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仍在大山中行走的乾优,知道了宁城的家被毁了,他的三个锦囊用尽,内心变得焦躁不安,从密境出来一年多了,他就全身心地走在大山野岭之间,实指望能遇到长白天池,或是又一密境的奇遇,能把这一身的顽毒去除,并恢复到颠峰状态,这样,自己就可以公开露面,重返家园了,可这种奇迹当真是可遇不可求,越想得到,却是得不到。世界就是如此,正如泰戈尔所说的‘我寻求那得不到的东西,我得到我所没有寻求的东西’
如今家园被毁,让冬梅躲到‘辅门’只是权宜之计,不可长久,而且,那个‘辅门’大阵是最后的一张底牌了,他再也没有后手了,他真的着急了起来,该死的域外硅基人,真是损人不利已,死前非得来这么个自爆,害得他一身修为重回了原点。
他满怀忧愁,内心焦虑,但又无奈,只得又开始了慢慢的苦旅。
麻家地坛总部,因上次配合西方隐世大公攻击麻家豪宅大败而回,并得知麻家祖宅被毁成齑粉,且冬梅也不见了踪影,麻芳生气窝火,一病就是两个月,这两日刚刚好转,没事翻翻现世的新闻,却是看到了这么一个大新闻,彩票业管理人员几乎全军覆没,她并没在意这个,而是感到这个揭露手法很特殊,联想到前两次的手法,怎么会有如此相似之处呢,什么人有这样的正义感呢,她似乎想到了一人,那就是乾优,她又想到赖家、洪家、严家等高端武者的覆灭,不是乾优,还会有什么人有这样的能力呢?
忽然,她眼前一亮,难道真是乾优?没错,一定是乾优,乾优还活着,那么他为什么不回家呢?她开动了隐世武修强大思维能力。开始在她的一亩三分地转悠起来。
而在外面陪着的重要首领,看着她一会皱眉,一会舒展,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这就是一种痛苦的静思默想啊。
“哈哈哈,我明白了,这个乾优有他的难处,他是不敢回家,他的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只能做短暂的极限发挥,或是他手中有着小硅基人,而这个是不能公开的秘密,只能偷偷地使用。啊,我太聪明了,一定是这样的。来人,马上开会。”麻芳兴奋地大叫了起来。
很快各级将领全部到了地坛总部,忽拉拉地站了两大排。
“各位,很痛心我们失去了麻家祖宅,这个乾优是我们麻家最为痛恨的人,是他用超级自毁阵法,把西方武修炸死,把我们的祖宅炸成了一个大坑,这可是我们多年的奋斗的目标,就这么给炸没了,现在,我们暂时的目标就是抓住冬梅,世界上没有一人比她漂亮,她比我们的祖宅还有价值。大家看看有什么办法抓获她。”麻芳问道。
“么的,原来祖宅是乾优弄的啊,我还以为是这些西方武修破坏的呢,我们这一个多月全力搜寻冬梅的下落,但她就如同一阵烟一样,说没就没了,我们几乎到了所有的州、域,别说她的影子了,就是她的一丁点信息都没有得到。”麻安急忙出班站立,拱手说道。
“叔本华说过:‘世界上最大的监狱,是人的思维意识’,你们把思维全部困在了冬梅的身上,换一下思维角度与方向。“麻芳神秘地笑道,似乎心中已有了计较。
众人想了半天,纷纷摇头,齐齐说道:“我等愚笨,还请坛主指点。”
“有点拍马屁的嫌疑啊,冬梅现在最想的人是谁,最关切的人是谁?”麻芳诡然一笑,用言语引导道。
“可是,坛主,这乾优可是死了啊,近五年了,没有一点音信。”麻步小声说道。
“嗯,不错,你能想到乾优就不错了,那么我来问你们,洪家、赖家、严家所有的高端战力怎么死的?观天下,何人能做到这一点?”麻芳脸上的笑容没有了,用一种严肃而迟缓的语调问道。
“要说现世,只有以前活着的乾优能做到,现在那只能是隐世武修了。”麻千带着印板式的微笑,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
“隐世武修绝不可能,有谁来现世,我基本都清楚,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对了,不用怀疑的眼神看我,这个灭三家高端战力的人就是乾优。”麻芳脸上浮动着一丝瘆人的微笑。
“可是,他要是有这般功力,为什么不留守家中,为什么不把我们打个落花流水,或是灭杀一族,以威慑全部现世武者呢!”麻千又问道。
“问的好,我估计他多半是受伤严重,且难以恢复,目前乾优不能长时间动用功力,如果冒然露面,他不仅保护不了家人,他也得死亡,还不如沉潜韬晦、暗中发力,并保持一种神秘。还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灭杀三家的不是他,而是他手中的硅基人!”麻芳字斟句酌地说道,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众人一听,大为惊骇,为麻芳的推测感到新奇与大胆,细细想来,这种可能性很大,不由得佩服起这位活了三千年的麻芳坛主。
“坛主英明,洞烛人心,坛主圣明,绝顶聪慧,真是一语点破梦中人啊,我们一百个都不如您的智慧。”麻千赶紧把马屁跟上。
“行了,恭维的话不用多说,既然我们知道了乾优虚弱的存在,我们就可放心地抓捕冬梅了,现在冬梅已失去了梅优大阵,抓她会轻而易举了,目前,你们首要的任务是尽快得知她的下落,并且要知道乾优是什么状态,现在在哪里,是以什么样的身份隐藏,有了精确的情报,我们再制定一箭双雕的计策,争取一举擒获他二人。这样吧,我批给你们一大笔资金,同四十州的武者家族联系,尤其是洪、赖、严三家,尽量找寻出他们武者被杀时的一些蛛丝马迹,最后见到或是遇到什么样的人。另外,对于那几次管府腐败案件的事情,要找到相关的人员,尤其是受害者、举报者,询问他们接触到的所有人。”麻芳的脑力非同寻常,她竟然找到了寻找乾优的关键点。
“是,我等现在就去办,一定查个水落石出。”麻安急忙答道,因为他是情报工作的头儿。
“梅子黄时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乾优逐渐地想明白了,‘爱而不能、求而不得,本就是人间常态’,于是他放下了焦躁不安的心情,采取了顺其自然的状态,乾优骑着牛儿,吟着古诗,沐浴着小雨,超然旷放地缓缓地走在了一条山间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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