是你死就是你亡,哈哈,百岁的老巫婆,话都说不全乎,趁早转世投胎吧。”乾优再次轰倒了一个瞭望塔,一招手,一块闪亮的黄色晶石在手。现在那仅存的八道黑气,已对他够不成威胁了。他轻松地在空中悬浮着,轻蔑地俯瞰着三个半阴半阳的人。
“打下来他!可恶的当代人,狗杂种,杀了他。”地上当中间的女人戟指怒目,破口大骂,
左侧使双剑之人,突然手一扬,两把短剑带着呼啸之声,射向了乾优。
“哟,流星赶月,吴家的促剑剑法,你是吴家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乾优惊奇地问道。
“那个东北吴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再者说,我根本看不上他们,我乃吴邪是也,拿命来吧。”说着,他纵身跃上了大宅的二层。
“还无邪,你怎么不叫天真啊,……”乾优正要讥讽。
“喊我做什么?老子才叫田真,有种下来对战!”年轻妇女身边的阴脸大汉,挥舞大斧狂叫道。
“哈哈哈,我靠,你们可真特娘的是一对啊,有能耐你上来,我保证你上的慢,下的快。”乾优哈哈大笑道。
乾优一招手,一把金针闪耀着光芒,直直地打向吴邪,他才不同他们恋战呢,下面还有六个人在同阵法苦战呢,他身形一晃,红光一闪,把二层最后一个瞭望塔劈倒,抓过最后一块黄色晶石。
吴邪眼前突然金光一片,他急挥手中两柄短剑,拼命拨打,一个不慎,从二层掉了下来。
“哈哈,来啊,使斧子的丑胖子,你的瘦哥哥下得多快啊,你得学习一下啊。”乾优身形上蹿,直奔那三层的七座瞭望塔。
此时,院内试探着攻来的六人,突然感到神智清明,原来浑酱迷幻之感一扫而空。
“迷魂阵已被师父攻破,大家冲!”木心实神情大振,挥刀向前。
另外五人听到他的喊叫,充满豪情,咬紧牙关,奋力向前。五人当中陆部值是最惨的,胸腹受到严重的内伤,假肢也被黑气震得变了形,走路困难,陆海鹰与陆秉持也不比他好在哪里,浑身上下伤痕累累,陆海鹰的刀也成了千疮百孔。
木芯儿,因是红阶王师,虽然身上多处挂了彩,但都是轻伤。随着两层大阵被破,压力骤减,她心中大悦,听到减弱的鬼叫之声,竟然不是瘆人的了,反而听起来像是冲锋的号角,她很是兴奋,经历了这场人鬼大战,收获了十分难得的战斗经验、‘月之刀’的刀法领会得更加深刻,她舞动大刀,大步向前,想要同木心实一比高下,看谁先到达大宅。
乾优的羁绊越来越少,越来越弱,两分钟不到,三层的七块绿色晶石到手,刹那间,整个院落,由阴变晴,由暗变明,鬼哭狼嚎的叫声消失不见。
年轻的女子一见,知道大势已去,留下田真,自己带着吴邪进入了大宅中心的室内。
乾优在空中,看到了自己的六位助手,浑身褴褛,狼狈不堪、但斗志昂扬地大步向中心杀来,尤其是陆部值这个小胖子,脸上好几处血道子,嘴角挂着鲜血,盔甲破碎不堪,走路一瘸一拐,假肢的零部件拖在地上,手中举着大刀,眼睛圆睁,咬牙前行,真是顽强得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让人心酸与心疼,‘经此一役,可见人品与真诚,小胖子,我定不负你!’
乾优收了七星梭,意念一动,三滴各色精液,融入身体,‘正阳浩气诀’快速运转,自动恢复着他的功力,他跳进了院落,直面田真。
红阶宗师的田真,看不透乾优的修为,断定是比自己高的了,但他已被极端的阴气所控,不得不与乾优硬扛,为主人的逃走,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