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你小子快出……啊……我……”
严岭见严良呆愣在那里,两眼空洞,正不知如何是好,他大急,大声喊严良出战。
可是没等他喊完,熊二的大手已抓住了他的脖子,向上一提,使劲一捏,严岭两眼暴突,七窍流血,嘴里含糊着喷出两口血,手中大戟”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他脑袋一歪,不甘地死去。
“啊……,我、我不打了,我投……”严拘大戟一扔,就要下跪求饶。
熊二接到的命令就是杀死二人,哪还会给他求饶的机会,一脚踹倒严拘,再一脚踏上,巨大的力量加上巨人般的重量,严拘瞬间变成了肉饼。
严良一见,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两眼却是流下了两行眼泪,他大戟一扔,哆哆嗦嗦地走到了二人的尸体旁边,扑通跪倒,嚎啕大哭。
“大阁主、三阁主,你们这是为什么而死啊,太不值了,这十多年来,严家作恶太多了,可你们最不该的是,从恶如流啊,那严大少死就死了,他都不在乎别人的死活,你们又如何在乎他的死活,随便说些什么,应付交差就行了呗,呜,可惜啊,一世英名,为了那该死的严大少而葬送。”
“阿弥陀佛,明代名人凌蒙初有云‘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严良,你是个明白人,算是严家少有的好人了,放过你一马,愿你好自为之。”
乾优与熊二来到了严良的身边,乾优探出一指,点中毫无防备的严良胸膛,令其昏睡过去,然后,一手按住他的头颅,抹去了有关自己及硅基人的记忆。
陆和光看到了这一切的一切,惊骇万状,心灵上受到了极大的撞击,这个臭人就是救自己全家及两位兄弟性命的大恩人,他的这个法宝,变身后,高大凶猛,太可怕了,杀红阶武者如探囊取物,他的大脑中似乎翻腾起类似的场景,他只顾着想这些东西了,全然不知乾优与硅基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陆老哥,你抓紧把这个叫严良的人带到离这里二十公里的地方,包括他的大戟,另外,抓紧回来,把这些个尸体掩埋了。”乾优手指一动,解开了他的穴道,温和地说道。
“扑通”一声,陆和光给乾优跪下了。
“感谢前辈救命之恩,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真没想到,您才是世外绝顶高人。”
“快快请起,抓紧办理这些事情吧,没准严家还会有更高功力的人前来,时间紧迫啊。”
“好,好,我这就办。”
陆和光又给乾优磕了三个头,急忙起身,扛起严良,拎着大戟,纵身于树上,向北纵跃而去。
熊二很懂乾优的心事,快速地搜刮起这七人的身体,找来了七块玉牌,五块宝石、近十万元现金,并全部放在了大青牛旁边的大藤条筐中。
“熊二伙计,你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好,放风完毕,咱还得隐藏起来。”乾优说完,空中手一比划,念动咒语,一阵巨响之后,又变成了立方体。
二十多分钟后,陆和光返回,乾优上前询问的时候,冷不防点中了陆和光的穴道,令其昏倒在地,这主要是因为陆和光根本就没防备乾优会来这一手,要不然,乾优要想点中陆和光,那是绝无可能。
“对不起了,陆老哥,还不到你知道一切的时候,等日后老弟再来道歉与解释。”乾优说完,蹲下身去,用手抚住了他的脑袋,同上次一样,抹除了硅基人及自己相关的所有记忆。
乾优用功力,单手把陆和光弄到了床上,然后,带好自己的东西,骑上大青牛,出了海棠林院,趁着天黑,沿着小路,走进了茫茫的黑夜。
天很晚了,陆树得知太爷爷又出去了很长时间,心中升起了恐惧与担忧的情绪,而且越来越强烈,征询了两位太爷爷与徐晴晴的意见后,拿着千里新家中的一口宝剑,纵身上树,放开自己的感知力,极速向自己的亲太爷爷家中纵去。
当他来到海棠林院附近,冲鼻的血腥味把他吓得魂摇魄荡,差点跌下树梢,他急忙落下树头,一动不动,屏气凝神听了一会,极力感知了一下,判定附近再没有活动的人了,他才壮着胆子,潜行慢移。
当进了自己家中的院子时,他差点吓尿了裤子,到处是鲜血,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严家武者,还有三个草草包裹的尸体,他哆里哆嗦地挨个察看这三具包裹的尸体,很害怕这里面有太爷爷的尸体,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辨认后,长舒了一口气,这三个都是严家人。
他慌忙跑进太爷爷的屋里,听到了太爷爷均匀的呼吸声,他急忙点燃了蜡烛,见太爷爷似被点中了睡穴。
他功力一运,一指点下,解开了陆和光的穴道。
“呀,怎么是你啊,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啊,这里太危险了,赶紧回去。”醒过来的陆和光一眼看见重孙子,十分担忧。
“太爷爷到底怎么回事啊,院里有七具尸体,您老被谁点中了睡穴呀?”陆树急切地问道。
“我想,这又被抹除了记忆,那七个严家武者被谁杀死的,我也不知道,估计是那个臭、那个绿草大侠做的吧,啊,绿草大侠呢?”陆和光急忙翻身而起,跳下床来,快速向客房奔去。
哪里还有那绿草人的踪迹了,那大青牛也不见了,当真是人去屋空,只留下一片月光。
“唉!难道真的是他?他是位高人,真的难以相信,不可置信啊。”
“太爷爷,你的床头上有一张字条,您看看。”陆树拿着一张纸条跑了过来。
字条写得很简洁:‘陆老哥,严家可能还会来人,你们打扫完毕,速速离去。感谢您的热情照顾,恕我不辞而别,若是有缘,他日再见。’绿草人顿首。
“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一身臭气,但却内心澄澈、目下无尘啊,绝对是一世高人。”陆和光对门外一拱手,要不是此地危险重重,定当多留此人几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