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发白,天光破晓,熹微的晨光从天边投身到人间。清冷的黎明到了,睡好吃饱的士兵与亓娸,替换下了值守的人员,亓娸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外院五百米处堆出了三大堆土。
“轰击那三大堆土,把他们给埋了!”亓娸很是生气,既然打不到你们,就用土把您们填了。
“轰轰轰”炮弹直接轰在了土堆之上,把土炸飞起十多米高,又掀飞到四处,当然那个洞口也填进了泥土,地道里的武者急忙向外排土。
“轰击那个地道口!”亓娸再次下达命令。
“轰轰轰”炮弹落在地道口附近,又有几名青阶武者被炸上了半空。
“么的,这要不是这个破阵,就你们那点火力,不够老子一顿炮火覆盖的,奶奶的,只能挨打,不能打击他们,气死我了。”麻步从望远镜中看到了这一幕,气得哇哇大叫。
“红阶武者,守护住地道口。”本次攻击的头领是赖家家主赖昌岳命令道。
七名红阶武者飞奔而去,挥动兵器拨打飞来的炮弹。打偏的炮弹在不远处的空中爆炸,七名红阶武者又受伤了两名。
“这样的打法不行啊,让下面的人向上再开通三处隐蔽通气孔,出土孔就这一个,炸了就掏,我就不信,他们的炮弹会是无数的。”赖昌岳命令道。
果然,这个策略奏效了,亓娸见伤敌不多,一百发炮弹打完,只得对方死伤七、八个人,炮弹消耗太大,也只能叫停了轰击。
柳珍、蒋书涵、祖毅、伊莲娜、苗院葱成了火头军,给大家做吃、喝的,好在,家里有个大窖,内部的食物够多,能够顶这么多人三天吃喝的。
而小玉婉儿,小玉宝儿两个小家伙也加入了送水、送饭的行列,小脸蛋忙乎得红扑扑的,女孩俊俏,男孩漂亮,当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大家喜欢得不得了,这也是紧张战斗中令人欣慰的一幕。
整个白天很快就过去了,敌人并没有什么动作,大家抓紧轮流休息。昨夜的战斗还是很轻松的,不是想像中的那样的激烈和残酷。显然都是这个改良后的梅优大阵的功劳,外面的炮火怎么打来,就怎么还回去,仅此一项,就彻底地把麻家鬼军这一枝力量抵销殆尽。也大大减轻了苗灵灵的压力和节省了曳光弹。
很快,夜幕降临了,清澈的小河遥遥相对冰凉的星光,山的墨色书写着历史的沉重,冷风、冷雨之后,远处山中的云,孤单、清冷,墨蓝的天空上,那一攒、这一撮的云,似乎一动未动,像是被冻住的冷云。
在赖昌岳的指挥下,于晚上六点,在开挖浓度达到一百一十米后,竟然真的穿过了梅优府宅的外大院,到了府宅的内院地底。
消息传来,群情激奋。
“郜家主,你的策略奏效了,英明啊,竟然真的越过了外院那恐怖的梅优大阵。”洪荒有点吃味地说道。
“哪里啊,这还不是洪家主的挖掘之策嘛,只不过就是做了稍微的调整。”郜地枝笑道。
“太好了,那就看一下炸药的威力了,告诉赖昌岳,炸药再增加一些。”麻千很是期待地说道。
“那可是在地下一百一十米啊,威力能否上传到地面呢,不如再向上挖一下。”麻步说道。
“绝对不可啊,这要是触发到那个可怕的大阵,估计又被包了饺子了。”洪荒急忙制止道。
“好啊,那就在现有的深度下起爆。”麻千下达了命令。
赖昌岳接到命令后,组织青阶武者把一捆木条顺了下去,又把一个特大的炸药包递了下去。
下面三十名青阶武者开始了组装,绑扎成了一个长长的木杆,能有三十米远,又接了一条一百米长的引信,把炸药包放在了梅优府宅的内院下面一百一十米处,
点着了引信,那火花快速地向地道深处闪去,这三十个青阶武者快速地向外奔跑。
炸药包成功地爆炸了,“轰隆隆”一声巨响,强大的气浪涌向了四方,狂爆的威力摧毁着坚实的大地。
可就当这股强大的威力触碰到梅优府宅内院地下一百米时,刹那间,大阵嗡鸣不断,似乎是把阵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在到了内院的地下,重重叠叠、氤氲荡漾、雾翻气涌,无数的火舌凝成了实质般的火龙,生生地抵住了爆炸的强大威力,使那爆炸的威力向下并快速地沿着地道向外狂泄而出。
可怜的三十个青阶武者,虽然逃得够快,但到底还是没有逃出这威猛的火浪的冲击,被撞飞了二十多米远后,随着大地的颤抖,地道上面的地面形成了波浪的涌动,就像是可怕的巨大的地蟒疯狂地扭动着身体。除了梅优府宅外,大部分地面出现了塌陷,他们自然就被埋葬在了这条黑暗的地道之中了,等待这些青阶著的命运就是窒息而亡。
而此时,冬梅与苗灵灵正关注在外面的一切,突然感到了房屋一阵子的轻微晃动,紧接着就看到了梅优府宅外一长溜大地开始了蠕动,好像水面的波涛一样,并伴着轻微的轰隆声,而后,三处院外五百米处喷出了二十多米高的泥土沙柱,十分的骇人。
二十多名战士、苗灵灵、木心实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待一切平静后,梅优府宅安然无恙,而外院外面五米开外起,出现了近五百米长的笔直的深沟。
“哥哥,您为了这趟远行,真的是为我们做到了‘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啊,哥,难道您一开始就打算长期不归吗?”冬梅两眼又现湿红。
“天啊,这得是多大当量的TNT啊,么的,不行,得通告上面,阻止没完没了的攻击。”苗灵灵不仅后怕,而且很是气愤。
“谢谢灵灵姐,不过,您还是别麻烦了,为保乾家,你都丢了正职,仕途被阻,恐你的谏言未必能有人听得下去,算了,灵灵姐,目前乾家平安无事,若真有难过去的坎儿,我一定会求助于您的。”冬梅说得很真诚与实际。
“唉!一些人啊,总是太实际了,乾兄一走三年多,他们就改变了想法,若乾兄一旦归来,他们又做何感慨呢?“苗灵灵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