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太监来报单靖带着花悦容进了祭月台,德妃兴奋的拍了下桌子,“这事办得不错,本宫有赏,事不疑迟,本宫现在就去见皇上。”
可还未行至宸澜宫,就被禁卫拦住了。
“让开,”德妃坐在辇上,盛气凌人的道,“本宫要见皇上。”
禁卫纹丝不动,“未有陛下召传,任何人不得进宸澜宫。”
“本宫有重的事禀告皇上,若是耽误了,你担得起责任么?”
“陛下夜里不见客,请娘娘明日再来。”
“你!”德妃气得想扇禁卫大嘴巴,“有人闯了禁地,你们赶紧报与陛下,要是出了岔子,陛下追究起来,你可担得起?”
为首的禁卫想了一下,吩咐手下,“速速去往禁地查探,若属实,先将人拿下,再报与陛下。”
他朝德妃躬了躬身,“德妃娘娘看这样可好?”
德妃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速去速回,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听信。”
禁卫一路疾跑着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气喘吁吁道,“单统领亲自在禁地巡视,并无人擅闯。”
德妃讽刺的笑,“只怕不是亲自巡视,而是监守自盗吧?”
为首的禁卫皱了眉头,“德妃娘娘说话要有根据。”
“若是单统领把人藏进了禁地,你们如何找得到?”
“德妃娘娘。”为首的禁卫语气警告,“此话卑职明日会向陛下禀告。”
“明日禀告有些晚了,”德妃说,“现在就去。”
“恕卑职难以从命
。”禁卫是皇帝的亲兵,知道皇帝与后宫等人不来往,也不怕得罪德妃。
德妃气得银牙暗咬,也知道这些禁卫软硬不吃,只听皇帝和单靖的话,她愤然抬手,让人把自己抬回去。
却没回玉芙殿,而是去了凤鸣宫见皇后。
皇后正要歇下,听说德妃求见,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
银月说,“奴婢出去打发她,就说娘娘歇下了。”
皇后摆摆手,“算了,人都来了,本宫就见一见吧。”
她扶着银月的手,进了前殿,见德妃在地心里打转转,笑道,“妹妹怎么不坐,这么晚了……”
德妃打断她,“姐姐,花美人又进了禁地,千真万确……”
皇后听了,先是一愣,随即淡淡的道,“上回花美人进禁地,是与皇上见面,这次若仍如此,妹妹让我怎么做?”
“不是皇上,”德妃很肯定的道,“是另有其人。”
“妹妹知道是谁?”
德妃在皇后耳边低语两句,皇后脸色一凛,露出一点恍然大悟的神情,却半响没说话。
德妃焦急道,“姐姐,您快些拿个主意,晚了就来不及了。”
“若此事皇上不管,你让本宫如何管?”
“皇上要护的人,咱们没办法,可后宫之人皆是在娘娘麾下,娘娘自然管得。”德妃说,“就算咱们进不了禁地,此刻去往灵秀宫,若是花美人不在,不就能说明问题了么?这么晚了,她不在屋里歇着
,跑出去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再派人守在去往禁地的必经之路,不怕逮不着她。”
皇后打了个呵欠,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这种事,妹妹拿主意就好,我这几日身子不爽快,经不起风寒夜露,就不去了。”
德妃见皇后不肯去露面,知道她是顾忌皇帝,毕竟单靖与皇帝的关系匪浅。但她本也没指望皇后,反正这事报与皇后知道,既然皇后发了话,她只管去办,出了事,皇后也脱不了干系。
“既然姐姐发了话,妹妹也不好多有打扰,这就去灵秀宫查办。”
德妃带着人走了,皇后搭着银月的手,慢慢往寝殿走,“德妃说与花美人约会的是单统领,你觉得是真的么?”
银月想了想,“阖宫上下,若皇上肯为谁认下那件事,非单统领莫属。”
皇后默了半响,淡淡道,“大概吧。”
——
等到燕云恒停止了发抖的时候,花悦容撑着胳膊,想起来,却不料腰上圈上来一条胳膊,将她禁锢住。
花悦容正愣神,见他抬起头,在她唇角轻轻触碰了一下,又躺下了,他的神情有些茫然,似乎是无意识的举动,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花悦容念在他还未清醒,以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为由,将此事强行抛在脑后,若无其事的冲他笑,“好些了么?”
燕云恒没看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账顶,表情仍是迷离的,圈在她腰上的手却缓缓松开了。
花悦容坐直身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临渊,你好些了么?”
燕云恒把她的手拂开,撑着坐起来,“我没事。”
“真没事了?”花悦容又去探他额头,燕云恒头一偏,躲开,“做什么?”
“你脸好红,看你有没有发热?”
燕云恒从床上下来,到桌边拿了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余光瞟到花悦容从账子里钻出来,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他。
“说了没事就没事了。”他语气有些不耐烦,端了杯子喝水。
花悦容摸了下茶壶,“水都快凉了,我去换些热的来。”
“不用麻烦。”
俩人正说着,单靖走进来,看到燕云恒站在桌边喝水,愣了一下,“好了?”
“嗯。”
“小主快请回吧,”单靖说,“德妃娘娘带人去了灵秀宫,想揪小主的错呢。”
花悦容啊了一声,拎着裙子就跑,跑了两步又停下,对单靖说,“还是单大人送我回去快一些。”
单靖面露尴尬,看燕云恒一眼。
燕云恒,“看我做什么,快送她回去,省得招惹麻烦。”
单靖说,“小主快随我来。”
花悦容应了一声,跟着单靖匆匆走了。
燕云恒出了门,看到单靖在台阶下弯下腰,花悦容很熟练的爬上他的背,任他背着腾空跃起,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燕云恒,“……”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了?
他注视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心口没来由的有些闷,但又不像僵寒症,仿
佛压了一块大石,有点堵得慌。燕云恒品咂着这陌生的滋味,微微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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